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发了好大的一通难,粟粟与小甲更是在不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撞上了枪口。
怎能不生气,竟然光明正大的送秋城礼物了,她还有什么不敢!
当朝,若是男子收下了女子的礼物,便是定情一意,眼下不说秋城这礼物是如何收下的,就算他没收,温禾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恨意如同白骨上的蝼蚁,驱散不得,左右都是一通怨恨。慢慢攀上温禾的四肢百骸,使劲拼了命的去啃咬。
她咽不下这口气!
“眼下我还要哄着他,把他供起来,是不是?”温禾怒拍桌子,戾气太重。
粟粟小甲二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出声。
正当此时不知该如何退场时,温管家来了,二人如同落水的可怜人儿摸到了浮木一般。
温管家余光瞟了一眼二人,满脸写着,交给我!
不多时,温管家以私事商量为由,就将二人打发了。
二人如释重负,好不容易喘了口气。
粟粟还未回神,依旧喘声道,“要不,我去哄哄秋公子?”
“你?”小甲对她的察言观色能力表示否定,当即不看好她。
“你什么你?”粟粟反驳道:“有本事你去!”
“我不去,他又不是我主子!”
“以后秋公子当了正夫,你可别来巴结!”
“哼!”小甲抱着胳膊,不屑道:“谁稀罕!”
话落,小甲便走了!
连着几日,秋城都不愿见温禾,傲着性子也不肯认错,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租契,更是恨的牙痒痒!
觉着温禾定是忘不掉自己和裴婉婉联手搞她铺子一事,秋城不占理,但一时性子上来了,就是觉着温禾明里暗里的欺负他。
“话是说的好听,怎的还要拿这种东西来气我?”
“喵呜~”
“她说她要补偿我的……她还……”
转念一想。
怨我!秋城想着,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她一开始就应该像处理文昱一样将自己处理了。
这样一想,秋城觉得自己真的错了,该去给她道歉才是!
突然。
满仓喵呜一声,跳上桌台,蹦跶着冲过去,张口就要咬那些租契。
秋城手忙脚乱,伸手揽住满仓,手里被一团毛茸茸撞了一个满怀。顺势着,小家伙在掌心翻滚,一抬眼就落在了秋城怀里。
“你这个小混蛋!”
又舍不得真的去打,象征性的抬手唬了唬它,便把它放手心里揉捏。
窗外阳春白雪,风和日丽。
在屋子里待的久了,秋城便抱着满仓出去看看。院中的红梅开的越发张狂,不是想起文昱那档子事,这真是美景一番。
粟粟躲在树上,待秋城一抬头就能将她这猴子样看的清清楚楚。
她存心要哄人,一脚踩在主干上,一手抓着其他树干,正当用力,红的似血的红梅,便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
秋城看着树干震动个不停,花瓣也撒了一地,抬头望去。
是粟粟!
“你这是干什么?”
“秋公子,好看吗?”粟粟心情欢快极了,这一院的红雨倒是把她的心情折腾的起飞!
“好了好了,停下来,别摇了!”秋城抖了抖身上的红梅,觉着晦气,后退几步就匆匆忙忙退到了屋檐下。
满仓欢腾的在地上扑腾来扑腾去。
瞧着秋城面色不对劲,粟粟才知道自己好像又做错了!
“不好看吗?”粟粟追问。
秋城摇了摇头,不予作答。
粟粟站在树干上,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了想,或许是哄她开心的人不对,他才会这么郁闷吧!
粟粟当即脱口而出:“公子不喜欢?那主子可真是要难过了!”
“……她让你这样做的?”秋城皱着眉头,狠狠咬了咬牙。
粟粟没瞧出来秋城有什么异样,继续自己脑补了半天。
“是啊!”她一手扶着红梅,一边生动形象的表达着温禾对秋城的愧疚与爱意!
“主子说了,是她的过错,不该欺负你,但是又想着未来夫郎也是要打理家业的,所以就先让公子试试手。”
秋城:“……”
秋城又气又笑,又要忍着,他顺着粟粟的话,道“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粟粟说的自己都快要信了。
眼下秋城敷衍的信任,更是让粟粟信心满满。
“你不见她,她心都快死了!”
“……”
“她还冲我和小甲发难呢!”
“她白日做事养伤,晚上梦里都在念你的名字……”
“她伤口是越来越严重了,又不肯听大夫的话,现在是发脓了,溃烂了……”
“哦?”秋城眼眸眸光晦暗无光,眼下是粟粟的每一句话也听不得了。
“那你把她嘴堵上,让她好好休息,免得操劳心忧的,连伤都养不好!”
“啊!?”
秋城转身就走,唤了满仓进了屋。
满仓认主,喵呜一声,就跟着进去了。
粟粟“哎呀”一声,就打算去追,这一着急就忘了自己在树上并不是如履平地。
她一大步向前,下一刻整个人就腾空了,她身形不稳,登时就从树上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闷响,惊到了秋城,粟粟哎呦哎呦叫唤不停,秋城出来一看,就只有粟粟一人躺在红梅地里疼的直打滚。
秋城无奈摇摇头!也不着急,毕竟粟粟是练家子。
“你也不当心点!”秋城去扶粟粟,几步走到她面前,弯身去扶她。
粟粟浑身被摔的散架一般,四肢百骸都透着疲惫疼痛。她被秋城搀扶到屋里,秋城给她上了一碗茶,便去找大夫了。
才到了院门口,秋城眼尖手快,就在一堆红梅花瓣中寻到一盒胭脂。
此前秋城也曾踏雪寻梅,但未曾见到这红梅树下有这么一个东西。眼下突然出现,秋城思来想去,这必然是粟粟干的好事!
先前想着这胭脂盒必须要还回去,不然这误会就大了。只可惜后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