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褚夙的继母还活着吗?”
【活着,而且过得很好。】
阮萝被气笑了,推着褚夙的力道骤然加大。
褚夙凤眸一愣:“郡主为何突然如此用力?”
阮萝淡淡回答:“没事,手滑了。”
这个傻憨憨,平常装的那么凶,就不能有点出息,得权了后直接带人杀回家去?!
哼,表面凶狠的纸老虎。
“给我讲讲褚夙的原生家庭。”
【小姐姐稍等,崽崽去找一下详细的资料~】
奶娃娃放下手里的小鱼干,飞快跑进小白屋里。
阮萝继续推了褚夙十几下时,小奶娃终于捧着一张纸跑了出来。
【好啦!宿主,大人的家乡是王朝南边的一个小城南城,家里是商贾之家,南城的首富。】
阮萝眸光讽刺:“这么说继母虐待他,是为了家产?”
【是的,虐待是从继母自己生了个儿子开始哒,一开始继母生了个女儿,所以她便对褚夙很好,讨好他,后来自己生了儿子,便觉得从前对一个小孩子的讨好太丢人憋屈,从此看大人便不顺眼了起来,动辄打骂。】
后来又觉得小褚夙的存在会和他儿子争家产,动了要让他消失的念头。
褚父知道这件事。
但他娶他母亲时是高攀,一直以来都被她的娘家人压了一头,早就看那家人不顺眼了。
小褚夙没了,和那家人唯一的联系也就没了,从此便没有人提醒他是借妻子起势的无能之辈。
因此便默认了继母做的事。
可想而知,在深宅大院中无依无靠的小褚夙过得是什么日子,在父亲都不理会自己时,他心里又是何等的绝望。
吃不饱穿不暖,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欺负都是轻的。
好不容易逃跑后,他便遇上了贵人,被直接带进了京城。
从此为了不被欺负,小少年下意识用凶狠毒辣的外壳装点着自己,实际外表有多凶,内心就有多脆弱。
阮萝轻轻推着褚夙:“他外祖父一家呢?”
【外祖父一家也是从商,是南城的前首富,当初大人逃跑后被直接带进京城,并未和外祖父一家有过联系,他们也并不知道大人一直被继母虐待。】
【至今还仍相信着继母的说法,以为他被人贩子拐跑,并一直不放弃寻找他。】
“找不到?”褚夙外祖父一家的财力人力应该有不少,要想找个人,这么多年也该找到了。
【大人自己隐瞒了踪迹,不想被找到。】
阮萝动了动唇,垂下眸。
褚夙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表情一愣,松开手,走到他面前蹲下。
仰头细细打量着他。
纸老虎心里是害怕面对的吧?
童年阴影对一个人的影响是一辈子的。
这么乖这么好看的小男孩,那个该死的母老虎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女孩拳头紧握,满脸愤怒。
褚夙睁开眼,凉凉道:“郡主想偷袭臣?”
阮萝眨了下眼,表情瞬间收敛,拳头却就势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别看褚大人这么吓人,实际上就是一只纸老虎,本郡主怎么忍心偷袭一只睡着的纸老虎呢。”
褚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眼神闪了闪,立刻站起来,冷着脸道:“郡主怕是对臣有误解。”
他骤然运起轻功跳上墙,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阮萝好笑的坐回秋千上,不久,丫鬟便来禀报宫中来了赏赐。
女孩眼睛一亮,开开心心的跑去了前厅。
隔着远远的就喊:“爹娘,什么赏赐啊?可是有好玩的东西?”
侯夫人敲了下她的脑袋:“稳重点,再这样咋咋呼呼的小心嫁不出去。”
阮萝笑嘻嘻的拉住她的手:“嫁不出去就不嫁了。”
嬷嬷笑着上前:“郡主,这些是太后让老奴送来的,太后说您落水受惊了,这些小玩意当是给您压惊。”
“哇,替我谢谢太后祖母!”阮萝眼神亮亮的跑到那个小箱子前,打开了锁。
一掀开,金光闪耀。
都是金子的味道。
嬷嬷走过来说了几句好话,说完后朝他们行礼:“那老奴便回宫了。”
侯夫人温和颔首:“管家,替我送送嬷嬷。”
阮萝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嬷嬷慢走!”
眼睛则迅速在小箱子里挑选合适的东西。
一会,她看见了一块玉佩。
若不仔细比对,简直就和她腰间的这块一模一样。
阮萝眼睛一亮,将它拿了出来。
上好的玉入手温润,在阳光下光泽细腻通透,一看便知良品。
阮萝将它握在手心:“娘亲,剩下这些放到我的小金库里吧~女儿先回房啦。”
侯夫人看着她蹦蹦跶跶的背影,无奈摇摇头。
女儿一直这么天真娇俏,也不知是好是坏。
…
一回到房间,阮萝就到处找刀子。
但没找到。
她想了想,拿到钥匙去了原主的小金库。
里面堆满了这些年宫里的赏赐。
她一头扎进金山银海中,翻了许久才终于翻到原主记忆里那把小巧的匕首。
匕首拿在她这双细嫩的小手里正合适,刀身锋利,削铁如泥。
不过上面镶满的珍珠玛瑙和绿宝石,却让它看起来就像是给富家小姐玩的玩意一般,降低了大半威胁力。
阮萝满意的拿着离开。
这次回房后,便把方才那块玉佩拿出来,在上面刻了一个“夙”字。
她把两块玉佩摆在一起看了看,露出绝美笑容。
不是她吹,她的刀功可以媲美琢玉师傅了,且笔迹别有一番风骨。
阮萝随后找到毛笔在背面画了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猫,给大猫的额头上加了一个“王”。
墨渍迅速干透,栩栩如生的黑色大猫留在了上面,看似占了一整面玉佩破坏了玉的高雅,但一沾水就可以洗净。
阮萝笑眯眯的用上好的檀木盒装起来放好。
随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