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魏家棉就收到了桑玉城主的通告。
谷家不同意立即进行生死战,要求延后,他们要把损失统计出来,若魏家输了,得一起赔偿。而且他们的元婴过来需要时间,必须延后至少三天。在元婴老祖面前,魏家棉只是一个金丹,没有说不的资格。放下通灵玉,他冷哼一声,继续给自家弟弟检查身体,输送灵力。
魏家棉的灵力呈黑色的烟雾状,并不怕狄原昕的威压,当他紧靠在狄原昕旁边形成另一条灵力通道时,黑色降低了存在感,就像是狄原昕的影子。远在千里之外的狄原昕正在打坐,感知后不免嘴角上扬。
魏家棉看着“熟睡”中的小弟,心中越发不满。
魏家祖辈平庸,靠着出云山的飞禽走兽才活下来,到了魏宝山这里,家里只剩一人,不曾想,成家立业后,不仅孩子一串一串的生,竟然还成为修真者。人们都说,魏家的福气都是孩子带过来的。头胎四胞,次胎双胞,三胎魏七行,孩子们确实各个出息。但现在自己还在也和不在差不多,五弟前两年进了秘境后就再也联系不上,这个小幺又死死生生,真是修真界的生存比凡俗还要艰难。
“棉宝,可是有何不妥?”魏母看大儿子面色不虞,有些担忧。
“娘,咱家人丁这么单薄,这可不行。”魏家棉皱着眉头说:“我的修行功法不可近女色,否则前途尽毁,你们俩都已经生了这么多了,再多生几个吧?不然谁来继承财产?”
魏家夫妇被噎住,一时语塞。
魏家棉抬手给了床上的“尸体”一个巴掌:“没用的玩意儿!”
魏家夫妇吓了一跳,阻拦不及。就听到响亮的“啪!”的一声,正在风景区摇头读书的魏七行只觉得左脸骤然一痛,震惊无比。
“一门四丹,我看是四块肥肉!”魏家棉突然冷着脸转身离开。魏母“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魏父赶紧把妻子抱在怀里,满脸的担忧。
系统把魏七行身体外面发生的事转告完毕,魏七行已经气的火冒三丈。两辈子到现在,还没人扇过他巴掌,哪里受得了这委屈。他知道这“大哥”是真打算让父母再生一个了,可他还没死呢!
魏七行的灵魂咬牙切齿,心下筹谋着,等他出去给他好看。
经昨夜一役,魏家人已经各就各位,据说连安家费都发完了,就等不死不休。谷家人看到魏家如此威势,直觉两腿发软,各个房门紧闭,连原本的生意都不做了。
坊间“两大金丹家族要进行生死战!”的消息四处涌动,传的比之前魏七行求医、谷玉薇结丹还要快。桑玉城主的通灵玉从昨夜就没停过,涉及管辖下家族生死战,主家必须到场,派出督察的人已经在路上。桑玉城主抚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拿着通灵玉的手都在抖。
三天后的下午,谷家的元婴终于到了。他确实不想参与别人的事情,但谷玉薇说了,他要是不派个元婴来把这战赢了,自己现场结丹死给他看。
“亲可以不结,命可以不要,道心不能有损。”
听了谷玉薇这句话,这位两百七十多岁的老元婴,当时就坐不住了,直接从宛城过来,亲自上场。
宛城老婴一来,释放出庞大的元婴威压,覆盖整个桑玉城,桑玉城主不得不带着城主令,亲自来迎接。
“桑玉城城主见过海大人!还请大人遵守云象国律法,避免误伤凡人!”桑玉城主压着心底的恼怒,依旧彬彬有礼道。
宛城老婴不屑一笑,收了威压,但并不落地,吩咐道:“不是说要生死战吗?叫那魏家人出来,老夫战完就走,宛城还有家事需要老夫亲自料理,不能久留。”
在二人对话的时间内,其他元婴、金丹已经被威压惊动,纷纷探头查看。与桑玉城主关系不错的,直接升空至他身边。宛城老婴见片刻间竟冒出来十几位元婴,心中略紧,不知这是何意。
桑玉城主道:“海大人长途劳顿,自当休息两日,谷家已经翘首以盼,还望海大人不要伤了佳人的心!生死战一事,本城主即刻与魏家沟通,安排好后,第一时间告知谷家。”
宛城老婴见众婴在此,也得了台阶,只得应允后直奔谷家而去。
魏家棉在宛城老婴释放威压的一瞬就警觉起来,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打坐,等待桑玉城主的通知。
桑玉城主自然不急,立即叫人上门,去登记谷家可对战抵押的财产去了。这几日来,越发让他对谷家要带走财产一事肉痛,他是押魔医的,若是魔医出手,一百个姓海的也不够看,自然要多登记一点,这可都是他桑玉城的钱。
同时,桑玉城主也有些着急了,宛城老婴已经到了,魏家那边却没消息,就连魏家棉前几日报备的两个元婴也没到,这让他不得不紧张,只能尽量为魏家拖延时间。
又过一日,魏家的两个元婴终于到了。
敬泉老翁驾驶着飞舟慢悠悠的在前,松涛道人骑着一个一丈多高的白鹤,后面还有八只身形小些的白鹤跟着,浩浩荡荡的向桑玉城而来。魏家棉和桑玉城主一早就得到消息,在出云山上空等着了,看到这阵仗都吃了一惊。
二人一个面若婴孩,满头华发,看着就让人觉得福气满满;一个身材瘦削,绿发绿须,气息捉摸不定,面色淡然。二人凌空停驻,收了飞舟,下了白鹤,微笑对着桑玉城城主和魏家棉说:
“老夫敬泉老翁、老夫松涛道人,见过魏先生、桑玉城城主”。
桑玉城城主回礼,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赶紧离开安排别的事情去。
三人落下。敬泉老翁道:“路上我二人见猎心喜,捕捉它们费了些时间,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