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父安排位置时没有给自己安排。
等到所有人都入座了,他和喻母紧接着带着喻柠走向苍夙和阮萝的那张桌子。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们愈发疼爱大女儿了。
当然,他们行动上不会偏心,两个女儿享受到的是一样的疼爱。
苍夙在他们坐下后放了帕子坐下,拿起干净的筷子递给阮萝,之后开口:“父亲、母亲。”
喻母:……
喻父:……
他的音量控制得很好,只有这张桌子上坐的人能听见。
但喻父还是做贼心虚一样看了眼左右,才回头道:“嗯,萝儿柠儿饿了吧?快用膳。”
苍夙讶异地看了眼他。
喻母想了想,也嗯了一声。
这回连阮萝也讶异看向他们。
按常理,他们不该是会推辞的吗?
即便心里不想推辞,也不会如此直白的答应。
她看看喻柠,发现她也在惊讶。
父亲母亲就像突然换了个芯子。
阮萝粗略一想,便移开了注意力。
换芯子什么的,只会是她学生们的宿体。
但这个位面里已经有一个任务者了,正常来说不会再有第二个,那样容易出现乱子。
至于她,则是个例外。
她接过苍夙夹的菜,也给他夹了点,之后安静用膳。
吃了一会儿,喻父在对面看着女儿女婿的互动心酸得不行,忽然开口:“皇上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喻母接了话:“萝儿是皇上唯一的妻子这句话。”
苍夙放下筷子,神情认真:“算数。”
“朕对萝萝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包括以后朕若是惹萝萝不开心了,她可以用朕的短刀亲手了结朕。”
喻父:……
他看向阮萝,阮萝点头。
喻母吓到了,但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喻柠同样,害怕但被她强忍着。
喻父反复看着小姑娘淡定不像假装的模样,沉默的重新吃菜。
今日的筵席由苍夙强硬安排来的御厨掌勺,味道一绝。
他吃了点,给喻母夹菜,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
女儿一点也不怕,比他们想的要强大很多。
又吃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下月初六便出嫁,是不是有点仓促?”
苍夙唇角弯起:“朕几个月前,便让礼部着手封后大典了,如今一切准备妥当,下月初六则是禅净法师批的吉日。”
喻父闭上嘴,随后瞪了眼旁边桌子上的礼部尚书。
他想不到皇上会这么细心,让他无话可说。
也想不到这么大的事,礼部尚书竟不和他通气!
说好的朝堂好兄弟呢??
现在都已经是月底了,距离下月初六只剩下八日!
其实原本他们还有些顾忌万娇和冯梓自尽不出一月,女儿便出嫁不好。
但听见是皇觉寺的禅净法师批的吉日,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九月初六,秋风送爽,宜嫁娶。
载着小姑娘的喜轿从相府出发,绕京城一圈进入皇宫。
圣上新婚,大赦三日。
阮萝的名字和苍夙一起被通知到了全朝上下,苍武朝的所有百姓皆倒背如流。
入夜,小姑娘身着火红嫁衣端坐在上乾宫的内殿,一会儿,站起来溜达了几步路消食。
几个时辰前,苍夙派人进来送了晚膳。
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饿,刚才甚至去后殿的温泉池里泡了个澡。
上午时苍夙曾偷偷进了她的喜轿,跟她一起被黑衣卫们抬着全城绕了一圈,早就看过了她今日的妆容有多美~
所以刚才进温泉前,她就把妆卸了。
但嫁衣还是又穿回了身上。
嫁给喜欢的男子嘛,总不能一点仪式感也没有。
大约一刻钟后,阮萝消食消得差不多时,内殿的门被推开。
苍夙一个人走进来,随即关上殿门。
他身上也穿着火红喜服,衬得肌肤愈白,绯红薄唇愈是性感。
俊眸望向重新在床边坐好的小姑娘,眉眼间染上了几分醉意。
阮萝透过盖头望向外面朦胧的身影:“阿夙,只有你一个人呀?”
苍夙哑着声嗯了下:“我向礼部了解了掀盖头的步骤,不用其他人来引导。”
他刚才……去了后殿温泉泡了会儿,洗净了身上的酒味,却还是微醉。
嗯,是仍微醉,否则也不能只是想想小姑娘便动欲。
刚才还在温泉边上自己…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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