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亲女儿连累,以致于在午睡时被叫起来带去太庙悔过的事,宁贵妃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
她被带过去时还没睡醒,等到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在太庙里。
太庙里摆满了祖宗牌位,白日里倒没什么,可一到晚上便瘆得慌。
宁贵妃很快想起巴沛说过的话,恨恨的跪坐在蒲团上。
她生的女儿怎么就没有那个贱女人生的机灵?
看看那边的那个多会讨人喜欢?再看看她这边的这个,做尽了蠢事!
巴沛走进来,眼观鼻鼻观心:“贵妃娘娘,圣上有旨,让您潜心思考以后该如何教养大公主,七日后,圣上会来听您的答案。”
“若答案不满意,圣上会将大公主送到别处教养。”
宁贵妃完全不当回事。
她的爹是月朝大将军,两朝元老,皇上都得给他面子。
他绝不会把凝儿送走。
月凝被带回寝宫后便一直在哭,哭到发觉寝宫里的宫人们都被带走时立即停下。
怨愤地往椅子走去:“我才没有错,父皇就是偏心四妹!”
殿门打开,几个宫女拿着笔墨纸砚走进来,为首的开口:“大公主,皇上让您抄写一遍四书五经,并写一份悔过道歉书,抄完写完,方可离开寝宫。”
月凝迅速转身:“抄书?!”
宫女放下厚厚的宣纸:“是的,大公主。”
她们随即退出,任凭月凝怎么喊都不停下。
月凝气得直跺脚,上前拿起几张宣纸,用力撕成碎片。
接下来作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人进来,她才坐下抹泪。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惩罚。
月凝越想越觉得月萝变了,以前她不管怎么欺负她,她都不会去告状。
不像现在,小心思这么多。
她越想越气,嘴里贱丫头贱人的骂着,不堪入耳。
皇上派来的暗卫将她的所有举动及言语全部重复了一遍。
阮萝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和月淮一起离开了宫殿。
皇后待在皇上身边,听完暗卫的话,眸底凌厉:“皇上,大公主如今才六岁,宫里除了宁贵妃,还有谁会在她身边说这些肮脏的话?”
“您该下决心了,否则稍大些,大公主许会和大皇子一样,坏到下狠手打人。”
此前他教训地月澜那么重,不是因为他把沉夙打到要休养几年,而是因为他有违帝王之道。
令他失望。
这会儿,月凝同样令他失望。
他从来没有京城里见过哪家的贵女会如此粗鄙不堪,更遑论她们还是月朝的贵妃和大公主。
皇后随即道:“从前忽视的嫡庶有别,现在也该教教她了。”
就算是大公主,也是庶女。
宫里孩子少,故以前没有区分过。
现在,必须区分。
月凝以后见到她的女儿,就该行礼。
皇后面色肃穆,隐去不悦。
皇上很快便答应,思来想去,派过去一个教养嬷嬷。
在抄书反思的间隙中,让她从头学起礼仪。
月凝再次闹了起来,却无论怎么闹,都无人来看她。
教养嬷嬷得了皇上的令,很是严厉。
接下来的日子里,月凝过得很不顺心。
她心里憋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写悔过书,更别说道歉了。
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不松口,教养嬷嬷就一直待在她那里。
七日后,皇上去了太庙。
宁贵妃如她的女儿一样,不觉得自己有错。
皇上见她的态度便想起朝堂上的大将军,愈是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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