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鸥就直接打给了陈芳十万块钱,并叮嘱她,要亲自交给那个邢总,并留下对方的收条,不能让人给骗去了。
林二蛋见事情已经解决,也就让陈芳去办理,出了她的家门,往陈家木那边望了望,发现那边的报名工作仍然很火爆。
果然,下午的时候,陈家和就接到了来自县警署的电话,要陈明的家属,去县警署保释陈明。
陈家和立刻通知了陈芳,叫上林二蛋,去县城警署去接陈明。
看守所关了两天而已,陈明整个地就瘦了一圈,衣服由于没有换洗的,也是弄得脏兮兮的,破破烂烂,头发也变成了乱蓬蓬的,无精打采。
陈明看到陈芳和陈家和的时候,就挣扎着跑了过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努力地向陈家和的方向爬:“爹!呜呜,爹!”
“唉,孩子,起来吧。”陈家和一路上,积蓄了半天的怒气,一看见儿子这个凄惨模样,顿时怒气全无,变成了心疼。
找到一家宾馆,让陈明洗澡换衣,陈明再次出来的时候,果然好多了。
“二蛋,小芳,我跟你们说,我跟化工厂那帮孙子,势不两立!只要有我陈明在一天,那家化工厂,就别想顺利。”
陈芳急了:“哥!你还说这个?你就不想想,你是怎么进去的?以后绝对不许再做这种事!”
陈明说:“小芳,你是不知道啊,那帮孙子太不是东西了,他们抓住我的时候,就把我打惨了,我到现在,腿脚还疼呢。在看守所,他们竟然叫里面的犯人揍我,你看看,我胳膊上这些伤疤,都是那些犯人给我烫出来的,烟头在我胳膊上,摁灭了好几包烟啊!”
“我现在,浑身都是伤啊!这股怨气发不出来,我会憋出毛病来的。”
陈家和一巴掌打了过去:“少废话!你偷人家钢筋,差点就要判刑五年呢!现在要不是拿出来十万块钱,赔偿人家的损失,你根本就出不来!你要是再敢犯事,你就自生自灭吧!我们都不管你了!”
“十万?咱家还赔偿人家钱了?”陈明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这是讹咱们钱啊,不能给他们钱。”
陈芳说:“要不是二蛋去逼近那个燕云柳,就算咱们赔偿人家十万块钱,人家也不要,就是要让你判刑!”
陈明说:“我宁愿判五年,也不能赔偿他们十万!十万块钱啊,林二蛋,你这事办得太窝囊了,敢情不是花你的钱是吧?”
林二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陈明,今后你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再找我!”
陈明说:“哎?你还拿架了是吧?你是我妹夫,我有事你当然要靠上来啊!你还想拜你推卸责任是怎么地?我告诉你,没门!”
陈芳说:“哥,你胡说什么?要不是二蛋,你不仅要坐牢,十万块钱的赔偿,也少不了一分!你这脑子想啥呢?”
陈明说:“坐牢可以,赔钱我没有!哼!”
显然,他对于帮他处理事的林二蛋,十分地不满。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林二蛋心里也是十分地不痛快,一路开车,再也没说一句话。
回到八里屯,林二蛋直接把车开到自己的家门口,让陈明下车之后,他锁了车就往家里走。
陈家和父子两个回自己的家,陈芳急忙跟着林二蛋进了家:“二蛋,你别理会我哥,他这个人思路跟别人不一样,你就是为了我,也多担待一点。”
林二蛋郁闷地说:“他要不是你哥,我早就大嘴巴抽他了!自己做了这种破事,还要别人给他擦屁股,他竟然想不通,还觉得赔偿人家钱是多余的。”
陈芳扭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好啦,晚上我爹请你吃饭,我多给你炒几个菜,别生气了嘛。”
面对陈芳的软语温存,林二蛋也就被她给融化了,但还是没答应去她家吃饭。
陈芳回到家,看到陈明正在老爹家里喝茶,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陈明!你简直混蛋!人家林二蛋为了你的事,两次跟燕云柳交锋,费了多大的力气?你倒好,还怪人家要你赔钱了?我告诉你,人家没有另外罚你钱,就已经很好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妹妹,就立马去给林二蛋道歉!要不然,今后你的事,我绝对不再管!”
陈家和一看,女儿陈芳真生气了,也沉下了脸:“陈明,你今天说林二蛋确实过分了,人家不仅为你操心费力,还专门开车去县城接你回来,你怎么能怨人家让你赔钱的事?那是你自己作出来的!赶紧地,听小芳的,去给林二蛋道歉!”
幸好这对父女是明白人,要不然,林二蛋真要是不管陈明的事,今后陈明还真就抓瞎了。
陈明走在八里屯的大街上,乡亲们都知道陈明被抓的事,有些人就忍不住打趣:“哎哟?陈明,坐两天牢的滋味怎样啊?跟我们聊聊呗?”
“是啊陈明,听说偷钢筋能卖钱,下次带我一起呗?”
“哟!走路咋成这样了呢?一瘸一拐的?”
陈明的脸,变成猪肝色,恶狠狠地就骂:“滚尼玛的蛋,离老子远点!”
他越是生气,这帮人反而‘开玩笑’的声音越大,起哄的笑声也越大,陈明势单力薄,没有办法,也只能加快脚步,赶紧冲进林二蛋家的院子。
林二蛋正在侍弄酒缸,他走近院门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他的到来,但林二蛋依然弯着脸,在查看酒缸,一副‘我看不见你’的样子。
“呃,二蛋,那个,是哥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陈明凑到林二蛋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二蛋这才直起了腰:“哎哟?我咋听着有蚊子叫啊?季节不太对啊,敢情是陈明啊,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陈明瞪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