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方才她去宫里时,太后和皇上见到她,就不会只聊了聊佛经便让她离开。
至于太子,他接下来自顾不暇,更不会闲着没事去找太后求证了。
“叫的倒是亲密。”
侯夫人继续道:“丞相处理干净了,我和你爹怎么还会收到暗卫的消息?”
阮萝看看地砖,又看看安食堂里的摆设:“这就要问阿夙了。”
那还用想吗?当然是他故意放回来的消息。
提前让逍遥侯和侯夫人适应一下,等他们回来时他便躺平挨打,让逍遥侯把憋了七八日的火气一放,其他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侯夫人很快想到这一层,拧着眉斥了一声“狡猾”。
“你和九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阮萝想了一会儿:“我们就是比较投缘,聊得来,算是闺中好友。”
侯夫人颇为无语:“闺中好友能是男子?”
她起身:“娘看你是越发油腔滑调了,起来吧,随我去看看你爹。”
阮萝笑嘻嘻的走过去,挽住她小臂。
侯夫人点了点她额头:“再过几个月就该及笄了,凡事都要三思稳重。”
“知道了娘亲~”
~??~
逍遥侯和褚夙此刻已经不在前厅,两人转移了阵地,去了后院空旷处。
阮萝被侯夫人直接带了过去,见到他们后顿时拍马屁:“娘亲真是神机妙算,若女子也能参加科举,娘亲必定是当之无愧的女状元!”
“行了,别说我好话,”侯夫人推开她,“娘可不会插手。”
前方正打得激烈。
逍遥侯手里举着一柄长刀,褚夙手里拿着一截长鞭,看着吃力,实则游刃有余。
阮萝看了会儿就看出了逍遥侯不是对手,侯夫人自然也看了出来。
她想着以往关于褚夙的传言,眉梢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
须臾,侧脸看向阮萝:“你可知晓丞相的身体状况?”
阮萝收回视线:“知道呀。”
侯夫人点点头,依旧看着她。
小姑娘随即道:“不是说活不过二十岁吗?”
侯夫人一愣,眉心皱了皱。
她紧接着看回前方。
又一刻钟,长刀被鞭子一甩,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满头大汗的逍遥侯顿时愣住。
眼底划过震惊,他随后拿了一柄长剑:“继续!”
“战场”边缘处,侯夫人喝了口茶,问阮萝:“你看丞相像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能把侯爷手中长刀甩掉的人,朝中还未曾有过。
就算是军营里武功最高强的将士,这么短的时间怕是也做不到如此。
她看了看褚夙,心中思索起来。
阮萝却睁着眼说瞎话:“挺像啊。”
她歪了歪脑袋:“娘亲,您不会是觉得阿夙的身体变好了吧?”
女孩摇头:“那可是几个老御医亲口下的诊断,药石无医,怎么能有错?”
侯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搭理她。
阮萝笑吟吟地看向前方。
褚夙发现她过来了,没多久就被“斩飞”鞭子,主动后退:“伯父,我认输。”
逍遥侯打的正爽,闻言整个人一愣,发现了夫人和女儿后,把长剑一扔,哼了一声:“谁是你伯父?丞相还是叫本侯侯爷较为妥当!”
不要脸!
阮萝起身把座位让给逍遥侯,甜甜地喊:“爹爹~”
褚夙眸光微闪。
小姑娘随即笑着道:“您快坐,打累了吧?喝点水吃些点心啊。”
逍遥侯被闺女一哄,脸上的怒意顿时消失无踪。
阮萝见此,悄悄背过手,朝褚夙招了招。
权臣随后整理好衣服,走了过去。
刚停下,就脸色苍白的咳嗽了两声:“我与伯父方才只是切磋了一下,萝萝不要担心。”
他脚步虚晃,阮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伸手扶住他。
褚夙拿出帕子碰了碰嘴角:“我也并未受伤。”
阮萝差点被他气笑,随即看了他几眼:“哪里受伤了吗?”
他虚弱的摇头:“只是有些累。”
逍遥侯:“???”
侯夫人:“……”
“丞相别站着了,请坐。”
“坐什么坐?”逍遥侯瞪了褚夙一眼,“别装了!”
他这会儿缓过神来,气的想再打一场:“老狐狸!”
阮萝差点笑出声。
侯夫人拉了逍遥侯一下:“丞相请坐,我们好好谈谈。”
褚夙见逍遥侯反应过来,便老实了。
收好帕子,站得笔直。
随后推了推阮萝:“萝萝去坐着。”
“不必,”侯夫人开口,“清萝,你先回避。”
阮萝想了想,点头转身:“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别生气别吵架。”
纸老虎的气人能力,她可见识的多了。
由于本身就在后院,所以她离开后便走向后花园,在秋千上坐好,便让崽崽调出了直播。
现场此刻是逍遥侯和侯夫人坐着,褚夙站着。
除此之外,丫鬟和小厮全部退下。
侯夫人缓缓喝着茶,一手暗暗压着随时要暴起的逍遥侯。
一柱香后,一杯茶见底,她才放下茶杯:“丞相,我们开门见山可好?”
褚夙颔首。
随后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将二人面前的空杯斟了一半。
他动作不急不缓,画面颇为养眼。
二人皆挑了下眉,弧度出奇的一致。
权臣在这时轻启薄唇:“我想请求二老,将萝萝许配给我。”
一开口就是这么一个“重磅炸弹”,差点又将逍遥侯给点爆了。
侯夫人手压着他:“我们如何能放心?”
她转到正题:“方才看丞相的一招一式,不太像太医所说的身体亏空。”
褚夙面色坦然:“的确,我并非……”
“等等!”逍遥侯吼了一句,“你并非什么?本侯不想听!”
听了以后可就和褚夙这只老狐狸拴在一条绳上了!
他不带丝毫停顿的道:“丞相,你的秘密我们侯府没有兴趣知道,萝萝和你的事,本侯也希望你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