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可不是想帮他,那几人我在无拘城早就打听过了,我是看上了那几人身上的钱财,他们不出手就不会有事,出了手,那我可就要黄雀在后。”
龙客没有说是因为早就认出来,执越是承天宗弟子,毕竟执越还没有承认身份,所以现在不便说明。
执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固然可恶,但如此二话不说就结果他们的性命,过于草率,如若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结果是否会不同。”
龙客转过头去,不想搭话。
风自轻笑道:“可能会不同,但邹师兄可曾想过,他们如此熟练的向你套话,行事颇有章法,明显是惯犯,况且龙师弟他调查过他们的品性如何,不然也不会下杀手。倘若那次龙师弟不在,你又实力不济,此时此刻,你还活在世上吗”
执越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风自轻继续说道:“以最好的结果来说,无非是你被洗劫一空,放你离去,最坏就是命丧当场。
反过来,你放了他们,那他们要是下次继续作乱,下一个受害者该如何你本有能力制止或终止,或者薄惩,或者严惩,放虎归山后,如果他们因此而牵怒他人,那他人又该如何”
执越抬头问道:“究其原由,是我是我不该露财”
风自轻神情严肃,正色道:“不!错在他们不在你,错在他们心中的恶意,错在他们想恃强凌弱,错在他们歪门邪道。
你和龙师弟都无错,毕竟每个人行事风格不同,所以龙师弟杀人无错,是因为他杀的是想杀你的人,你也无错,是因为财在己身,决定由己。”
执越突然有了一丝明悟,说道:“我们都无权指责对方的过错,因为他是他,我是我”
风自轻笑着点点头,说道:“正解。不过那是不认识之前,互相还不理解,不过现在大家结伴而行,默契最为重要,需要相互依靠,意见相佐之时,不防说出来,大家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相互磨合,如此才能成为朋友。”
柳拂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师父说过,朋友之间要相互信任,彼此迁就,如此才走的长远。”
风自轻张开双手,各自放在他们的肩头,满怀自信的问道:“诸位,我们算朋友吗”
执越稍作思索,温声道:“算是。”
龙客双手环胸,没有说话。
只有柳拂不断点头,风自轻叹息一声,起效甚微,还是柳拂比较听话,算了,路还长,以后再说吧。
翌日,一行四人向密林进发,密林不同于荒山,那里人迹罕至,真正的杀人越货之地。
风自轻走在最前,离后面两人有些距离,执越居中,柳拂在后,以此来造成三人并不熟悉,并且执越是需要被保护的假象,而龙客则远远落在身后。
风自轻有问过执越,为何不愿意隐藏境界,他的回答是师门有训,我辈只管正大光明行事,无需藏拙侥幸杀敌,对此,风自轻颇感无奈,这承天宗的宗规,是不是死板了些。
进入密林的第二日,果然如龙客所言,遇上了半道歇脚的红衣老者。
见三人出现,红衣老者微笑道:“老夫与三位小友还真是有缘呐,来,天色渐暗,不如坐下休息,我这有上好的酒,几位尝尝”
风自轻咧嘴一笑,径直坐在红衣老者对面,摘下腰间酒壶,晃了晃,笑道:“晚辈这里也有,要不换着尝尝那两人实在太无趣了,一个一身酸气,一个胆小怕事,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都不稀的搭理他们。”
红衣老者微微一笑,“哦,你与那二位不是一道的”
风自轻轻蔑一笑,“当然不是,一个空有两下假把式,一个三境武者而已,要不是看在钱算了算了,反正出了这密林,我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到时他们是死是活,可就不是我的事了。”
红衣老者转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二人,书生眉间紧蹙,小姑娘故作镇定,但手却不自觉的轻扯衣角,蹩脚的演技让人一看就知道在掩饰些什么。
那书生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妥,带着背剑的小姑娘走远了些。
旁边这位喝酒的年轻人“切”了一声,颇为不屑,发了句牢骚,声音很小,小到若不是他时刻谨慎着,不然就漏听了。
“真倒霉,半道突然来了个抢生意的。”
红衣老者心中一动,同行那就试他一试。
他拿着灌满了酒的羊皮水袋,漫不经心的走到风自轻身前,将水袋递了过去,笑道:“小兄弟,有没有胆量,尝尝”
风自轻一把接过,“有何不敢。”随后便将自己的酒壶扔了过去,说道:“老前辈可敢一尝”
红衣老者哈哈一笑,“当然。”
就这样,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红衣老者自称姓洪,因知破境无望,便起了去朝廷当供奉的心思,安享晚年。
云泽国疆域广,像他们这种境界的武者自然是看不上的,而黎武国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