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他们还对阮萝的存在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皇上让她在这里有点奇怪的话。
现在几位臣子对她的看法就是佩服和感激了。
眼下的情况他们自己的孩子都不敢开口求饶,她却敢发声。
喻相培养了一个好女儿!
几人这样想着,不禁替她求情。
老太傅最先开口:“皇上息怒,臣等甘愿受罚。”
新皇登基已久,他早便摸到了些规律。
皇上金口玉言,只要是说了的话,就必须完成。
他们今日若是不受罚,以后便别想安稳。
因此这顿板子必须领。
苍夙闻言,看向阮萝:“喻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小姑娘举止有礼:“皇上,您已经罚了两位尚书大人,相信剩下的大人们会从中吸取教训,以后定不会再逾越本分了。”
“故臣女仍认为,这四位大人不必受重罚,若皇上心情不佳,不如罚他们别的。”
疯批皇帝看向以太傅为首的四人。
目光停顿须臾,便道:“行,朕给你一个面子。”
太傅和大将军等人陡然一惊。
苍夙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随即道:“就罚半年的俸禄,高向元。”
“老奴在。”
“你去跟随几位大人回府,将俸禄带回来。”
高向元对他的各种不走寻常路的举动习以为常:“老奴遵命。”
不过这个习以为常中,却并不包含皇上对女子的纵容。
这在以往从来没有发生过。
喻相府的嫡长女喻萝,说不准会成为第一个入后宫的娘娘。
他这样想着,往外走时特意对阮萝道:“喻大小姐,老奴先行告退。”
话落,他和其余人陆续鱼贯而出。
几个大人和他们的子女们都对她报以感谢的注视,除了户部和刑部尚书的嫡子嫡女。
她求情这么有用,方才怎么不求情?
若方才便求情,他们的父亲便不用受挨板子之苦。
阮萝对此报以白眼,毫不遮掩。
但她确保了只有该看见的人看见。
几人离开的速度不慢,这期间,苍夙始终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一个人快出去时,他才怒道:“他们走了,就该你受罚了。”
“喻萝,朕刚才没有打出去的那八十大板,便由你来受。”
阮萝:……
走在最后的将军府嫡女脚步一晃。
上乾宫的门随即被关闭,之后从暗处走来两个黑衣卫牢牢地把守在前。
她担忧的看了眼宫殿门,慌忙叫住大将军:“爹,女儿刚才听到皇上说,要罚喻小姐八十大板。”
大将军脸色铁青。
他常年习武,刚才虽然是第二个出来的,但也听见了皇上的话。
话里的怒气很沉。
老太傅心头怒起:“简直是胡闹!”
大将军拉住他,示意他宫殿前有黑衣卫:“大人,慎言。”
太傅自知失言,沉下心低声道:“老夫去向太上皇求情。”
大将军点头:“我出宫,去相府找喻相。”
将军府嫡女迅速跟上去:“爹,女儿也去!”
她偷偷和太傅府公子告别,之后小跑着跟上大步前行的大将军。
外面彻底安静后,阮萝才重新坐到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苍夙:“你这么作,就不怕大臣们集体反了你?”
疯批挑挑眉,理直气壮道:“苍武朝在我的管理下,百姓安居天下太平,他们有什么理由反我?就因为自己多管闲事而受了点罪?”
“况且……反了才好,反正还有太上皇兜底。”
小姑娘啧了一声,随后道:“方才多谢恩公,牺牲自己的人心替我拉拢人心。”
“不过,”她眉尾轻扬,“你为什么要帮我拉拢人心?我不需要啊。”
疯批笑意深沉:“你需要。”
这样一来,小姑娘成为皇后之后,方才那几个重臣便不好意思带头催他纳妃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苍夙提醒她,“以后有事就去找他们几个,拿救命之恩绑架他们。”
阮萝忍俊不禁:“就和恩公你拿救命之恩绑架我一样?”
“我绑架你?”苍夙哼了一声,随即炯炯有神的说道,“处理完奏折了,我们去里面看话本子如何?”
小姑娘看了眼他指的地方。
上乾宫分内外两殿,外殿是皇帝日常处理公务的地方,内殿是寝殿。
她意味深长的开口:“看什么话本子,要进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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