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暗中打量着温禾,只见她神态从容,不急不迫,才十里远,那方的鼓声她不会听不见!
可他哪里是该关心这些的人呢?
疏忽!
温禾说道:“粟粟,回城!”
粟粟敏捷的放下满仓,掀开帘子就跳出去驾车。经刚刚一出,她是左右为难,又不敢做些什么。
粟粟一出去!
温禾一侧身,挟着秋城的左臂一扯,秋城毫无防备,就堪堪倒在了她的怀里。
温禾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秋城,笑道:“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原来你就喜欢这样玩?”
温禾说话越是不正经,秋城就越恼怒,旋即就要起身,从她怀里挣脱出去。
温禾哪里肯,攀上他的颈间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啊!”
秋城回头对上温禾那双无辜的眼睛,几乎快喷出火来,惊道:“你属狗的吗?”
“还有,谁对你投怀送抱了?”
温禾不回答,仍旧是一脸无辜大悟对他笑道,然后继续撕咬!
秋城挣扎了两下,咬牙道:“混蛋!”
“混蛋?”温禾眯了眯眼,一把握住秋城的腰,“直呼我大名也就算了,你还敢骂我?”
温禾抬手揪住秋城的衣襟,威胁道:“你这是想造反吗?”
“是,就是造反,怎样?”
温禾冷笑一声,却见秋城眼眶轻红,语气不禁软了三分,哄说道,“哭什么,不就是咬了你几口吗?”
“来!咬回来行吧!”
说到后面,温禾瞧秋城明明热泪盈眶,却还要强撑着,促狭心思立刻止住了。
温禾伸手揽住他的腿和腰,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抽泣的声音,温禾在他耳畔哄道:“怪我,我的错,哭有何用,要是心里不舒服,咬我!”
说着,温禾便撸起袖子,露出粉白的胳膊放在秋城面前,还晃了晃,示意他,尽管来报复自己!
秋城沉默了一阵儿,用冷冰冰的眼神撇一她一眼,捉住温禾的胳膊就要咬。
莹润光滑的胳膊赴死一般决绝,尽管秋城如何发泄,仍是不动分毫。
咬够了,气也消了,疼是疼的,秋城也是攒着劲咬的,哪敢真的用力。
温禾看了看他一排牙印,笑了笑,道“我只差当你是祖宗伺候了。”
秋城扬起眉,“主子笑话我呢?我哪敢啊!”
他说这话时恼怒也少了一些,嗔怪多些,听着不像是控诉,倒像是同温禾卖乖。
温禾受用,也不辩驳,随着他,更是将他搂的紧了。
“我待你好么?”温禾声音低低的,疼爱似的啄了他一下,又道,“秋城,你可真是个狐狸精。”
“主子……”秋城想要说什么,嘴唇却被她一下含住。
她的吻轻柔,缠绵,令人沉醉。秋城脑海中空白一片,只唇上酥酥麻麻,口舌之间的角逐,旖旎纠缠,二人深吻得难舍难分。
就当二人渐渐忘情之际,粟粟一声哀嚎,刹那间将二人惊醒过来,秋城一下将温禾推开。
温禾一愣,“粟粟,怎么了?”
秋城从温禾怀中坐起身来,用手背抹去嘴唇上的爱意。
温禾恼怒秋城这番动作,但眼下该急的不是这个!
粟粟说:“是裴婉婉!”
温禾眉头深皱,闭上了眼,仿佛在压抑某种情绪,“省得了!”
她这话是对粟粟说,也像是对车外的裴婉婉说的。
温禾沉默了一会,眼中有些黯淡,然后才起身出去见一见这个不速之客!
秋城担忧,握了握温禾的手,温禾给了她一个暖意的笑容,让她暂时放了心。
掀开门帘一看,来的只有裴婉婉一人。
温禾眼色深了一深,粟粟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立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勘察了周围一遍。
无碍后,才从温禾面前让开。
裴婉婉见到是和光景,是一个新婚妻子在外与其他小郎君卿卿我我的样子,一想到文昱,裴婉婉就心痛不已!
裴婉婉失神地笑了笑,说道:“禾姐姐大婚不陪着文昱,反倒是在这与他人勾搭,也不怕流言蜚语吗?”
“有关我的流言蜚语还少吗?”
裴婉婉眼中有些失神,道,“你放他一人在城中,自己却临阵脱逃?”
温禾一怔,无所谓道:“可是,左右人都逃不过一死……”
言外之意,不必明说,就知道温禾此话,早已是放弃了文昱,饶是秋城知道前因后果也被她这番话刺激的不行!
“温禾!”裴婉婉怒气渐起,用马鞭指着温禾道:“那你娶他作甚?只是为了愚弄我吗?”
“我不曾想过愚弄你。”温禾果断否认,继续道:“愚弄你?不值得,我这是在折磨你,这都看不出来吗?”
“他这么爱你!你却将他弃之如敝履,你怎么对得起他?”
裴婉婉越说越平静,平静到近乎冷淡的地步,可面上热泪横流:“你怎么对付我,我都不在意,可你不该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温禾不屑于对男子下手吗?可你眼下的抛夫算什么?”
温禾听后,面露嘲讽之意,笑了笑,似乎有些寒气逼人。
她哼笑一声,回道:“可是他背叛了我这么多次,难道就不该付出点代价?”
“你想作甚?”裴婉婉问道。
秋城在背后听的心里一凉,从头冷到了脚。
他望着她没什么情愫的眼睛,心中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他明知道她早已放弃了文昱,可眼下的悲戚更多是为自己。
温禾顿了顿,思忖了片刻,带着笑意道:“你想知道?”
“你又有什么目的?”裴婉婉十分警惕,道:“淮安王大军压境,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温禾看她有些得意扬扬的神情,忍不住嗤笑。
温禾眼也渐渐冷了,“淮安王愿意安排两位小郎君在我身边,我也要谢谢她的抬爱。可见她也没有轻看我,反倒是你,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