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只剩下秋城一人,他大声喘息一下,便震的心中心慌意乱。
怀里的柔软让秋城险些冲动的想要把满仓弄死的虐欲。
“喵呜~”
“弄疼你了!”秋城被满仓的一声猫叫,叫回了魂。
万般的心间辗转,碾磨不出温禾的考量,秋城揣测再多,也思忖不出来。
怕自己想的头昏脑胀,刚刚又遭了满仓的报复,虎口上被咬了一个洞,又觉着狠了,满仓哼哧哼哧的在他虎口上吮舔起来。
“满仓,你真是坏透了!”
“喵呜~”
秋城觉着疼还觉着委屈,便将满仓强撸进怀里,披上了大氅又往温禾那里去了。
虎口还在泊泊的流血,秋城手垂在一旁,鲜血滴落在地上,血水与雪水相融,又与地板深色渐渐相近。
寒风吹着,手也不疼了,觉着麻木,麻的指尖都失去了知觉。
温禾的住所快到了,不过几步的功夫,就见着小甲,她信步朝秋城走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秋城捏着满仓的肉肉,反掌将它扣在掌心,指尖捏住满仓的尾巴,捏弄捻挫。
“秋公子!”小甲不让秋城朝前,含笑看着秋城。
秋城呼吸有些乱了,他往里看去,看不到什么,还被小甲毫不掩饰的警惕打量着。
他一时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心塞。
秋城抬眼,看着小甲疏离严肃的表情,道:“我找主子!”
小甲一边看着他,一边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忽略了秋城的需求,直言道。
“秋公子,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必了,我想去找主子!”
话落,秋城抬腿就要跨过去,他往左小甲往左,他往右小甲往右,左右是跨不过去了。
想必是温禾吩咐了什么!
秋城的心脏一下收紧,险些五脏六腑翻腾的昏过去。
“我说了,我要见主子!”
小甲:“……”
秋城怒喊了一声,面目微微狰狞,眼眶都红了几分。
秋城少有的发怒,让小甲感受到某种威胁,她谨慎的往里看了看,依旧不为所动!
秋城知道她在怕什么,笑了一声,说:“让开,我要进去!”
未等小甲说些什么,里面出声。
“让他进来!”
小甲作罢,侧身让他进去,撇了一眼秋城,眼光冷冷。
他似乎踩准了温禾的节奏,每一步都是有备而来,她会为自己心软的,索性便闹一番,闹到她知晓便成了。
秋城咬起下,喉结滚动。
又忐忑又庆幸的走进去。
一入眼,便是温禾在榻上端坐着,受伤的一侧裸露着,被绑上了纱布,白花花的一片居然与温禾的肤色融为一体。
她倚在榻上,双手把玩着黑玉手持,哒哒哒的声音在手中穿梭,眉眼之间是睥睨天下的气魄。
“主子……”秋城喉咙滚动一番,眼尾就染上了一层红色,他委屈的哭着……
“怎的了?”温禾无奈一笑,甚至未抬眼看看他,也知道他脾性大发了。
被她一笑,秋城越想脸越热,很久才憋出一句:“我疼!”
温禾低低地笑着:“哪里疼?”
秋城上前一屁股坐在榻上,抬起手,虎口处黑色干涸的血痂还有深红色粘稠的血液将四个血洞遮住,看起来确实惨不忍睹。
“摔了?还是磕到了?”
“满仓咬的!”说罢,秋城还把罪魁祸首从怀里掏了出来。
“喵呜~”
“真是可恶!”温禾敲了敲满仓的脑袋,转眼小猫儿便怂了几分,敢怒不敢言。
温禾捧着秋城的手,放在掌心,一边唤了小甲去找大夫,一边心疼的将吹吹他的伤口。
秋城心尖上一麻,眉眼也醉倒在温禾轻柔的动作中,吹着的不止是伤口还吹坏了他的泪点。
秋城哭个不停,心里的恐惧渐渐演变成由内而外的锋利的胆颤心惊。
温禾又一次被他的敏感伤到了。
温禾扣住他的手,那感同身受的样子,也是悲恸万分,她低声哄着:“秋城,莫要再哭了!”
“你……”不待她说完,温禾便拽住她往怀里拉扯,秋城怕伤了她,温禾也犟了起来。
“过来!”直到温禾厉声命令道。
拗不过她!
秋城闭上眼,长吁一口气,手抚摸着她的柔荑,然后轻柔的栽倒在她怀里。
“哭什么?”温禾问了缘由。
秋城歇了口气,先是抱紧了她,抱稳了,跑不了,才敢开口。
“文昱的尸体去哪里了?”
温禾:“……”
温禾不说,秋城也觉着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僭越了这么多次,温禾也包容了多次,他不需要答案。
温禾的行动就是答案!
温禾呼吸一乱,僵在秋城的臂弯中,她阖了阖眼,五指插入秋城的发间,轻轻揉着。
终于摸够了,她停下来,说道。
“你是在害怕?”
“是!”
秋城的下颌被迫抬起,温禾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逼的秋城避无可避!
“怕什么?”温禾笑了笑,道:“我是真心待你!”
“这话,主子是不是也对文昱说过!”
温禾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神忽明忽暗。
秋城撤身出来,直直的盯着温禾,一时怔了怔,又道:“主子说男人的话最不能信,可主子的话,我又能信多少!”
温禾狠狠蹙着眉头,紧抿着双唇。她一时心如擂鼓,找了许久的措辞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好。
秋城眼眸漆黑,眼尾猩红,此刻为求一个真心话,眼睛比平日亮了许多。
“你该死!”秋城悲恸万分道。
“温禾,你真该死!”秋城闭了闭眼,没等到温禾治他不守规矩的罪。
反而等到了她的道歉。
她又搂住秋城的细腰,低声细语的在他耳畔哄道:“我该死,我最该死!”
“你……”
温禾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尤为清脆,迷恋似的在秋城颈间深吸一口。“好了!你不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