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中年人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又飞上空中,绾着的头发散乱开了,青袍也击破烂,披头散发极其狼狈。
丘师尊目光淡冷的看着他,语气还是不急不躁,慢条斯理:“你要抓我的弟子禁悔戒律堂?”
青袍人脸色发青,咬了咬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向丘师尊恭身行礼。
“丘师祖,你也看到了,他手段这么残忍,连重伤几个弟子,还废了我弟子的双腿,难道不该关入戒律堂吗?”
“是该!”丘师尊淡淡点点头,却又突然脸色一狠:“该死的是你的弟子,目无宗门律规,聚众围堵藏书阁,是谁给他们这么大胆子?
想要切磋宗门有擂台,而乾阳宫这些弟子,随便就敢要致人于死地,真是胆大包天。
你作为掌管戒律堂长老,一直看着自己弟子纵凶不制止,这会自己弟子吃亏了,你蹦出来了。
你以后我老糊涂了,还是你没把我放在眼里?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些年你戒律堂正事不做,该处罚的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不问,持权凌人恶事到是做了不少。
戒律堂是凌云宗的戒律堂,不是谁家的私刑堂,既然戒律堂不能公平公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丘师尊说到此,又转脸对老头说:“师弟,去把戒律堂给我折了,以后宗门不需要戒律堂了。”
老头把托着的东西交给丘师尊,转身就走了。
中年人一听要撤戒律堂,顿时急了:“丘师祖,我执法长老的身份,仍是宗主亲自任命,也是长老会通过。
你有什么权利说折就折了?要取消戒律堂,也得宗门长老会决定。”
“呵呵……“
丘师尊闻言长声淡笑:“原来你敢肆无忌惮,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我在宗门没有职位啊?
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清苑宫一个掌教,连长老位都没有,在宗门连你身份都比我高。
如果不是我师祖的辈份高,你恐怕都要跑到我清苑宫拿人?”
中年人咬咬牙,脸色一狠直起腰,长吐压抑的一口气,阴阴一笑:“哼哼,丘师祖,宗门有宗门的规矩,我戒律堂如处罚有不妥之处,自有宗门长老会,宗主定夺。”
丘师尊听罢,微微点点头,缓缓说道:“原来你是有这么大的倚仗,我的师祖身份奈何不你了?”
此刻青袍中年人,颇有撕破脸豁出去的架势,刚要开口说话。
丘师尊突然沉下脸一声冷斥:“给我跪下。”
说完,丘师尊用手撩开罩着的黑布,只见丘师尊手托着的是一块牌位,上面写着:华青。
牌位旁边还立着一块白玉令牌,上面清晰的写着:太上长老。
中年人一看脸色苍白,脸上汗流下来,顿时腿一软跪下了,惶恐的望着令牌:“太上长老?”
“仙祖,太上长老。”
数万弟子见到牌位和令牌,呼拉拉全跪下叩拜。
“哼!”丘师尊一声冷笑:“你还认识太上长老?
至师尊把这块令牌交给我,我从未示过人,也更没有用过此令。
今天就用此令先惩罚你,我现在宣令:撤销你戒律堂堂主之职,免去你宗门长老的身份,从今以后你降为普通执事,滚吧。”
中年人顿时像丢了魂,爬起来一踉一跄的走了,眼神却充满极度怨恨。
丘师尊缓缓转首,扫视大殿方向,然后沉声大喝:“都给我安份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