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琢磨了半宿,等彩织姑娘熟睡后,从床底隔层处拿出六叔公留下来的匕首上楼顶静静摸索。
楼顶上凉风习习,月光和星星清晰可见。
摸了摸寒光依旧的刃口,扯下一根头发,在上面划过。
“重量比铁重,比钢材还好一点,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氧化,果然是好东西。怪不得六叔公不让拿出来在外人面前使用~”
吹毛断发。
与其说这是一把匕首,还不如说是一把缩小版的鲨齿(卫庄的妖刀),一体式锻造,正面开刃,刀背有血槽和锯齿,刀身上散布着锻造形成云纹。
刃长不到十五厘米,但金属质感非常奇特,月光照在刀刃上,几乎不会形成反光。
“不出手则以,最好性季收敛点,老老实实的享受富豪生活,不然就是鱼死网破。”
在村里基本不会有人敢进来闹事,但在外面就很难说了。
老人摔倒在地上都没人敢扶。
但在村里有陌生人进来闹事欺负人,只要主人家敢动手顶包,村里人就敢在旁边下黑手,而且还是下死手。
以前有偷狗的几人开面包车半夜进村,被发现了还嚣张,拿个砍刀吓唬人。
结果被偷狗的那家直接拿锄头就上搞,后面听到声响的邻居,都拿上家伙,对着那几个偷狗的就猛打。
当场就被打死一个,另外两个断手断脚的被绑在电线杆。
等天亮了警察才来到。
反正就是被偷狗那家扛了主要责任,正当防卫,赔几千块是棺材费,另外下黑手的邻居就是见义勇为,法不责众。
“大晚上的就打了几棍,也没多用力!”这就是没什么人敢进村闹事的原因。
真的会被一人几棍的被活活打死。
你还找不到谁给你致命伤害。
用灰色布条缠绕住握把,插进猎刀的刀套,放在腰后和小腿上放了几下,还是放在腰后比较方便一点。
清晨起来,余洋带着彩织姑娘在周边转转,满足想打听信息的大妈,也算在邻里混个熟脸,知道怎么喊人。
不过这些大妈还是比较关心余洋在外面做什么事,在哪里搞钱。
彩织姑娘虽然好看、好生养,但她们还是想让自己孩子娶一个年轻一点,那搞钱的路子就重要多了。
“洋子现在在外面做啥活计哈~,你四哥在厂里累死累活都没几个钱,有路子带一下你四哥!”
“对对~二炮现在在家没啥事,你那边需要帮忙的,可以叫上他。”
听着一圈大妈想套路余洋的路子,彩织姑娘也感觉有点好笑,但又很真实。
这就是农村人。
“咳咳~我在海边搞钓鱼的,鱼情好就赚一点,天气不好十天半个月的都没法钓鱼。
看运气~看运气。”
看着几位大妈期盼而热烈的目光,余洋只好漏一点底出来。
“就你寄回家的那些大海鱼~?那么大一条也值不少钱吧!”
“海里钓鱼啊~浪这么大,挺危险的。”
“小洋子~海里鱼是不是很多~跟电视里放的那样,一群一群的。”
知道了余洋在海边靠钓鱼为生,一些大妈的兴致就低落不少。
在普遍村里人认为,海里虽然有鱼,但也不会太容易捕捞到,不然靠海的渔民早就全部发达了。
再加上钓鱼赚钱这个路子也不怎么光彩,比开公司、当干部,做生意,在工厂当领导差太多了。
不过还是许多人想听余洋讲一些海边的事情,特别是二炮这个濑汉,那是听得津津有味。
中午把彩织姑娘交给母亲带着干点家里活,余洋带了点水果就去找三牛。
他家和二炮差不多,不过家里老人都能下地做活,基本不怎么需要他照看,他闲在家里,就是因为在工厂和别人干架,打伤主管,坐了半年牢,后面就一直在家帮忙做些活,也不想出打工。
性格偏老实,话不会太多,心思少了点,在工厂就经常被拉长主管安排去干累活脏活。
不过这次余洋也是找三牛干脏活,就是价格比工厂高一点而已。
三牛一个人在蹲坐家门口抽烟,脚边还有一只卷尾黄狗。
“嘿~三牛~在门口吹风呀!”
“噢~洋子呀,进来喝水。昨天听说你回来了。来抽烟~”三牛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招呼余洋进门。
“最近在家做什么呢?”余洋接过烟,把水果放在桌面,坐下来寒暄了一句。
“就在家帮忙干点农活,种了点砂糖橘。没啥搞头~你呢?”三牛拿了个纸杯从茶壶里倒了点温水出来,递给余洋。
“家里就你一人在家~?”
“嗯~”
“咱们去河边走走,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余洋喝了一口水,在客厅看了一下,就起身看着三牛说道。
“行~”
两人一狗顶着中午的太阳来到了河边草滩上坐着抽烟。
四周空旷,也没人在周边,青黄色河水慢慢流淌。
“在粤东那边有个有钱佬想搞我,想找个人帮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余洋按灭烟头,弹射出去,看着三牛说道。
“需要盯多久~”三牛也没多问,就问了一句时间。
“时间在一个月内。”
“这是一万块,你安排一下时间,我过几天就下去粤东。”余洋掏出厚厚一叠红色钞票递过去。
“嘿嘿~那我就收下了。”
三牛咧嘴一笑,接过钱就往裤兜里塞进去。
“这个活还是有点危险的,那个有钱佬身边带着一个保镖,你盯人的时候,别太刻意,被发现了,挨打是小事,被活埋就有点难搞。”余洋泼了一点冷水过去,然后把季春林的大概情况介绍了一遍。
“嘿嘿~身家过亿有钱佬呀!不怕~敢嘚瑟;我就给他一个土雷子(鞭炮粉制作的土手雷,杀伤力非常恐怖)”三牛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余洋。
现在的三牛就有点像刚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