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目光灼灼,交汇在一起时,秋城微张着嘴巴,一时叫也叫不出来。
弋三娘果敢,直率,唯独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惴惴不安。
秋城感受着那滚烫如刀刃的目光灼灼的烧着秋城的身体,与温禾的润物细无声不同,弋三娘来的猛烈,不等他松下一口气,就让他思考不得。
秋城目光移开,不再看她,无法,秋城缓缓抽出手。
这是拒绝!
如同危险关头的救命稻草,弋三娘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松开手的。
“弋将军,请自重!”
秋城还是拒绝了。
是自己太过于莽撞,吓到了秋城才是,弋三娘自己也开始暗暗自责起来。
无法,弋三娘只好放开手,松手断然那一瞬间,弋三娘极快的将胭脂盒塞到秋城的手中,转身离开了。
秋城的心跳的飞快,不是动心,是羞赧与惊讶!
缓了缓神,低头一看!
满仓倒在他的怀里,咕噜咕噜的闹了起来。
不多时!
暂时感到安全的粟粟,从暗处爬了出来,目睹了刚才的一切,粟粟觉着自己十分多余,以及为自家主子担忧!
“公子……”粟粟道。
嘭嘭嘭——
几欲同时出声!
三声鼓声,震耳欲聋。
惊的满仓一跃从秋城的怀里跳出来,好在手快,揪住了这个小家伙。
击鼓出兵!
这么突然!
粟粟脑子在混沌也还记着温禾的话,要带秋城回去!
秋城心中警铃大作,手腕上被猛然一牵,骇的秋城低哼一声!
“走!”
“去哪?”
“回城去找主子!”
秋城:“……”
他在犹豫,粟粟简直急疯了,危险关头,秋城还能浪费时间在这些地方上。
“你说话啊,走不走?”粟粟怒道。
唰——
一道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寒气,直直朝粟粟射来。
粟粟机敏也是练家子,没等利箭近身,就一个反掌捉住利箭将其折断。
“何人在此放肆?”
是弋三娘,她乘马飞驰过来,不给粟粟任何逃脱的机会!
眼前的弋三娘凶相毕露,看着他的眼睛尽然狠厉,却还有一丝柔情,但要是对上粟粟却是怒火中烧。
“弋将军,她是……”秋城忙不迭跌的上前解释。却被弋三娘一声冷笑喝住。
“温贼的人?”
“谁是贼人,难道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弋三娘正在怒头上,见粟粟如此嘴硬,只觉讽刺。
她冷笑道:“真是贼喊捉贼,淮安王有勇有谋,是当之无愧的正统明君!”
尾音一狠,不等粟粟辩驳,她骤然挺身,挑起红缨枪,汹涌的的杀意朝着粟粟杀过来!
“弋将军!”秋城大喊道。
无用,二人早已扭打在一起,粟粟用的是剑,对上弋三娘变化莫测还又居高临下的枪法,着实吃力!
秋城会些功夫,眼下却是高手过招,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断然插不上手。
秋城不禁哎呀一声,长秀的眉蹙起。
放下满仓转身就冲进混乱的小卒之中,抢了一把枪过来,就要过去劝架。
周围不少的看客,想插手也插不上,又听见几声鼓声,只好先行离开。
三三两两的人,围观着三人打架。有知道是何原因的,又插不上手,不知道的,放肆的当即押了赌注。
非得等到弋三娘怒吼一声:“尔等还不速速前去集合,是要等着吃军棍吗?”
如此一来,转眼就没了闲杂人。
秋城几枪挑了进去,护住了粟粟,又面临着被弋三娘挑死的风险,压住了她的气焰。
见秋城如此,弋三娘怄着火,说话也不好听,“秋城,你也是喝了那贼人的迷魂汤了吗?还不速速让开!”
听弋三娘辱没温禾,粟粟怒喝道:“乱臣贼子,也敢这般放肆!”
秋城左右为难!
粟粟与弋三娘还要再进一步时,秋城赶紧上前便是挡在二人之间,好言相劝。
一声怒吼:“二位不要吵了!”
粟粟:“……”
弋三娘:“……”
先是鼓声阵阵,后是号角翻天,前方催的急了,弋三娘不得不考虑离开。
只是独留秋城一个人在此,她不是很放心,又加上粟粟是温禾的人,更是忧思更甚。
嘭嘭嘭——
呜呜呜——
前方催的紧,弋三娘找不到法子,只好忿忿的挥下马鞭,将空气甩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来。
“走!跟我到前方领罚。”弋三娘顿了顿道:“免得你在背后生什么事端!”
粟粟抱着胳膊,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要听你的?我偏要在这生事端,你也不看看……”
“看什么?”弋三娘打断道。
“你们王爷不给你买镜子是吗,没镜子就去撒泡尿吧,你也不反省……”
粟粟被秋城捂住了嘴巴,粟粟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秋城连忙替粟粟求饶。
“抱歉,弋将军,我看着她,不会多生事端的,她也是奉命来带我回去的,莫要担心她会做什么!”
即便如此,粟粟与弋三娘丝毫不领情。
粟粟使了吃奶的劲,才挣脱秋城,一着急就把心里话统统说了出来。
“你这个挖墙脚的,就你这样也还敢和我们主子比?”
“你……”弋三娘挑枪怒斥一声,枪尖直指粟粟,不过几寸,就能将她漂亮的眼珠戳破。
“我家主子芝兰玉树,器宇不凡,你呢?连如何讨男人芳心都不会,还想和我们主子抢男人?”
忽地,秋城脚趾蜷缩,浑身打起哆嗦,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家主子会疼人会来事,不像你,粗鄙之人。”
弋三娘:“……”
“粟粟!”秋城是捂不上她的嘴了,心急如焚,只好暗自叫她收敛一些。
疏忽!
弋三娘嗓音也有些低哑,扭头对秋城问道:“你作何的打算?”
“回去还是留下?”弋三娘接着问道。
秋城心里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