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宗一教,还有个组织需要特别牢记,名叫墨楼,楼内弟子皆穿墨衣,腰悬白玉佩,是个杀手组织,相传半仙境之下,就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极为特殊,不过你我都是小人物,还没资格入墨楼的眼,不用过多担心。”
风自轻默默记在心头,将来要是踩了狗屎运,说不定能有大腿抱一抱。
邓直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说道:“据说一教和三宗有些不一样。天外天教所修行的术法比较诡异一点,称的上是亦正亦邪,行事稍稍有些极端,但大体是偏正的。教内弟子故意为恶之事很少,一经发现,就会被废除一身修为,元丹尽碎,无法再重新修行,从此沦为废人,并被扫地出门,所以其余三宗也就眼一只眼,闭一只眼。”
“切记,以后但凡碰上天外天教的人,少插嘴,躲远点。不过天外天教远在东启罗洲,离我西流玉洲相去甚远,记着就行,不用过多在意。”
风自轻用力点点头,不在意不行啊,保命最重要。
之后风自轻将自己修行中遇到的不解,告诉邓直,后者都会一一为其解答。
邓直将符箓的使用心法传授给了风自轻,并嘱咐他莫要被人发现,以免坏事。
如此闲聊一阵之后,邓直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会谨慎的去查探细微之处,看能否发现什么,约莫过个三五日,到时你再过来,交待你一番,就要动身回营传讯了。”
风自轻点点头,“那请将军一切小心,我会如同往常一样,时不时的在近山湖边瞎逛,一有情况,我会留下线索。”
说了些细节之后,风自轻告辞离去。
......
回到屋内,风自轻开始盘膝修行。
吸纳灵气的速度还是与平时一样慢,待体内灵气充盈,将一部分灵气炼化成灵力后,将固灵符贴在胸前,然后运转邓直所传授的心法。
符箓似乎有所感应,开始散发着微微光亮,身上的热意逐渐散去,只留下清凉,令人心神宁静。
如此,约过了一柱香之后,体内的灵力才开始缓缓消散。风自轻笑了笑,灵力存体的时间比之前长了近一倍,修仙门派的东西,果真是不一样啊,好用,嘿嘿...
一夜修行。
......
为防万一,风自轻这几日白天都未曾修行,砍完柴后就会在村子里转一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会顺便去看看魏静那丫头马养的怎么样了,虽说不能带她玩,但偶尔去看一看,说会话,不就显得更正常了嘛。
五日内,风自轻都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这也难怪,能发现早发现了。
晚饭过后,风自轻就感觉到已经变成蓝色的珠子有些发烫,想来是邓直让自己过去。于是等陈拾野熟睡后,他就悄悄地出了门。
待风自轻赶到后,见一袭黑色长衫的邓直,在月光下,背对着自己,拄剑而立。
风自轻先开口问道:“将军,可是发现了什么?”
邓直转过身来,眉间紧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良久后,才收回目光,一脸严肃的说道:“小风,清风村很危险,尤其是那些孩子,更是危险。”
风自轻听的一惊,急问道:“将军,是何危险?”
不曾想邓直却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我也不知,经过我一番查探,结果告诉我,此地非比寻常!两日前,我打算趁夜潜入祭坛附近,好好查探,所以就选了农舍院前的大树为落脚点,查探了许久,才终于被我发现端倪。
那时子时刚过,祭坛地下突然出现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当时有守魂钟在身,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便用魂识缓缓探知地底。
一进入祭坛,便发现地底已经被人挖空,深约十几丈,宽丈余,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由灵气汇聚而成的粗细不一的线,散发着微微红光,如同光柱一般。线的最底部,微红光线盘根错节,以光柱为中心,向地底四周一直蔓延,渗入更深更宽的地底。
底部如根,光柱如干,就像树一样,深深的扎根在地底。真是好手段,如果不是有守魂钟在身,我绝不敢轻易往地下探知如此之深,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何故要在深有十几丈的地底汇聚灵气?祭坛地底的怪异,应该是一座阵法,说不定就和结界有关,所以,单凭这一点,就可断定清风村非比寻常。”
风自轻问道:“将军应该不指发现这一处问题所在吧,不然也不会说清风村很危险。”
邓直向少年投去赞许的眼神,点点头说道:“不错,祭坛地底的阵法是源头,那么目的何在?因为那些村民是修行者,魂识查探,很可能会被察觉,所以之后的两天,我就先查探了草木、河流、山林、生畜等等,但一无所获。直至昨日,晚上我趁他们熟睡后,用魂识去查探那些普通的孩子。
为防万一,我特意挑选了一个境界最低的那人所住农舍。子时刚过不久,一道细微的红光突然出现在那小孩的头顶,然后钻了进去,随后在小孩体内游走,脖颈、上身,丹田,最后消失于身体内。片刻过后,又是一道红光从头顶钻了进去,之后的两个时辰内,如此反复。后来我又找了几家的小孩查探,都是如此。”
“那红光对身体有可坏处?”风自轻皱眉问道。
“这就是我刚才摇头的原因,红光在体内消失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红光从头顶到丹田的过程中,熟睡的那些孩子的脸上,会偶尔出现痛苦的神情。”
风自轻长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以此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轻声问道:“那将军打算怎么做,今晚就动身回营吗?”
邓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