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扯开唇,双眸弯弯:“姐姐能闻见我身上的橘子味道?”
小姑娘琢磨了片刻:“离得近了会闻见,怎么?”
喻柠低下头,冷白指尖蹭了些药膏,将阮萝的手臂执起,替她擦着手臂内侧的擦伤:“我这一路走来,只有姐姐闻见了呢。”
女子肌肤独特的细腻柔滑展露在她的掌心,喻柠轻笑一声,继而道:“连爹娘都不曾闻见。”
喻相的大女儿……有意思。
她眼里闪烁着感兴趣的光,以及隐隐的势在必得。
阮萝想看她的表情,索性直接挑起她的下巴。
喻柠眼里的情绪并未掩藏,阮萝一眼就看出她的意思,却装作没看出:“妹妹可知,为何只有姐姐闻见了?”
她随后放下手。
喻柠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嗓音慵懒:“我只知从此以后,姐姐于我而言会是最特殊的人。”
膏药擦完,她把药瓶放回桌子上。
踱步走去房内的衣柜前,打开拿了套新的衣服出来:“妹妹帮姐姐穿衣,如何?”
阮萝走去床边坐下:“甚好。”
窈窕美人,上身只着粉色肚兜坐在那里,瓷白肌肤仿佛闪着光。
喻柠眸色愈发深浓,手搭上中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把衣裙放到了阮萝身边:“姐姐还是自己穿吧,我不会。”
说完,目露可惜。
阮萝挑挑眉。
拿起中衣穿上后,看了眼外裙的款式,熟练的往身上套。
原主的衣柜里都是些浅色系的裙子,喻柠拿出来的是一条鹅黄色的春裙,很漂亮。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月道:“大小姐二小姐,相爷和夫人唤您去前厅,有客人来了。”
喻柠率先启唇:“哪位客人?”
“回二小姐,好像是远房表少爷。”
喻柠眼里划过隐晦的杀意:“姐姐,你先去,我回房梳洗。”
阮萝低头缠好腰带:“要姐姐陪你一起吗?”
“不用。”她走向地上被女孩撕碎的外裙和脏了的中衣,弯膝捡起来,狠狠攥着,“姐姐先走。”
阮萝扫了她一眼,含笑走出去。
迈出门槛,转身关门时,忽见喻柠站在桌前面朝向她,人畜无害的笑起来:“姐姐身上真白。”
门关闭,阮萝手拉着门,脸上的笑容淡去,翻了个白眼:“疯批。”
“我很好奇,”她转身往院外走,“疯批知道他刚才的笑容有多鬼畜吗?”
【嘻嘻,崽崽猜大人不知道。】
“我猜也是。”顶着喻柠的脸做变态的事,兄弟牛哔。
她缓步走向前院,毫不担心正主喻柠的安危。
一行人离开院子后,房间里的“喻柠”把手里的衣裙一扔。
往外扔的过程中,衣裙全部碎成了粉末。
她低下头,撕碎身上的裙子扔走,随即抬手放到耳后摸索。
片刻轻松一撕,一张脸皮掉了下来,苍夙的脸露出。
黑衣人从后窗跳下:“主子,喻大小姐未受内伤,身体并无大碍。”
他打开手里的包袱,拿出一套紫色长袍:“主子请更衣。”
苍夙身体舒展,想着方才的一切,眯了眯眼:“暗二。”
“属下在。”
“我与喻家二小姐的身高相似?”
暗二认认真真的回答:“您比喻二小姐要高许多。”
这也是他不去前厅的原因,身高差太多,相府随便一个仆人都能看出差别。
“那么,喻萝为何没有起疑?这么笨?”
苍夙漫不经心的把换下来的裙子碎成粉末,走向后窗。
喻萝……可不笨。
她若不聪明,怎能从京城的众多贵女中脱颖而出,博得一个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且毫不费力的把自己从众人默认的京城第一美人的人选中摘出。
掩盖锋芒容易,但有掩盖锋芒的心却难。
只要有这颗心,就说明她是个聪明人。
至少不会笨到连身高这么明显的差距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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