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大宋皇宫,御书房。
“启禀官家,东海传来消息,琉球国使者和我朝赏赐给琉球国的一千名军器监的工匠、十五名太学院的教习在东海,被一支海盗劫走了。”
全权负责琉球国使者之事的汪天青一脸愤慨的对少年皇帝赵昚恭敬说道。
“竟有此事。”赵昚愣了一下,怒声道:“那些海盗竟然如此猖狂,实在是岂有此理,朕要派水师灭了他们。”
李光和张俊已经提前知道此事,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此时张俊出班说道:“启禀官家,我朝水师只能在长江内河作战,海上很少训练,战船也不适合更出海作战。”
赵昚神情一滞,还想说什么,
李光看了一眼张俊,出班说道:“启禀官家,据北边探子回报,镇北王组建了一支两万人的海上水师,而就在这几天,镇北王治下密州盐场附近正在大肆修建军工作坊,有人看见那一千军器监的大匠出现在那里,指导修建军工作坊。”
“李相公这是何意?”赵昚一听,怔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李相公的意思……难道是说那些海盗是由岳云那狗贼的水师所装扮?”
李光脸色同样难看,咬牙道:“官家英明,那些海盗的确是由岳云的水师所装扮。”
赵昚咬牙切齿骂道:“岳云狗贼无耻。”
张俊又站出来说道:“启禀官家,有传言说镇北王亲自去越州山阴县,请大儒陆宰去北方建立泰山书院,陆宰为书院的山长,而被海盗劫走的那十五名太学院的教习则成为了那泰山书院的教习。”
“什么,竟有此事。”赵昚神色扭曲的吼道:“岳云狗贼欺人太甚,那陆宰也是该死,竟然敢给岳云这个狗贼效力,他的家人何在,朕要灭他们全家。”
张俊说道:“回禀官家,老臣派人去查过了,陆宰全家都已经被镇北王带到了大名府。”
赵昚怒吼道:“混账……”
“官家熄怒。”李光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道:“岳云身为藩王,却是建造军工作坊,擅自组建水师,甚至开设培养官吏的书院,可见狼子野心,朝廷不得不防。”
汪天青同样一脸愤怒,甚至因为愤怒神色跟赵昚一样扭曲,咬牙道:“启禀官家!臣愿意从皇城司和大内侍卫、还有军中抽取高手,培养成死士,负责刺杀岳云狗贼,以免将来岳云势大之后,直接举旗谋反,派兵南下。”
“而只要岳云一死,岳云麾下那些反贼自会鸟兽散。到时候官家再调遣大军震慑,派得力人手接手岳云留下的大军和水师大军。”
赵昚一听,顿时喜形于色,说道:“好,朕准了,汪爱卿立刻从各处抽取高手,培养成死士,不管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将岳云杀死。”
汪天青立刻说道:“臣谨遵官家旨意。”
皇帝派人刺杀藩王这等事情按理说李光身为宰相不会同意,因为按照正常逻辑,藩王也会反过来派死士刺杀皇帝。
但张俊看了一眼李光,发现李光竟然没有出声阻止。
“李光想要做什么?”张俊心中生出疑问,但转眼一想,知道岳云绝不会派人刺杀眼前这位少年皇帝,因为对岳云没有半点好处。
而这一点,李光肯定也能想到。
再说李光不知道,难道他张俊还不知道——让汪天青负责挑选高手、培养死士刺杀岳云,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原来如此……”张俊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有了一个猜测,“如此说来汪天青已经深得李光的信任,汪天青刚才说的那些话,本就是受李光的指使,他们的目的当然不是岳云,而是官家身边的那些阉人。”
“这些阉人也是该死,竟然哄骗官家,暗中操控官家行事,影响官家习性,这对李光来说,是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吾儿突然失踪,李光这些天竟然没有半点着急、伤心之意,可见李光以往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吾儿,吾儿只是被李光利用了而已。”
“该死的李光……是老夫低估了你。”
“但李光所为与岳云的手段相比,总感觉都是一个笑话。”
张俊心中念头转动间,想起前一段时间岳云竟然突然潜入临安城,轻松将他拿捏,且那琉球使者朝贡之策更是神来之笔,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将朝廷最优秀的一千名军匠、十五名太学院最优秀的教习带走,心中感慨的同时,隐隐感到有些后怕。
而经过此次岳云对张俊的拿捏,再加上张俊最看重、宠爱的儿子张子颜被岳云带走,张俊算是彻底死心,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敢再有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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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为何如此看重卑职,卑职连红河县一个乡绅家丫鬟都救不了,而且还让卑职深陷死境,最终劳烦王爷想办法去救。”
“卑职感觉卑职的能力未必就有陆游强。”
张子颜在红河县醒来,伤势稍微好转之后,没有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