苏父高兴地像兄弟一样单手拥着沈修宴坐下,作为高度洁癖的某男非但没有半点不满,反而是十分乐意地坐下。
苏父越看越满意,人生难得逢知己,外界都说修宴是个冰块不好接触,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啊,风评害人。
风评害人啊!
明明是修宴受尽了人间苦楚,却还要被误解,世人愚钝,修宴属实惨,中年收获了这么一个铁杆粉丝,苏父表示一定要好好对待,就算是结拜为兄弟都没问题。
苏苒坐在一旁乖乖地喝水,吃零食,她左看看右看看,爸妈看小夫君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
不对劲,再仔细观察观察。
“修宴啊,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苏母瞅着老苏那个大蠢样也是一阵嫌弃,她静静地看着沈修宴,眼神带着些慈爱,晚辈看长辈,但还有别的神色。
“伯母请讲,我定当尽力而为。”沈修宴就差是没跪下表忠心,他来之前是下足了功夫。
网上说了,讨好了岳母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哄好了岳父就等于免受一顿打。
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僵硬住了。
“我们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和薄家已经决裂了。我们就苒苒一个女儿,想着不嫁了,招个赘婿,钱不是问题,前提就是听话,长得也得好看,苒苒见不得丑的。”苏母故意停顿了一下。
“我想着你在商场上也认识了不少人,你一向聪慧,能认清是非,我想请你帮忙物色几个人选,就算结不了婚,谈谈也没关系。给男方的零花钱,买车买房都没问题。”苏母有些期许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苏*落井下石*苒:哈哈哈哈哈
066:它也觉得好好笑。
沈修宴身体僵直了,他是知道苏家与薄家的事,刚刚世伯已经告诉他了,可来这一出他是没想到的,他想问伯母,想毛遂自荐。
他不要钱,不要房,也不要车,倒贴能不能排一个第一。
苏母心中了然,她故意开口:“这个忙修宴能帮吗?”
沈修宴:不能。
他还没想好怎么会,苏父就开始了。
“能,怎么不能?修宴啊,你伯母一说这事我就想起来了,确实需要麻烦你了,毕竟苒苒她比谁都颜控,只要长得好看,人正常点就好,我们没什么太大的要求。”
沈修宴硬着头皮听下去,他完全符合要求,能要他吗?
苏母在心中叹气,老苏的眼神确实不太好,只能继续道:“修宴有合适的人选吗?”
沈修宴心中急死,面上淡定:“暂时没有。”
这时的苏父又打断了:“诶诶诶,人修宴这些年都没碰过女的,都不了解,咱也别太为难他。改天我亲自去沈氏抽瞅瞅,相中了我就带回来。”
苏母已经在心里暗骂了八百回了,要不是还有别人,她已经上去给苏父一个旋风回旋踢了。
她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笑道:“也是,苒苒还年轻,不着急。”
将这个话题跳过去后,沈修宴要轻松多了,他默默地喝了口水压惊,而苏父还在畅所欲言,叙述着他年轻时的战绩,沈修宴不敢插嘴只能一直听。
除了听,他还要回答问题,得到的就是苏父连连的夸赞,说有他当年的风范。
沈修宴:给谈恋爱的男生提个醒,没事别撒谎,撒谎就要挨的不只是雷劈,还有岳父的炮轰。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交谈中,沈修宴每一秒都在后悔自己的最初的话。
他想说出真相,可又怕岳父用扫把赶他出去。惶恐滩头说惶恐。
苏苒早早就走了,苏父讲的这些原主从小到大就听了无数遍,她都能倒背如流,至于苏母,嫌弃老苏太爱讲话,也快速地离开了。
将近十点,沈修宴被送去了客房,享受了苏家最高的待遇。
半夜,苏父兴奋地睡不着觉,苏母受不了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安静点。”
“哦,”
半响,没了动静,苏母小声问:“修宴这孩子,还有我们苒苒……”
话不说完,但苏父这时的脑袋上线了:“你的意思是修宴和苒苒有可能?”
“万一他真看上了我们苒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父一口气打断:“我们苒苒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又皮又爱玩的,绝对看不上,人家都说了就是因为崇拜我才过来的。难不成我这些年的战绩还不够吸引他?”
“你别多想,我们苒苒很不错,但修宴更加不错,站在金字塔塔尖上的人,混不到一块去,最多以后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能成个朋友。”
苏母:你能有多大的面子?
对于如此自恋且没眼力见的丈夫,苏母选择闭嘴,她找个时间亲自去和沈修宴谈谈才行,毕竟薄辰这件事,她已经有些阴影了。
而另一边,苏苒听见敲门声打开了门,看见的是换好了睡衣的沈修宴。
蓝色的蚕丝睡衣,v领,底下的扣子没怎么扣好,皮肤裸露,白花花的一片,还有不大不小刚刚好的腹肌,苏苒手疾眼快地摸了一把,还挺带感的。
“怎么了?”
半夜不睡觉,小夫君是不是想来些别的,可惜,她现在不想。
“来向你讨一样东西。”沈修宴的嗓音有种沙沙的质感,是话讲多了,喉咙干涩后又被水润过,糊上了一层膜,他独特的音调配上现在的嗓子,有种说不出来的蛊惑。
苏苒摸了摸耳朵,还挺苏。
“想要什么?”
“晚安吻。”
话刚落,沈修宴便闯身进去,随手将门关上,俯身下去,那个‘吻’字已经被汹涌的浪潮吞噬,连音都不见了。
尝到了甜头的男人哪能是一下子就能满足地了的,苏苒被他抱在身上,双腿夹腰,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酥痒。
沈修宴很懂,无师自通地可怕,他像是耐心的钓鱼者,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