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不敢向前,就在后面不急不慢的跟着,温禾等的烦了,姿态随意地晃悠着手持,心气倒是渐渐被磨平了。
温禾到了住处,推开门便要进去,还打算将那门也给合上。
秋城看这架势,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融化的雪水,就急冲冲的过去了。
大门将要合上,关到一半就推不动了,温禾回首看到,门缝里一双惨白透着红的手,死死的扣在门上。
温禾虽在一旁冷眼旁观,稍稍移了下视线道:“松手!”
“主子,能不能听我解释?”
温禾窃喜,嘴角上扬又被拉下,怕出破绽,温禾打算赶紧把他弄走,道,“太晚了,明日再说吧!”
“一刻,就一刻钟!”
温禾:“……”
秋城见此,更是不肯松手,刚刚温禾关门的力道不算太大,但是见他指节泛红,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她脸面拉不下来,始终紧绷着,她道:“明日连带着粟粟一同收拾!”
“你真想我死?”
温禾忽而心虚,眼神缓缓移开,心道,又说错话了。
再一眨眼间,秋城早就被温禾的无情伤的遍体鳞伤,可怜的躲在门框边上,露出一只红红的眼睛,似月下寒潭,深邃荡漾。
“主子……”
秋城还未说出口的话,被一阵疾风堵住,温禾快速出手将秋城的喉咙扼住,下一刻,一只手打开门,将他拉了进来。
全程,温禾都在护着秋城,生怕他磕了碰了。
此时,温禾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强制扼住他的下颌,迫使他面向自己,能让自己随意的索取。
“主……唔……”
温禾的吻滚烫,似是会到处放火,就算只是轻轻刮蹭,也像极了火星子到处撩拨,把秋城烧的够呛。
秋城被温禾死死的抵在门上,撞出闷声一响,温禾心疼,一手抚上他的脊梁后背,轻轻揉着。
秋城不甘示弱,捏住温禾的后颈,又转而去揉捏她的耳垂。刺激的温禾忍不住狠咬了秋城一口。
登时秋城嘴里冒出鲜血来,一股子甜腥冲的秋城流出眼泪来。
他又开始埋怨温禾!
旋即就把温禾推开了半步,秋城才得以喘口气,脸上酡红一片,又哭得梨花带雨,双唇上边也染了一层血痕。
可温禾脸色还是冷冷的,没有多余的表情,道:“哭什么?”
单是温禾这态度以及语气,秋城有些呼吸困难,几欲怒火攻心,道:“被温大人占了便宜能不哭嘛?”
温禾立在一旁看着,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温禾自己也觉着刚刚太过于疯狂了。
秋城脸色难看,瞧着温禾左右不给自己台阶下,做的恶事反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真的有人可以这样能装!
纵然温禾有千种理由来折磨秋城,眼下见他这般委屈,也还是心软了一片。
温禾道:“我哪里占你的便宜了?”
“上赶着投怀送抱,难道还是我的不是?”
泼脏水的功夫,温禾才是炉火纯青,秋城闻言当即就忍不住哭出声来,秋城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失态……
欺负够了!
温禾唇角弧度一勾,甚是轻微,但她确实是愉悦的。
温禾将手中的手持一扔,上前搂住秋城,她道:“这般不经玩,我给赔不是!好不好?”
秋城先是愣了愣,无措地看着温禾,在温禾怀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小猫一样瑟瑟发抖!
“你就是个流氓!”
温禾看了一眼秋城,有些挑衅地问:“不是吗?”
“不要脸!”
“你个狐狸精,我要是要脸,你不早就跑了吗?”温禾轻笑一声,当即就含着秋城的耳垂就是一口!
秋城知道她在报复,当即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温禾。
温禾当做没看见,摸到桌子上的一点点心,是去了壳的糖炒栗子,她递给秋城吃,秋城也当没看见,送到嘴边也当没看见。
温禾道:“送到嘴边也不吃,难道是要给你三叩九拜求你吃不成?”
秋城唯恐温禾说的不是戏言,转眼就要发起火来,当即衔走了温禾手中的那一粒栗仁放进嘴巴里。
温禾看他当真胆小的吃下那一粒栗仁,不禁笑出声来。
受了温禾的调笑,二人也算是缓和了一下,秋城又想起胭脂盒一事,只想着要把此事给解释清楚。
秋城见温禾也不急着兴师问罪,有些好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禾,多看了片刻,嘴上还在一刻不停的吃着温禾送来的栗仁。
就连躲开温禾的投喂,秋城也是连着摇头拒绝几次了,温禾这才停下来。
“吃饱了吗?”温禾眼角含笑问道。
“嗯!”秋城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转了转,还是开口问道。
“主子这是原谅我了?”
“不原谅!”温禾回答的很干脆。
秋城面色讪讪,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但又觉着奇怪,温禾的反应着实不同寻常时刻。
秋城看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今日之事,皱起眉试探道:“那……不原谅就算了!”
“你说什么?”温禾把玩手持的手往下放了放,自我嘲讽道“是了!左右不过是一顶两顶得绿帽子,你主子我连这点小事也扛不住吗?”
温禾抿了抿唇,“哼!这是我的报应!”
秋城听的出来,她在生闷气。
他便央求道:“好主子,都怨我,我不该和什么弋三娘二三娘有什么牵扯的,我也不清楚那胭脂盒怎么就出现在了院子里,我还以为是粟粟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温禾被他哄的浑身绵软,她看秋城黑亮亮的眸子中似有光芒,她怔了怔,心底竟有些莫名的紧张与心虚。
温禾敛了敛神,继续说:“那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秋城耳根红了红,瞧了温禾几眼,又转而低头沉吟不语。似是试探的轻声问道:“这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