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州是个养人的地方,气候适宜,夏不干旱冬不苦寒。四季该有的样子,都统统有。
最是温暖舒适的地方,养出了骄纵任性的温禾!
这汴州皇宫,果真是温禾横行。
怪哉!
皇宫里有多安静,城外就有多乱,秋城细细打量着往来的宫女,似乎并不知道此事?
秋城彻底懵了,不时的看看往来的人,她们毕恭毕敬的向温禾行礼,也如同平常一般忙碌。
再看看温禾,似乎……胸有成竹!
这位小纨绔,也是疯惯了,大咧咧的穿着婚袍,把皇宫当自己家似的,真是不知收敛。
“主子?”
“说!”
“我们来宫里作甚?”
温禾看了一眼秋城,笑的无害,道:“带秋城见见宫里的宝贝!”
对此,秋城却不认同,他神色微怒,想探点东西听听,又怕触了温禾的逆鳞。
见他一脸纠结,又不知作何抉择时。
温禾笑道:“我骗你作甚?我这就带你去将陛下国库的钥匙偷来!”
秋城一听,忙看了看四周,又慌里慌张的捂住温禾的嘴,压低声音道。
“嘘!你不要命了?”
温禾看他神色慌张,叹了一口气,轻浮的探进秋城腰间,狠狠的掐了一记,道。
“我就是随口说说,这么紧张作甚?”
秋城还是紧张,发现不远处一些宫女太监,更是骇的三魂七魄都飞了。
温禾到无所畏惧,摊摊手道。
“我想要的,总会有人双手奉上。”
秋城:“……”
温禾很快抿住唇角的笑,顺手给又捏了一记细腰,秋城这才发现自己被占了便宜,微怒。
秋城有些郁闷,说道:“是了!你有靠山!”
说罢!温禾莞尔,毫无顾忌的挑起秋城的下巴,趁着他毫无防备,便是一个吻,浪的周围的宫女太监纷纷低下了头。
秋城脑瓜子一下炸开!
沉吟片刻,问:“你疯了么?”
温禾闻言,沉默良久,一本正经的思忖起来。
“没有疯!”
秋城见她如此,气煞。甩开温禾就要往回走!
宫灯盏盏点起,昏黄的烛光照射不出秋城耳尖是何模样,但是怒意真实,真真的触到了秋城的霉头。
光天化……即便不是白天,也是人来人往,怎会这么不知羞?
温禾淮稳了稳神,一边去追这个肆意妄为的小郎君一边抬手摸了摸唇角。
笑意盎然道:“你害羞什么?”
“闭嘴。”
秋城恶声恶气,走的倒是越发快了。
“又不是没亲过?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秋城怒吼道:“温禾!”
实在是忍无可忍,怎的如此口无遮拦!
一旁的宫人吓的不轻。见状纷纷小跑走开,生怕招惹了温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太不知羞了!
“秋城,你……”
“别说了!”
天色越来越黑,周围的人也纷纷避开了!
秋城无法,忿忿的加重步子,朝温禾走来。即使夜色沉沉,也遮掩不住周遭冷气!
温禾瞧见秋城怒气横冲的脸,喊道:“哟!还知道回来?”
秋城抬头,生气的说话都冲了几分地,说道:“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我小绾出身,所以就能轻贱我的尊严?”
温禾怔道:“我并无此意!”
秋城轻声咳了咳,借着月光与灯光,温禾才发现他已经哭红了眼!
温禾抬头对上秋城的目光,道歉的话堵在嗓子眼,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是无能为力。
想来想去,温禾沉默下来,拥住秋城,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温柔的不似刚刚那般恶劣的人。
二人相继无言!
温禾见秋城一直没理自己,小声问:“是我的错,我该怎么弥补你?”
温禾摸了摸秋城凉凉的脸颊,多是泪水沁湿又受了冬风所致。
“怪我!”
温禾轻叹一口气,搂的更紧了。
周遭安静下来,此刻夜已大深。温禾等不得他的回应,还是觉得自己过分了!不理睬也是应当的。
想着,温禾嘴角露出一点笑意,“满仓咬你咬的狠吗?”
秋城:“……”
那小东西,平时没有什么戏份,关键时刻还要拖出来挡枪,温禾这样一说,秋城自己也觉着疼了!
又拉不下脸来。
秋城正了正色,朝温禾严肃道:“主子若是还有事,就赶紧去办吧!秋城无碍!”
“无碍?”温禾一愣,但是转念一想,觉得秋城肯说话,也是好事,就抛开刚刚的不愉快,拉着秋城继续往深宫里去。
……温禾要去的地方不远,绕了一段时间后,秋城抬眼一看“乾清宫”三个大字!
心里难免一个咯噔。
温禾不会真是财迷心窍了吧!真要偷到天子头上来!
这时夜近三更,外头居然没有一个奴才守着!
可温禾一靠近,自然而然的出来几个宫人,给温禾引路!
看来还是熟面孔。其中一名近侍看向温禾说道。
“太师早已等候!”
秋城对上那宫人的目光,觉着后背发凉,吊捎眉眼,像是毒蛇般的吐着芯子。
温禾像是见惯了大场面,淡然道:“是了!”
宫人临沉默着点头走开,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温禾回过头,再去看秋城。
她拉过秋城的手,用掌心的温热包裹着秋城冰凉的指头,贴心说道。
“待会跟着我就好,不用害怕!”
秋城迟疑,道:“是了!有主子在,自是不怕的。”
温禾显然高兴,道:“嘴巴真甜,就是要我哄着才能得几句。”
“主子说笑。”秋城道,“要是想听,我天天说给主子听!”
“那你以后可得天天说给我听!。”
秋城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温禾,觉察不出什么,天塌下来都能笑出来的主儿,秋城也懒得去猜。
真正踏进了乾清宫,才发现里面一层一层的都是人。
温禾气宇不凡,一进去就有种威严的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