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记得江沉，并不是江沉有多么厉害，而是因为江沉身后的至尊……
雷啸！
至尊殿五大中位至尊之一！
五大中位至尊，便是大至尊之下的最高战力。
万年前的那一战，虽然有十八位至尊参战，但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还是那五大中位至尊。
江沉，是雷啸至尊麾下的亲使，万年前便跟随雷啸至尊，可谓是雷啸至尊的代言人，拥有无上权势，在至尊殿中也颇有地位。
“叶……叶至尊……”
江沉艰难的开口喊道。
作为一名至尊使，江沉对叶擎天这位至尊自然是极为熟悉的。
一开始没认出来，是因为在他的认知之中，叶擎天已经在万年之前的至尊大战中陨落，其残躯都被封印在九界禁区。
听到边关月的话，他才恍然惊醒。
万兽界所发生的事情，他全都明白了。
江沉之前还想不明白，边关月到底和兽族达成了怎样的交易，才能让兽族对至尊殿开战。
兽族之所以对至尊殿开战，并不是和边关月达成了某种交易，其真正原因，是边关月背后的叶擎天！
叶擎天，才有如此恐怖的能量，去支配兽族。
江沉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对边关月所说的那些话，有多么的愚蠢！
“我记得雷啸当年也受了不轻的伤，他没死吧？”叶擎天随口问道。
江沉如实答道：“雷啸至尊尚在人世。”
在叶擎天面前，他不敢有任何虚假之言。
“尚在人世？活着就好。”叶擎天闻言，微微点头，而后说道，“他的性命，得让我亲手了结。”
这番话中，并没有蕴藏着杀意。
但江沉听到这话却感到窒息。
了结雷啸至尊的性命？
放眼九界，恐怕也只有叶擎天敢说这句话了吧？
不过，叶擎天的确有这个实力。
当年的至尊之战，至尊殿为了击杀叶擎天，足足出动了十八位至尊，万年前尚且如此，万年后的今天，叶擎天的实力更是难以估量。
别说雷啸至尊，就连至尊殿，恐怕都要被叶擎天掀翻。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叶擎天问道。
江沉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叶擎天和雷啸至尊，和至尊殿，都是生死之仇，不存在化解的可能性。
对边关月，江沉还能威逼利诱，可面对叶擎天，他却是什么话都没法说。
因为……
他毫无资格。
“万年前那一战，归根究底，是我和十八至尊以及大至尊的恩怨，你们这些至尊使，也不过都是可怜的打工人。”
“你若是愿意离开至尊殿，弃暗投明，加入擎天殿，便可活。”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誓死效忠至尊殿，这也是你的自由。”
叶擎天轻声说道。
虽然他和雷啸至尊有仇怨，但他对江沉的印象还算不错，抵御修罗界，不畏苦寒镇守万兽界，为人族立下了赫赫战功。
叶擎天和至尊殿的仇怨，只在那些至尊的身上，他只是想推翻至尊殿，手刃众至尊，改天换日，并不想肆意屠戮。
像江沉这种对人族有功的至尊使，杀之可惜。
当然，这也要看那些至尊使的意念，若是至尊使选择誓死效忠至尊殿，他也不会留下这个祸患。
“可活？”
江沉闻言，顿时感到呼吸急促。
在得知面对的人是叶擎天时，他便已经知道自己所面临的是一场死局，他甚至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但叶擎天却告诉他，他还能活！
不过，前提是他要离开至尊殿，加入擎天殿，改换阵营。
他效忠至尊殿万年之久，一时之间让他背离至尊殿，也是极难抉择。
一旁的边关月见状，开口说道：“至尊殿创立的初衷是为了人族，所有人加入至尊殿的初衷，都是为了人族尽力，而非为了至尊殿！”
“我师父当年为人族，为至尊殿立下不朽战功，到头迎来的却是至尊殿的背叛围杀！”
“江沉，你凭心而论，这样的至尊殿，值得你去效忠吗？”
“我师父念在你为人族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不愿让仇怨波及到你们这些至尊使的身上。”
“该效忠谁，为谁效忠，你应该很清楚。”
……
边关月的一番话，在江沉脑海中轰鸣。
他抬头望着叶擎天，其目光由之前的恐惧忌惮，变成了崇敬叹服！
回想叶擎天一生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人族而战？
叶擎天联合兽族报复至尊殿，也没有波及任何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