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兕子乐哈哈的跑到李泰身边,李泰刚要抱起她,一扭头看李治抱着小公主走了过来,他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我天爷,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抱得动吗?摔了她,看我不揍你。”李泰接过小公主,狠狠的瞪了李治一眼。
李治毫不在意的仰头说道:“二哥,我今天背书背的可好了,你听我背书吧。”
李泰从来没有过比现在更想听李治的背书的时候,他巴不得赶紧找个借口不陪李承乾聊天,但是他不能这么干啊,把李承乾一个人扔那儿不闻不问,跟直接赶他走有什么区别?
今天本来就是自己得罪了李承乾的岳父,哪能再如此的怠慢李承乾?
“你自己都觉得背得好,想必是真的背得好,我就信你一次,不考你了。”李泰笑微微的看着李治:“带兕子玩去吧。”
李治嘴撅得老高:“兕子要和你玩,你带我们玩去吧。”
李泰眉头一皱,板起脸:“放你出去玩,不乐意,是吧?那你去写大字吧,写十篇。”
写十篇不用睡觉了,那还不得写到天亮去?李治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
李泰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不愿意让自己陪李承乾说话,故意带着两个妹妹过来搅和的。李泰也愿意跟他们玩去,但是有些事是不能逃避的,该面对还得面对。
李泰刚坐下,云夕和云离就走了过来,云夕领走了兕子,云离抱走了小公主。
“皇兄,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李泰伸手碰了一下茶壶,温度刚好,他提起茶壶给李承乾斟了杯茶:“他们没闹你吧?”
没闹,一点都没闹,没一个搭理李承乾的,就让他自己在大厅里干坐着了。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闹?怎么感觉像我是外人一样?二哥是亲的,大哥是抱来的?”李承乾笑着端起茶盏,慢慢的饮了一小口。
“……”李泰不知道是自己心虚到了紧张的地步,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感觉李承乾脸上满满的和善,亲切的样子像脱胎换骨了似的陌生。
“还是皇兄有长兄风范,我是嫌他们闹的我头疼。”李泰咬了咬牙,面带三分尴尬的说道:“皇兄,今天我给你惹下麻烦了。”
“嗯?”李承乾略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笑了:“你能惹下什么麻烦?”
“我封了一家赌坊,就是长安街的通财赌坊。”
“哦,这个我知道了,这算什么麻烦?你分明是替我解决了一个麻烦。”李承乾很不在意的笑道:“你做的对,我要是知道他们往骰子里面灌水银,我早就封他了。”
“……”李泰脸上的皮肤都变得发硬了,用力的向上牵了牵嘴角,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感觉很不对劲,这么通情达理也不是李承乾的作风啊,他难道也被人给魂穿了?
“皇兄,我”李泰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这是一个误会,我真不知道通财赌坊是苏家的产业。我刚结交的一个朋友在通财赌坊输了钱,我就怀疑骰子是有问题的,真钱要是输了,也就罢了,要是被骗了,怎么忍得下去这口气?我也是一时逞能,就任性了。”
李承乾一敛笑容,忽然严肃了起来:“惠褒,你若是编个谎来安慰我的,我便不和你计较。你若说的是真话,我可要骂你了。”
李泰心里暗道“骂就骂呗,反正你就是来骂我的。”李泰倒不怕他骂,听他这么说,估计他是想骂人,还想占到理字上来骂,那就把理字送到他手里好了。
“皇兄,我什么时候编过谎?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我要是知道通财赌坊姓苏,我说什么也不会封了它的。”
“你?”李承乾指着他冷哼了一声:“你好糊涂!莫说它姓苏,就是它姓李,该封也得封。”
“我们一天到晚被蒙在鼓里,不知多少人在外面打着我们的旗号胡作非为。”
“天下人只知道他们仗着皇家的势鱼肉百姓,怒怨都撒到了咱们的头上。像这种欺民害人的勾当,理当查出一起,严办一起,绝不能纵容姑息!”
“你身为京畿长官,这么点事还用得着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吗?还是在你心里,就把皇兄我看得恁般小肚鸡肠、不辨是非、不明事理?”
啧、啧、啧,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息了,李承乾都能说出这么像样的人话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李泰直想给他喝个彩、鼓个掌什么的,说的这么好,这要是他真实的想法该有多好。当然要说才华,李泰承认李承乾的才华很高,但是要说心胸,李承乾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俩字。
“皇兄教训得是,臣弟记下了。”李泰只能是低眉顺目的应承,人家姿态摆的这么高,根本就没有杠抬。
“你呀。”李承乾重重的叹了口气:“苏家人来找我,让我跟你求个情,早点给他们解封,你想什么时候给他解封啊?”
“明天我到府衙第一件事就先给它解封。”
李泰本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当众切开骰子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让他们真真切切明白赌场就是在行骗,能劝一个人成功戒赌也就不枉李泰下这么大的功夫了。
“啪!”李承乾一拍桌子,吓李泰一激灵,这人怎么还急了呢?
李承乾阴沉着脸,怒气升腾的盯着李泰:“惠褒,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不往心里去。话音没落,你就忘得精光了,是不是?”
“……”李泰撇了撇嘴,忘倒是没忘,只是有些事李承乾可以干,他不能干,有些话李承乾可以说,他不能说。
“他们本无大错,关一天吓唬吓唬就得了,何必小题大作?”
“不行,说到哪必须做到哪,朝令夕改你的官威何在?再说这要是轻易的给他解封,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