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蛋对于他们的争斗,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干脆坐在末位喝茶。
因为陈芳本来就是陈家木的侄女而已,林二蛋就算作为陈芳的准女婿出场,也不能跟陈家木的两个女婿争座位,关系有远近嘛。
陈家木拍板:“好,钱少这个提议不错。那就一个一个地来,马彪,你先说吧。”
马彪说:“要论价值的话,我拿来的这一箱舍得,也是县城的上层人物专用的招待酒了,四百多一瓶,四瓶的话,就是一千六。这个蛋糕,定制的,五百多。”
钱家豪闪闪眼睛,点点头:“那就算两千五,没意见吧?”
马彪说:“我还有神秘礼物。”说完话,他打开了一个放在脚边的一尺见方的包装箱,外面没有任何标识。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陈家木惊讶地说:“里面还包了一层红绸子……这到底是什么?”
马彪把那个包裹着红绸子的东西,拿到桌上:“大家请上眼!”
唰!绸子拿掉,里面是一尊白玉观音像,有半尺多高的样子,看起来晶莹玉润,十分地精致。
陈家木的心跳,顿时加快了:“马彪,这……这么好的玉观音,肯定是潘强的玉石矿上最好的玉石吧?”
马彪摇头:“不不不,如果是潘强矿上产的玉石,那就不算什么值钱宝贝了。我这可是专门从省城的文物店买来的,这可是明代的玉观音,而且是正宗的和田玉,我找专家鉴定过,这尊玉观音,市值至少要十五万以上,这还是拍卖时候的保底价。”
“如果拿去拍卖,肯定要卖到五十万以上!”
“明代的玉观音!我的天哪!”陈明惊得呆住,张口结舌。
陈家木也愣住了:“哇!这也太贵重了!马彪,你确实是个好孩子,太有心了。”
白秀娥母女三人,和陈芳、白鸥,也被吸引了过来,大家一听这话,都惊呆了!
就连陈虹彩,也是睁大了红肿的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哼哼,这又算得了什么?”钱家豪的声音响起。
陈虹伊一听钱家豪这么说,顿时就来了精神:“家豪,我就知道你最有心了,快说说,你拿来的是什么宝贝?”
本是普通农家的陈家木,如今过个生日而已,都快变成了斗宝大会了!陈家木的心里,就别提多舒坦了!
他高兴之下,甚至有些结巴:“钱……钱少,你还有什么更大的惊喜吗?”
白秀娥立刻猛点头:“是啊,钱少,你还有更大的惊喜吗?”
钱家豪不慌不忙,指了一下那箱剑南春:“剑南春,十大名酒,价格大家都清楚,一瓶上千,这一箱是六瓶,就算是六千吧。什么鲜花羊肉,就是个零头,根本不用计算进去。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一件神秘礼物。”
他拿过来的竟然是一个两尺长左右的卷轴,外面用油纸包着,打开油纸,里面的卷轴露了出来。
钱家豪得意洋洋地,将卷轴故意以最慢的速度,缓缓展开:“大家帮个手,千万要注意,不要给扯坏了,这可是真正的名人字画。不要放在桌上,千万别沾了水啊。”
陈家木有些泄气:“名人字画?我也不懂那东西啊。”
钱家豪说:“爹,你不懂没有关系,只要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就行了。大家看,这纸,可是已经泛黄了吧?再看这画,题款是谁?郑燮,这个字念谢,千万别给认成‘变’啊。呵呵。”
陈虹伊的小脸,顿时红扑扑地,激动地说:“我知道了,你说的郑燮,就是郑板桥!是不是?”
钱家豪满意地打个响指:“对喽!还是我家虹伊有文化!郑板桥可是扬州八怪之一,他的字画,都是珍品!真迹更加地值钱!这幅风竹图,如果在拍卖行拍卖的话,底价至少要一百万!至于能拍到什么样的天价,那就无法预料了。”
马彪顿时傻了眼:“这……钱少,这真的是郑板桥的真迹?”
钱家豪傲然说道:“那当然!如果不是真迹,我哪里有脸拿过来显摆?这幅画,就请爹您收好,以后肯定更值钱!过些年就卖掉它,当作您的养老钱吧。”
“好!太好了!钱少,这是真正的宝贝啊!大家都小心着点,千万别给弄坏了啊。”陈家木一听,竟然能值上百万,他一下子就找不着北了!
钱家豪说:“没事,先挂着,让大家欣赏一下这样的宝贝,不会损坏的,只要别撕就行。”
陈明和陈家木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百万风竹图,挂到了墙上。
陈虹伊简直太骄傲了,不由自主就觉得自己好像拔高了许多,看别人就矮了几分。
钱家豪就走向了主宾位,环视了一圈:“现在,我坐主宾位,谁还能说什么?”
陈芳当然无话可说,因为她压根就没有争夺主宾位的想法。
钱家豪轻蔑地一笑:“林二蛋,不知你拿来了什么礼品?也拿出来展示展示吧?哈哈!”
这轻蔑的笑声,分明就是在说:你肯定拿不出什么好礼品,今天就让你丢人丢到家!
陈明说:“他就拿来了一瓶破酒,还用牛皮纸包着呢,不知道从哪里的垃圾桶里捡来的。”
陈虹伊对林二蛋也有些恨啊,忍不住说道:“林二蛋,现在知道差距了吧?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天生就是个农民的命,就不要跟命争了。”
白鸥气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叔叔过个生日而已,林二蛋目前还不是侄女婿呢!人家能来,就很给面子了,你们还斗什么富?很有意思吗?”
“呵呵。”躺枪的林二蛋,摊摊手就笑了,“陈明,你觉得我拿来的是一瓶破酒是吧?那好,你就上眼看清楚了!”
他拿过来自己带来的那瓶酒,只见牛皮纸上写着:“贵州茅台酒。”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