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大街上,载着叶青青一行人的车子快速往机场方向而去。
…………
同一时间,南省水花花县牛躺乡,距离牛躺乡大街两千多米远的河边。
三百多米长的跨河吊桥像是一根绳子一样,悬挂在河岸两边石头切的,六十多米高,八九米长,八九米宽的巨型石柱子上。
河东面是牛躺乡街上,河西面则是一座近千米高陡峭的高山,两边被一座吊桥连接起来了。
吊桥上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只流浪狗在大桥上撒欢来回狂奔。
大桥下的河水不断往前奔腾,浪花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两岸的石头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河风吹拂,不时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风吹动吊桥微微摇晃,使得吊桥上的石板和石板底部的铁管碰撞,发出清脆的哐当声响。
石板和铁管碰撞的“当~”“当~”声,在鬼哭狼嚎的风声和“啪啪啪”的水声中,在伴随着零星流浪狗的狗叫声。
显得整个吊桥上都很诡异,阴森森的。
更别说靠大街方向吊桥下的河岸,是牛躺乡自古以来的刑场。
以前牛躺乡的死刑犯都是在靠街吊桥下的河岸边执行死刑的。
因此这里白天都比其他地方阴森,如今这大晚上的更甚。
黑漆漆的夜幕中,靠街的吊桥下巨型石柱子底部河岸边,突然出现了个人影。
…………
胖哥带着陆四从水花花县回到牛躺乡大街上的家里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胖哥进屋后就摸了摸了像是怀孕六个月的大肚子,听着身边陆四肚子里传出的咕咕声。
胖哥才想起下午光找陆五,陆六了,自己和陆四都还没有吃晚饭。
胖哥看了眼桌上,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胖哥又跑去厨房看了看,冷锅冷灶,什么吃的都没有。
胖哥抬手就捶了下灶头,暗想王小会那个臭娘们居然没有给老子留吃的。
真是反了!
以往胖哥无论多迟回家,锅里都会温着热饭的,这次居然毛都没有。
胖哥让陆四在堂屋坐着后,就气冲冲的走到主卧门口,一脚踹在门上。
“哐当”一声门被胖哥踹开了,突如其来的动静太大了,吓得堂屋的陆四都一激灵,疑惑的看着主卧方向,目送胖哥进了主卧。
胖哥进主卧后打开灯,在十瓦的电灯泡散发出的昏黄的灯光中,胖哥一转身。
就见王小会穿着单薄的衣裳,身上什么也没有盖的抱着刚刚六个月的老六,蜷缩在床前冰冷的泥巴地上睡得正香。
王小会虽然冷得浑身直打哆嗦,嘴唇都冻青紫了,但是还在闭着眼睛低声打呼。
老六躺在王小会怀里睡得正香。
这么大的动静两人居然也没有要醒的架势,睡得真死。
胖哥两步上前,抬脚一脚用力踹在王小会小腿上,冷声呵斥:“睡什么睡,快起来给老子做饭。”
王小会一副被疼醒的样子痛苦的嘤咛出声,睁开眼睛,一看到胖哥,王小会眼里闪过恐惧,整个人本能的一抖。
胖哥又抬脚踹了王小会一脚,低声不耐烦的呵斥:“愣着做什么,快去给老子做饭!陆四来了,多炒几个肉菜。”
“真是反了,居然敢不给老子留饭菜,等你做了饭在收拾你。”胖哥恶狠狠的盯着王小会低吼道,像是看一个仇人一样。
王小会忍着小腿处传来的剧痛,立马抱着老六从地上爬起来,随即一声不吭的就抱着老六一瘸一拐的出了主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