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夜脸上痛苦的表情，林帆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他给过白夜机会，也因为白夜当初的人情，数次饶过对方。
现在，人情还清。
如果白夜依然不识趣。
随手将其灭杀，林帆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在你识海中留下的神魂印记，能帮你，也能杀你！”
“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
“臣服，或者……被迫臣服！”
白夜一愣。
什么情况，林帆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情况下，那两种选择，不应该是臣服或者“死”吗？
林帆随口解释道。
“我真的给了你很多机会，可惜你不中用啊！”
“先是坑我一把，来了个祸水东引！”
“然后又逃了出来，给我带来一些小小的麻烦……”
白夜潜力不错，实力也勉强够用。
他哪怕有罗默一半识趣，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林帆，你做梦！”
“我白夜，绝不会向你这种邪魔屈服！也绝不会加入涅盘会！”
“你们这种老怪物，靠着夺舍重生，不知残害了多少人，早晚要被超武会清算……”
林帆摸了摸鼻子。
白夜真的把他当成夺舍重生的老怪物，才会对他如此排斥？
他点头道。
“我很欣赏你这种正义感满满的家伙！”
“没错，作为超武会江东分社的社长，确实不能随便向那些老怪物低头！”
“所以……你就被迫臣服吧！”
话音一落。
白夜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眼神呆滞。
“白夜拜见主人！”
林帆微微颔首：“从今往后，你是白夜，也是千机！”
“是江东分社的社长，同样是涅盘会辰都尉手下的辰二！”
白夜木讷的点点头。
“属下遵命！”
既然白夜对自己有误会，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吧！
林帆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以神魂咒印，将其彻底变成自己的傀儡，才是最简单快捷的方法。
否则，这种自作主张，不听命令的家伙。
将来知道的太多，反而会成为一颗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
“现在的你，虽然失去了自由，但终于能好好听话了！”
“这一世，我果然是心太软，最终还是不忍心让你魂飞魄散。”
林帆嘴角含笑，目光冰冷。
“去吧，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三天后。
一道惊天的消息，在龙江省掀起了轩然大波。
白夜如同杀神一般，杀入原阳市！
经过三天的搜寻，总算找到了躲藏在龙江江底的洛千叶。
并且强势将其斩杀，一战成名！
白夜也因此被誉为龙江省入圣之下第一人！
龙江第一天才的名头，彻底坐实！
“狂妄！这小子眼里还有王法吗？”
“洛千叶可是最后希望晋升入圣的好苗子之一，白夜毫无理由的杀上门，简直无法无天！”
“众所周知，洛千叶一直是个老好人。爱徒被杀，他还没有上门讨要说法，白夜竟敢主动出手？”
“他这是要干什么？此举与邪魔何异？”
一群人，气势汹汹找到无为子。
其中有超武会的鸽派高层，也有各大世家的掌权人。
这一次，他们有备而来。
他们背后的入圣强者，已经发话，绝不能姑息这种行为！
无为子面无表情。
“这件事，与我无关，并非我的授意！”
“杀人者，人恒杀之！如果你们看不惯，尽管对白夜出手，我绝不阻拦！”
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无为子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推卸责任吗？
那可是他的徒弟，杀了人之后，这么一句话就完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有你这么一位入圣强者做靠山，谁敢动他？”
“口口声声说绝不阻拦，如果真有人对他下手，你能坐视不管？”
“无为子，我们不是来听你废话的！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无为子眉毛一挑。
“交代？什么交代？”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们想为洛千叶报仇，尽管出手！”
“难道，你们还非要逼着我，亲手斩杀白夜？”
有人表示强烈不满。
“白夜是你的徒弟，本来就应该由你出手，清理门户！”
“今天这件事，你必须拿出个态度来！不能随便糊弄过去！”
无为子冷哼一声。
说话之人，立即如遭雷击，口鼻流血。
“这就是我的态度！”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件事，与我无关！”
“我不插手，也不负责！你们能把白夜怎么样，各凭本事！”
赶走一群来讨说法的人，无为子眉头紧蹙。
“白夜这孩子，难道最后一步失败了？”
“这件事，本来就有着极大的风险，即便失败，也在意料之中。”
“可他又为何对原阳洛千叶出手？”
无为子百思不得其解。
白夜现在的实力，突飞猛进。
如果计划成功，他必定会回来报喜，趁势脱离林帆的控制。
可迄今为止，白夜从未与他联系过。
就连白夜斩杀洛千叶之事，无为子也是从外人口中得知。
但要说他失败了，肉身被千机老人夺舍……
白夜昔日的恩恩怨怨，千机老人又怎么会在乎？
斩杀洛千叶，完全是多此一举。
犹豫良久之后，无为子拿出通讯器，联系了林帆。
他倒是也尝试过联系白夜。
可惜，白夜根本没有搭理他！
“哦，你说这件事啊？白夜现在已经是我的人！”
“不用担心，以后逢年过节，我会让他带着礼物回去看你！”
此时的林帆，正忙着尝试新的玄灵真水。
无为子语气冷冽：“你老实告诉我，白夜是不是失败了？现在的他，究竟是白夜，还是千机老人？”
林帆咧嘴一笑。
“无论是谁，他现在的首要身份，是我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