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
话音落地,凌空便是一掌,正正击打在温禾脸上。若换了平常温禾定是暴跳如雷,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但眼下温禾不占理,欺负了张太师家的小公子,这一掌是该的。
“温禾,温禾!你……哼……”张太师是愤恨不平,恨铁不成钢,呼吸粗重而凌乱。
那一掌算得上是老当益壮,温禾此刻脸又红又肿,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肩上覆了一层雪,早已沁湿衣物几分。
温禾能清楚的感觉到,张太师的面色薄凉,心中却火热。张家小公子倒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怯生生的躲在张太师身后。
胆怯的喊了一声,“娘亲!”
“你可知错?”
“学生知错!”
小舟渡的酒气在唇齿间弥漫,温禾心道,自己真是醉得不轻,才会这样冲动。
清醒时温柔有礼,醉酒时淫魔附身。
一个是光风霁月,一个是浪荡贼子,这酒不喝也罢!
张太师试图从温禾身上寻求最好的法子,但这简直是荒唐,小公子也是该嫁娶的年纪,眼下要是传了出去……
温禾再不成器,始终也是温家最后一脉,也是自己的学生,思来想去,张太师很快失去耐性,心一狠,反拧温禾的肩膀。
肩膀处乍起剧烈的疼痛,令温禾浑身一抖,最后的醉意也消磨殆尽,这厮脾性真大。
张太师看她脸都白了,额头被汗水打湿,浸得一双秀美的眉目越发漆黑,心下一软。
“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温禾,你我师徒情谊到此了断!”
张太师到底是心软了几分,靠近温禾,贴到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便令温禾神色大变。
温禾眼瞳紧了紧,猛然怔住。
“学生知道了!”温禾道。
温禾感觉到后背一片寒凉,是张太师的恐吓,也算是第一次尝到被威胁的滋味。
温禾指尖都发了麻,“老师……”
张太师挥了挥手带着小公子就离开了,好在小厮帮忙,不然温禾连起身都困难。
温禾双腿早已僵硬,冰凉如死尸,尽管隔着衣料,温禾也能感受到寒意。
“禾姐姐!”
张梦连算是来晚了,没能见到张太师威风凛凛不减当年的那番派头。确实可惜。
张梦连听闻小厮来报,知晓了个大概,就匆匆忙忙往这里跑,偏就是紧赶慢赶仍旧晚了点。
一来就看见,温禾那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脸颊飞上一抹酡红,半张着嘴低低喘气。
本就是温禾的错,替自己弟弟出气是该的,可现在瞧见这样的温禾,再多的狠话,张梦连也是堵在心口。
张梦连恼红了脸,“禾姐姐,你的酒量不至于如此!”
疏忽。
院外有两三个小姐经过,几人谈笑的声音传入院中,张梦连怕给人听见,落人口舌。
霎时对几个小厮丢去几个凌厉的眼神,以此喝止,那几个小厮见此,断然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温禾却不怕,只是心存愧疚,怕真是酒水惹了祸,心里少不了几番毒誓,往后定要戒了这酒。
温禾这厮生得秀美,绝色佳人,张梦连也不是没打过她的主意,弟弟若是能嫁给她,也不失为一桩美谈,错就错在,张太师不喜欢温禾这般浪荡样。
张梦连压低着声音叫道:“禾姐姐,我信你无心,但若是传出去我弟弟日后怕是清誉难存,此事你定要斟酌一二!”
温禾酡红着的脸,木纳的点了点头。
“是了!”
温禾上了马车,也是浑浑噩噩一般,倒在软塌上,长发散开,几缕凌乱着,遮住她的面颊。
一路摇摇晃晃,温禾几欲吐个天昏地暗。到了温宅也是脑子不太清晰。一如上次,叫了秋城来伺候。
秋城乖顺,温禾也乖乖配合着。说让更衣就让更衣,说让上塌就乖乖上塌,断然不生出异样来。
温禾起初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麻木的失神,瞳孔放大如铜币般,随着秋城的动作,木偶般的配合着。
忽的。
温禾回了神,一把扯开了秋城的面纱,当真是吓了他一跳,惊恐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温禾,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温禾将他捞进怀中紧紧抱住他,在他耳侧轻喘,温禾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鲜活。
“主子!脸是冻伤了么?”
“嘘!”
终是被他看见了,可真要问起来,温禾也觉得无地自容。
话落,温禾更是将秋城抱的更紧了,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生吞活剥般。
秋城眼角淌出泪来,闭上眼,忍受着这种痛苦,却又仔细去感受温禾胸膛间的温度,听她剧烈的心跳。
不多时。
温禾渐渐放松,用拇指来回刮蹭着他的下巴,又暗暗使劲,令他轻仰起头,露出颈间白皙的皮肤。
“你这小郎君,倒是高傲。”温禾顿了顿,“真不能做小?”
“做不得!”
温禾的手停在他的喉结上,一下一下对他用力摩蹭着,秋城此处敏感,经不得人碰眼下更是酥痒难耐。
“除了做小,我真的不能给你更多了!”温禾无奈说道,面色也多了一分为难之意。
“主子只要心里有我,日日念着我,那就足够了!”
温禾呼吸一停,险些被骗了过去,男人的话怎能信呢?光是那双妖孽的眼睛,温禾就差一点把持不住,她惩罚似的往秋城腰间掐了一把。
秋城难耐,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见他如此,温禾忍不住一笑。
二人的目光灼灼,不住交锋,一个在试探,一个在回避。双方都在揣摩对方心底的心思。
“主子的眼睛好俊俏,总是能骗过很多人!”
“我待人心诚,哪里会骗?”
秋城一时入了迷,伸出手去触碰那张秀美的脸庞,一时哑了嗓子。
“主子现在就在骗我!”
“并未!”温禾面不改色,依旧笑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