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林永新把杨朋义拉到了江辰面前,道:“老杨,你是我的好兄弟,江老弟同样也是我的好兄弟。”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郑重介绍一下你们二人。”
“江老弟,这位是杨朋义,老杨,是京城和仁当铺的掌柜,从小我们就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关系铁得很。”
“老杨,这位是江辰江老弟,来自川渝地区,在鉴宝方面,是个能手。”
林永新忙着介绍着二人,让二人正式打个照面,相互认识一下。
见林永新如此看中江辰,杨朋义对江辰的看法,似乎有了一些转变。
但心中对江辰的质疑,仍旧还存在。
这股质疑,还得需要江辰的实力才能消灭。
只见他向江辰伸出手掌,想要和江辰握手。
“江少好。”
江辰倒也不在意他之前看人低的眼光,回应道:“杨掌柜好。”
两人正式认识后,林永新便急着冲江辰问道:“老弟,你也别卖关子了,快告诉老哥,这金壶纰漏到底出在哪里?”
“说出来,也好说服老杨,并说服那些卖东西的盗墓贼。”
不仅林永新想知道依据,杨朋义,以及一旁的三老,还有李文昊,也都想知道。
毕竟一件古董文物,不能凭着一张嘴判定它的真假,而是要拿出证据证明,并说服所有人,才能得出真的结论。
而江辰,感受到林永新的真情实意,还有林永新对他的信任,所以说话也就不弯弯绕绕了。
“反正这金壶用材肯定没有错,但是,我还是想听听王老,还有李兄怎么说?”
江辰不急着把答案说出口,并不是不厚道,说话含糊。
而是现在,就算自己一口把答案说出来,还对他存有质疑的杨朋义,肯定不会认账。
倒不如让众人听听王鸿德还有他徒弟的想法,到时候自己再说出依据,王鸿德作为资深鉴定师,在听到自己的见解后,一定会如梦初醒,支持自己的判断。
到时候有人支持自己的判断,也就更有说服力。
也及时避免再次被人质疑的下场。
当然了,至于王鸿德会不会想他想象中的那样表现,这也只是江辰自己的猜想罢了。
既然江辰提到王鸿德,杨朋义瞬间明白,三老之中,王鸿德也认为金壶是赝品。
既然王鸿德都认为是金壶是赝品,那似乎真就没得跑了。
要知道,三老之中,王鸿德在鉴宝行的资历最久,也最深,说话也最具有权威性。
其余二老要说这金壶是真的,那可行度为百分之九十九。
要王鸿德说金壶是假的,可信度可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想到这里,杨朋义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辰一眼,难道这小子,真如林永新说的那样,鉴宝能力不亚于三老?
难不成,是自己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了?
而王鸿德一愣,他没想到江辰这小子,在这个时候,还要让他出来说句话。
当然,他自然也知道江辰的用意,所以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想法再说一遍。
“倘若老朽没记错的话,十年前老朽去彭城参加了一次私人交易会,在这次私人交易会当中的交易品中,就有这花鸟纹凤首金壶,并且,那尊花鸟纹凤首金壶的纹饰品相甚至纹理大小,都和这金壶一模一样,也同样是出自辽代陈国公主墓。”
“在当时,那尊金壶开价可是开到了五千万天价,不少人为它争得头破血流,最终以五千五百万顶天价,被海外洋人给收了去了。”
“倘若要是说这尊金壶才从墓中出土,并经过盗墓贼之手倒出来,那铁定就是仿制品了。”
“就算是十年前的那尊花鸟纹凤首金壶被飞贼盗出来,也不会傻到说这金壶是才从墓中出土的文物。”
“所以,以此作为依据,尽管这花鸟纹凤首金壶用材是真金,老朽也认为它是仿制赝品。”
而王鸿德的话,俨然无法说服其余二老,甚至是杨朋义和林永新。
特别是杨朋义,完全没有被说服的模样。
只见他俯首拱手面对王鸿德,恭敬道:“王老,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有句话,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鸿德道:“小杨,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头子我不怕得罪。”
杨朋义挺直腰板道:“王老十年前见过这花鸟纹凤首金壶,而当时的金壶流出了海外,这晚辈肯定是相信的,毕竟当时晚辈也看到过这类似的新闻。”
“可辽代,特别是同一墓地,这样的工艺品,大多都是以成双入对出现,您怎么就能保证,这尊金壶,不是配对的呢?”
杨朋义这话,也正是另外二老的疑惑。
这陈国公主墓出土的文物,基本都是以成双入对出现,既然出现了一尊花鸟纹凤首金壶,那就很有可能有另外一尊。
所以,王鸿德的话,并没有说服大家。
同时,王鸿德也被质疑到了。
只要是研究过陈国公主墓的人,也都知道这些文物,都是以双出现。
像这花鸟纹凤首金壶,极有可能也是两尊。
毕竟这陈国公主墓,也只开采了一半,另一半还再待开采。
就算机关人员把守,也没办法完全保证不会有人趁机而入把里面的宝贝带出来。
所以,即便王鸿德知道这金壶是仿制品,面对其他人专业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一时间,王鸿德哑口无言。
见状。
江辰连忙打圆场道:“虽然我对这方面了解不是很到位,但容我说一句。”
“这花鸟纹凤首金壶出自陈国公主墓,但谁能保证它一定是成双入对的呢?”
“成双入对,也只不过大家的猜测罢了。”
林永新连忙道:“那以老弟你所见呢?”
当着众人的面,江辰毫不客气地把金壶拿了起来,并按照黄金瞳所看到的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