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轻探手摸了摸怀中的珠子,依旧冰凉,叹了口气,也不知我那未来的师兄,那边的情况如何。
转念又想到那日行走缓慢,脸色发白的魏方寻,心中不禁起了一丝寒意,顿时没了兴致,返身进i洞。
他将石墩剩余的野果全部入腹后,也只是垫了一下肚子而已,无奈摇了摇头,只能靠修行缓解饥饿了。
盘膝坐在铺满干草的石床上,开始修行。
一夜修行,本命气府对自己依旧是爱搭不理。
......
翌日晌午,被肚子饿醒的风自轻,只得中断修行,一路伸着懒腰出了洞穴,准备去山涧旁喝水充饥。
不经意瞥了一眼山涧旁的木架,本该立着的它,此时已经散落在地上,晾在上面的衣裳,也不见了。
嗯,没让我失望,这山谷附近果然不只有已经丧命的黑影长猿。
来到木架处,枯木上的倒枝勾还挂有一块小碎布,看来有两只以上的动物进行过一番撕抢。
他四处走了走,未寻到一些踪迹,索性就不找了,一件衣服而已,尽快回到那山洞里,填饱脖子要紧。
重新回到山涧旁边,趴在地上,将头探了下去,嘴一张,咕噜咕噜开始大口喝水,一次过后,犹不顶饿,如此三次,肚子的才终于没那么饿了。
再次抬头时,只见两丈开外,两只长尾猴,一大一小,突然出现在了对面。
小的瘦弱,正学着自己趴在地上,在探头饮水,身上有几处被撕咬的伤口,看头刚结痂不久;大的壮些,已然成年,坐在旁边的石块上,穿着那件已经被撕破的外衣,略显滑稽,它没有被衣裳盖住的大腿上,有一处巴掌大的伤口,肉被撕咬掉了一小块。
此时它正看着少年,一手挠头,眼里充满疑惑,这个人类为何要这样喝水?
风自轻心道,好家伙,这瀑布的落水声真够大的,都没听到它们靠近。
咦,这山腰上还有你们这种弱势群体?虽然有疑问,但也并未多想,可能很早就生活在这也说不定。
对着一大一小挥了挥手,笑了笑,起身往洞内走去。
风自轻从洞内把拉床拖出,拆了之后,正准备将两只黑影长猿的无头躯体绑好,山涧对面的两只长尾猴突然尖叫不已,发了疯似的跑了过来,眼睛通红,对着拉床上的黑影长猿吡牙咧嘴,似有深仇大恨。
跑慢几步的小长尾猴躲在大的身后,将手中的石头举了又放,想扔,又怕惹对面的人类不喜。
看到这一幕,风自轻有些明白,看来它们身上的伤,是这对黑影长猿造成的。可能因为是同系类种,所以只欺负,没有下死手,不过伤成这样,也得亏它们命大。
风自轻缓缓后退几步,对着一大一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人类这般动作,两猴犹豫了一下,还是小的先出手,将手中的石头,用力砸向在拉床上的黑影长猿,见人类没有任何动作后,两只长尾猴才慢慢靠近拉床。
大的从旁边捡来几根枯木,递给小的一根后,对着拉床上的无头躯体一顿乱砸,小的有样学样。
枯木一一被砸断后,犹不解气,它们搬来好多石头,就是一通乱砸。
这其间,风自轻也跟着用枯木乱砸,缓解一下心中郁气。
终于,两只长尾猴累的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见此景,站在一旁的风自轻,笑了起来,那一大一小也跟着笑出声来,手舞足蹈,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这般过了片刻,大的伸手抹掉掉泪,牵着小的走到风自轻身前,双膝跪地,嗑了几个头。
风自轻心中思绪万千,万物有灵啊。
他低下身,用手摸了摸那小长尾猴的头,后者抬头笑了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长尾猴对着小长尾猴用手比划了几下,嘴里吱唧几声后,起身向瀑布跑去。小长尾猴则将伸手扯了扯风自轻的裤脚,又指了指瀑布。
风自轻有些纳闷,难道这瀑布后还有啥东西不成?
脚边的小长尾猴又扯了扯他的裤角,风自轻会意,算了,想来它们不会害我,于是抱起小长尾猴,向瀑布走去。
瀑布倾泻不止,成年长尾猴站在瀑布另一边的石墩上,屈膝一跃,抓住峭壁上的一根细长藤攀援而上,手脚并用,在一棵生长于峭壁岩缝的树上停下。
风自轻抬眼望去,一目了然。
树不大,勉强可以承受那只大长尾猴身体的重量,再重些,撑不了多久就会断掉。
在树的左侧不远处,有一条比它手中更细些的长藤,再往前点,长着一棵与它脚下相差不大的树。
想来是昨天未曾留心,这才没有发现这棵树的树叶后面,竟然还有一个宽约两尺的椭圆形洞口。
风自轻摸了摸小长尾猴,细声道:“你们是不是被那两个无头的家伙欺负,从洞中被赶出来了,山里头危险又不敢乱跑,只得在这峭壁上的洞穴中栖身,别怕,别怕,以后可以安心的回去住了。”
他没来由叹息一声,你们幸好还有个地方能去,我呢,虽然现在无病无灾,可保不齐以后啊,想出去还出不去,你说气不气。
成年长尾猴将手中的细长藤扔掉,背过身去,双手抓住树的枝干,将那条比身躯还长许多的尾巴缓缓伸直,把两树之间的细藤勾了过来,借力一荡,稳稳地落在另一棵树上。
随后尾巴缠住树枝,双手扶着峭壁慢慢往前,摸到洞口后双脚轻轻一蹬,一跃而进。
片刻后,洞内探出来一颗猴头,看了看后又缩了回去。下一刻,一根粗如手腕的长野藤,从洞**扔了出来,它对着那底下的一人一猴,招了招手。
风自轻估算了一下,虽然短了点,但凭自己的身手,抓住不难。
他将拉车重新拉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