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太平!
“妻主!”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他眼尾猩红。大病初愈,面上找不到一点血色,孱弱的风一吹便碎了。
温禾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文昱漆黑的眼眸,似是宝石一般,见温禾这般疏远,犹如千刀万剐般,低声呜咽道:“文昱于主子而言就是一个物什,需要的时候风光迎娶,不需要的时候就被主子随意丢弃是不是?”
这一句竟把温禾问住了,她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见秋城进屋去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此举无疑是给文昱一个当头重击。
秋城一走,温禾也不忌惮文昱是什么人,她神色冷清,轻蔑的看一眼文昱,冷言道:“裴婉婉带你来的?”
文昱冷地一笑:“是!”
“来做什么?”
他险些崩溃,差一点怒吼出声,道:“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主。我回家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温禾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貌似很宽容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回来吧。”
“妻主……”文昱始终没想到自己会是这般光景,险些一了百了,好在裴家小姐再次出手相救,否则自己真就要一命呜呼了。
温禾斜了一眼文昱,“你若想回来,就去和你的救命恩人好好说说。”
“是了!”
文昱眼下的处境及其尴尬,本是温家人却在裴家醒来,放外头听去了,不得浸猪笼。
温禾审视他片刻,随即上前一步,才说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回来了,她怎么办?”
“妻主若是这样想,文昱也就真打算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了。”文昱冷道,“裴家小姐是个好人,她救我两次,可惜我都无以回报。”
“什么回报不回报的,你一个小绾能做什么?”温禾摇头笑道,“她为你抛金万两就是这样的下场,你确实是对不起她。”
话里话外都是对文昱的诋毁,文昱眼神与声音一同冷了下来,反问道:“妻主利用我多年,难道就没有愧疚吗?”
文昱一时激动,大声的咳嗽起来,本是苍白无力的面色,转眼变得脸红脖子粗。
温禾皱了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她不担心他,反而担心秋城会不会发现。
文昱恰巧被这样的偏爱给刺痛了双眼
“妻主,你好狠心!”
“是啊!”温禾毫不掩饰,道:“知道我狠心为什么还要一再的背叛我呢!”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利用我!”文昱忍无可忍,急冲冲的宣泄怒火,又激起了一阵咳嗽。
“裴小姐她是无辜的,她是个好人……可我偏偏成了伤她的刀!”
“裴婉婉不过救了你两次,就值得你这样怜爱?”
温禾面露不可思议。
……像是在看一条忘恩负义的狗!
“记好,你心存愧疚的人是我,我没杀你还给了你活路,你应该心存感激才是!”
“感激?”文昱含着泪水,忍不住讥笑一声,“若不是你一开始对我就只有利用的话,我怎会这样做?”
他忽地顿了顿,没继续说,转而再问道:“妻主,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对我还有没有一丝情谊?”
温禾显然无情,冷漠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文昱最终败给了温禾,她太残忍了,本就是蝼蚁一样,怎么能妄想鲤跃龙门?
可他不甘心,道:“那为什么主子还同意我回来?”
“你是我的郎君,不在我这,那你要去哪?”
温禾残忍一笑。
此话明面暗面都透着残忍,一是对裴婉婉的刻薄,二是留下文昱也只是为了一个空壳身份罢了。
沉默了一阵子,文昱却忽而苦笑了一声,他道:“是了,一切都听妻主的。”
“那就好!”温禾笑道,面上仍旧柔和,神色却是实打实的冷漠无情。
谢文昱脸上轻淡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渐渐地握紧双拳。
温禾气定神闲道:“你还是住你原来的院子,没事少去打搅秋城。”
她说话还是这般刺耳!
等文昱回过神时,温禾已经走远了。
……
裴婉婉在大堂中等着,绞着手指,她心脏砰砰乱跳,一想起刚刚文昱拔腿就跑,自己是再快也晚了一步就让他跑了出去。
温禾见裴婉婉竟主动来找她,有些意料之中,不禁笑道:“婉婉怎么连个男人都守不住?”
裴婉婉听他戏言,也不搭理,直接问道:“文昱呢?”
温禾一蹙眉,“你怎么总是惦记着我的人?”
“你什么意思?”裴婉婉再度见识到了温禾的厚颜无耻,僵立良久,才慢吞吞地缓过神来,她垂着头,神色低沉,她道。
“你为何要这样耍我?”
温禾眉头皱得更深,问:“我可没耍你,他自己要回来的,你吼我作甚?”
温禾坐下,低头玩着手持解释道:“他说我就这样把他让出去了,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裴婉婉听后,勃然大怒,当即就立了起来,又很快冷静下来,道。
“是了!我没有考虑他的感受,怪我!”
裴婉婉咬了咬牙,从前没人敢让她做赔本买卖,眼下温禾太过于无耻,毫无底线,她忍怒道:“那你想如何?”
温禾笑道:“此事不能急,若是你想光明正大的把他接回家,那你就得等,不仅要等,还要把外头的流言蜚语换个靶子。”
此言一出,裴婉婉也就知道,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都被温禾看在眼里,似是扯开了遮羞布一般,脸色红了又红。
她又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温禾回过头来,目光落在裴婉婉身上,就这样看了她许久,裴婉婉被她瞧得很不自在。
看的裴婉婉一急眼,就怒道:“你看什么?”
裴婉婉不知她又打什么算盘,下意识的回避,温禾却道。
“婉婉如此聪明,一无娘疼,二无人靠的,为何不想想自己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