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猛地一痛,针扎一般的细密痛感密密麻麻的在左右两边太阳穴里铺开,杨瑶瑶痛苦的抱住头,忍不住叫:“我不做了!”
痛感迅速消退,杨瑶瑶呼吸颤抖的靠坐着:“给我点时间,我要拿到唐萝那张脸,才能攻略男主。”
【本系统可以提供美容养颜的方子,宿主可以凭自己的脸去攻略。】
“不行,我就算再美容养颜,”她咬着牙说出后面的话,“也没有唐萝美!”
她就是要唐萝那张能勾引到丞相大人的脸!
杨瑶瑶捏着拳,心里势在必得。
前面马车,阮萝不情愿的下去:“既然是太后祖母特意嘱托的,那本郡主便勉为其难过去坐吧。”
听见的嫡女公主们:???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就是!
她们想去还去不了呢!!
在一众或羡慕或嫉妒或意味深长的打量中,阮萝翩翩然踏上前面那辆沉香木马车。
一进去,暖意便扑面而来。
马车门重新关好,队伍继续行走。
阮萝在褚夙对面坐下:“谢谢褚大人的关心~”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两人中间隔着差不多一米远。
褚夙进马车后就脱了披风,只穿着长袍,腰间玉佩也换上了阮萝给他的那枚。
听小姑娘说完,权臣呵笑一声:“臣让郡主过来,一是为太后所托,二是为听郡主怎么解释这幅画,可不是因为关心。”
小傻子真自恋。
他拿下玉佩,将有笔墨的那面朝向她。
只一晃后就又挂回去。
阮萝看着他虽极力隐藏,但仍小心翼翼极为珍惜的模样,笑嘻嘻的开口:“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只猫,哦不,这只老虎就是大人在我心中的模样呢。”
没等他说话,阮萝立刻道:“本郡主也有不解之事需要褚大人的解惑,外人都道褚大人有洁癖,但这玉佩已经送给你两日,怎么不见你清洗?”
褚夙表情微滞:“臣刚收到便让人清洗过。”
“这样啊?”阮萝措不及防的探身,将玉佩抢到手里,“褚大人眼睛或脑子是不是落在相府没带?若是清洗过了,这只伪老虎怎么还会在?”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这只是笔墨而已。”
洁白的手帕上多了些黑色墨渍,玉佩上的老虎额头少了半边“王”。
褚夙一着急,立刻夺过来:“怎么擦掉了?”
阮萝噗嗤一声:“褚大人心疼啊?”
褚夙表情一僵,什么也没说,指尖翻飞,把玉佩重新挂好:“郡主方才叫这只老虎什么?”
“伪老虎啊,”阮萝眉眼一弯,“就是一只猫,假装老虎的意思。”
褚夙眼神微闪,看向一边。
小傻子果然看透他了,想不到小傻子除了自恋,还这么聪明。
他心跳的厉害,以至于耳边都能听见“砰砰砰”的心跳声。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马车颠簸了下,阮萝坐稳,感叹了一声权臣的美貌,桃花眼专注看着他。
正对面最适合盯着人。
马车又颠簸了一下。
从颠簸的频率看,他们已经离开城门了。
第三次颠簸时,褚夙突然走到她身旁坐下:“郡主若再盯着臣,臣便……”
阮萝打断他的话:“褚大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本郡主就是想盯。”
褚夙唇角翘了翘,撇过脸去:“不害臊。”
阮萝啧了一下:“你都把我叫进马车了,到底谁更不害臊?”
他。
他更不害臊。
褚夙忽的轻哼:“郡主方才和九皇子聊的很开心?”
阮萝打量了他一眼:“我们两个只说了一句话吧?”
怎么这么酸?
她歪了歪头,身子也歪向褚夙,漂亮脸蛋儿朝向他:“褚夙,你早上出发前喝醋了?身上好酸啊。”
褚夙一怔,一是小傻子靠得太近,二是小傻子说的话。
须臾,他回过神来,却没往旁边挪:“臣的早膳与郡主同用,臣若喝醋,郡主也应该喝醋。”
阮萝忍着笑:“我可没有。”
马车猛地颠了颠,褚夙下意识扶住她。
实际阮萝坐得很稳,压根不需要扶。
空气一度静止,褚夙只觉得手心碰到的地方软糯糯的,他脑子里一下子蹦出“温香软玉”这个词。
权臣耳尖微红的松开手。
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说。
阮萝等了会儿,从袖袋里拿出那本志怪奇谈,低头看书继续等,却用余光注意着褚夙。
又走了一段路,褚夙才敢看向她。
小姑娘低垂着眼,神情专注,白嫩脸颊如玉般光洁无暇,此时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柳眉微翘,粉唇轻轻嘟着,精致容颜愈是动人。
褚夙喉头微滚,正在这时,阮萝放下书,伸了个懒腰:“褚大人可知还有多久能到皇觉寺?”
褚夙看了眼马车外:“不出半个时辰。”
“那我睡一觉。”
褚夙眼睛微微瞪大。
阮萝往旁边推了推他:“你往里一点。”
褚夙不由自主的跟随她的话挪动,直到小姑娘让他停下。
阮萝非常满意他的表现。
两人坐着的地方铺着厚厚的软垫,且足够的宽。
让褚夙坐到她想好的位置后,就脱了绣花鞋,双腿搭上了软垫,往后躺到了他腿上。
褚夙顿时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看着小姑娘闭眼懒懒的模样满是惊愕:“唐萝!”
连封号也不叫了?
阮萝懒洋洋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乖,别动。”
这不是动不动的问题,是……是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躺到他的腿上?
男子的腿……男子的腿是随便躺的吗?
褚夙的脸不争气的红了。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开口时,他却发现小傻子已经睡着了。
权臣刚张开的唇迅速闭好,他低头看着那张漂亮容颜良久,脸更红了,心跳却渐渐平稳。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轻轻动了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