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听后,心里惊得一跳,惊叹文昱关系不一般!
文昱与裴婉婉往来,掺杂太多,其中竟然多了几分秘事是秋城不知道的。
秋城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婉婉摇摇头道:“说来话长,那得从五年前开始说起!”
裴婉婉咬着嘴唇,思虑片刻,旋即还是决定说出来,道:“当时只怪我年纪尚小,错失了他,他也婚配,我本该放下的,但又想着,若是能看最后一眼便好,可是现在,他的婚宴也未能参加,那里还能寻着机会去看看他!”
秋城是知道其中利害的,低下头不敢吭一声。
从中秋城可以知道,文昱已死的事情,除了自己,温禾以外,再无人知。
是一个小绾死的轻贱,并不在意,还说温禾另有打算?
秋城眉心一蹙,面庞冷静,眼却黑得发沉,“裴小姐,见一面事小,心不死事大!”
裴婉婉似是被秋城击中了心事与要害,浑身一震,惴惴不安,道:“可是……温禾知道我心悦文昱的!”
秋城:“……”
裴婉婉苦涩一笑,道:“她竟然用男人来拿捏我的短处,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忌讳的?”
五年前,也是在这样寒风四起的冬天,温禾那时还与裴婉婉交好,温禾也算是裴婉婉的花天酒地的引路人。
芙蓉楼是温禾常去的,后来不知何时,变成了温禾与裴婉婉一起的。那时裴婉婉和温禾差不了多少,玩的极好。
那时裴婉婉腼腆,自幼天资一般,不如裴家大小姐和二小姐,虽说一母同胞,但是一路搏杀出来的裴家,自是看不起这样的弱者。
家中受气也罢,虽说有点聪颖,却不是在读书方面有天赋,不似温禾方方面面都压自己一头,好在有点商业头脑弥补了缺失!
温禾与裴婉婉交好,一是混世魔王,谁都不敢和她玩的太近,唯一不敢招惹的,莫不过萧卿卿。
二是,温禾打赌输了!输给了萧卿卿,而输的人要去揪裴婉婉的辫子。
那不知轻重的小黑手,当即就把裴婉婉欺负哭了,这时,温禾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谁说她是如同蚊子叫来着!
这嚎啕大哭的不比宣旨的公公强?
那日,温禾挨了张太师的罚,掌心都被打红了。
待张太师走后,裴婉婉心里恐惧,觉着自己招惹了温禾,以后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便畏畏缩缩的上前和她道歉!
进门时,温禾身上还披着狐裘,她脸色灰沉沉的,唇也白着,见到温禾,裴婉婉照旧行了一礼。
“温世女!”
温禾却憨笑一声,道:“弄疼你了吧?”
原来混世魔王也有和蔼可亲的一面嘛!从那以后,这俩人,便形影不离起来。
她雀跃的神情一僵,失神道:“我对不住温禾,我待她从未真心。”
那时,她引我去芙蓉楼,那时的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哪懂什么情情爱爱,多的是学着大人的模样,乱来罢了!
裴婉婉道:“也就在那时,我见到了当时的文昱!”
裴婉婉不再绕弯子,道:“他穿着红衣舞剑,只是看了一眼,我怕就觉得,我的过往空荡荡的躯壳,满了,甚至溢出来……”
饶是秋城这等听惯了温禾甜言蜜语的,听到裴婉婉这般掏心掏肺的说,手指也不由地收紧了。
秋城问道:“然后呢?”
裴婉婉回答:“我想赎他,可是我没钱!”
是温禾赎走了他,裴婉婉对文昱的爱意还未说出口,就被温禾一句,“我答应过他,我要娶他”毁了。
只因,温禾能做的,裴婉婉不能!
秋城喉骨猛地疼痛,他望着裴婉婉的眼,生出许多悲伤来。
他在心中窒息中艰难地说着:“那明明是我!”
若说让,此刻也定然谈不上,只是后来文昱被送出府,裴婉婉一路打点,才寻了一丝希望。
可那时,裴婉婉什么都做不了,无权无势无钱,也不受宠!
也是从那时起,她还是经商。她天真的以为,她能花钱把文昱从温禾那里要过来。
裴婉婉一时语塞,沉默半晌,才冷静下来继续说道。
裴婉婉也聪明,找温禾是没用的,拿钱换人,等于变相侮辱温禾,她怎么肯呢?
于是乎!
裴婉婉拿着钱去找温禾的娘亲,那时裴婉婉早已攒了一笔钱,能租一个小院子供文昱栖身。
裴婉婉以为她不会答应,结果不然,她不仅当即答应,还帮我保密,绝不让温禾知道!
秋城神色一凛:“这样啊!”
后来!
她到底年轻,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不知什么叫做趋炎附势,头一回,裴婉婉输给了人心。
少年人的傲气,就建立在这些附属品上,没了文昱,温禾怎么肯呢?
那时满城风雨都是温禾要寻文昱,人人看她是世家小姐,为人阔绰。巴不得趁机捞一笔。
于是乎,不知何时,那院子的东家闹着不租了,要赶文昱走,裴婉婉来时,那户人家正打算将他送到温王府!
裴婉婉言辞冷淡,听不出有什么怒气,可在来探听之前,裴婉婉曾无数次的排演过。
裴婉婉知道,就算到了温王府,最先知道消息的也是温大人。
无法,文昱最终会是死路一条。思来想去,裴婉婉只好抄了近路,提前一步去告诉温禾。
你的小郎君,我给你寻来了!
……再细微的雪粒子,只要下得快些,落在地上也能积就一层。再渺小的情愫,落在土里,也能生根发芽!
后来,文昱还是被弄走了,裴婉婉一直没有放弃去寻找他,她的生意遍布四海,她的人脉广阔无边。
但是委托了一个又一个熟识,仍然没有人知道,文昱到底被温大人藏哪里去了!
直到温禾自己爆出来,她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汴州城。
“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