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峤带着一众护卫离开皇城,任由四周之人议论纷纷,敢惹皇帝亲侄,是谁这么胆大。
消息总是传播的很快,现场目睹的太监与宫女回了皇宫,私下时不时交头接耳,而从来坐不住喜欢随意走动的明山屹,无意中听到消息后,连忙叫上那两位貌美侍女,出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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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皇宫附近高楼处的风自轻,待了两三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那位出皇城的二皇子。
出了皇城,明山屹便开始四处张望,身旁的两位美侍不禁暗自摇头,当寻着自家殿下脸上的喜色望去,心中有些感叹,明明相处并不久,这默契是从何而来的。
“唉呀,风兄,你真的平安归来了啊,好些天都没有你的消息,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忧啊。”
明山屹一把抓住风自轻的手腕,边走边说道:“走,我作东,庆祝你平安归来,顺带给我讲讲,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多少年了,好奇的很。”
风自轻一听,好家伙,我都不用开口,这就有默契了
酒楼厢房中。
风自轻左手提壶,右手持杯,将废宅之行娓娓道来,该省略的自然会省略。
明山屹听的入神,不时会惊呼几声,身旁的两位美侍会贴心地提醒他要稍微按捺一下,但显然不怎么管用。
听到最后,他长叹一声道:“原来托你寻人的那位长辈,和废宅内的那位竟是同一人,这任谁也想不到啊。还有守山人这一说词,我听都未曾听过,看来还是我走的路短,去的地方少了呀。”
听到此言,其中一位美侍忍不住挤兑道:“殿下,您去的地方还少啊再多,陛下说不定可就真动怒了。”
明山屹讪然一笑,摆了摆手道:“我就随口说说罢了,你可别在母后跟前多嘴啊,不然下回出去就不带你了。”
美侍掩嘴一笑,连连点头称是。
风自轻微笑着看着对面主仆对话,身为一国皇子,对手下如此宽和,实在是罕见,想来那位皇后,必是个贤良淑德的皇后,皇帝就更不用说了,明姑娘真是投得一手好胎。
“明兄,废宅之行要多谢你之前的提醒,他日若有需要,风某定当尽力一二。”
明山屹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
风自轻抱以微笑,随后正色道:“明兄已经知晓我来此的真正目的,还请明兄将有关于此事的其他消息告知于我,风某感激不尽!”
说完起身对明山屹弯腰抱拳,以示诚意。
明山屹连忙起身双手虚扶,他看了身旁的两位美侍,见对方并未多说什么,思索片刻后,最终点了点头。
风自轻大喜,躯体微微前倾,静待对方言明。
明山屹抬手示意,重新落坐后缓缓说道:“这本是皇家秘辛,不该对外人提起,不过你既然是我皇族先辈所托之人,那便不算外人,我也就不算违例。”
“多谢。”风自轻轻声道谢,这点道理他自然知晓,况且先前明山峤就已经说过同样的话。
“我也是在皇室秘档中看到过,当然,是偷偷地看过,毕竟母后再三警告过,只因我那时年少,所以并未受到严苛的责罚。书上记录的不多,只有短短数语。
嘉佑十一年冬,九皇子玕私自外出,久未归,遣人寻,于嘉佑十四年秋寻回。回时已闯大祸,且身魂皆受重伤,愈后随他人赎罪离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当然也不会详录,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后来母后怕我不长记性,又跑去偷看别的秘档,才瞒着父皇将那位先辈的事,跟我多说了一些,比如这些事情是跟看守废宅之人有关,比如那人有哪些忌讳。
不过具体的前因后果,那位看守之人的具体身份,母后她也知道的不全,我又不敢问父皇,所以就只知道这么多了。”
风自轻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关于那位郁离前辈的消息,明兄知晓多少”
明山屹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听你讲了那么多,有那么一件事,如今想来,倒是有一点不太寻常。”
风自轻忙问道:“什么事不寻常”
明山屹道:“在皇宫后山处,我们每个皇室子弟都有各自专门的修炼之地,旁人一般不会轻易前去打扰,而我记得在我年少时,因修炼无趣,偶尔会起玩性,时不时在后山四处瞎逛。
有一日,我在途径一处荒废已久的修炼之地时,突然眼前一花,一道身影迅速在我面前闪过,虽然看不清是谁,但身影闪过后,风中留下了几缕清香。当时我还以为是别的皇室子弟,亦或是供奉路过而已,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清香皇宫后山还有废弃的修炼之地”风自轻有些不解。
明山屹点点头,“不错,清香,一般只有女子才会拥有。后来,我在那处废弃之地的周围无意中又碰到过一次,依旧看不清是谁,依旧留有清香。
如今想来,那人多半不是路过,而是一直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