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偷偷观看,她眉间一皱,目光掠向风自轻所在的窗户,后者没心没肺的将头探出窗外,挥了挥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少女冷哼一声,扭头转身就走。
柳家小胖子在少女后面跟着,夸赞之词不绝于口,小声道:“堂姐,你太厉害了,将来我也要去学武,和你一样厉害,将王家的人通通打倒在地!”
少女嘴角微微上扬,摸了摸他的头,“嗯,那你要努力。”
柳冬武重重的点点头,眼神一片憧憬。
柳家人走后,王家人也只好灰溜溜的返回,跟在众人身后的王家两兄弟,一脸愁容。
闹剧就此收场。
——
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下楼出了酒馆,牵回富贵儿,继续慢悠悠的逛街,饿了就吃,饱了接着逛,直至日薄西山。
在胖刀三的小心催促下,风自轻才改道去了酒楼,胜酒楼。
两人来到酒楼前,夜幕临近,四周陆续点灯,不多时,灯火通明,尤其是酒楼之中,有如白昼。
他将富贵儿交给店小二后,点了上等的马料,不出意外,这顿应该会白吃。
刚进酒楼,一位年近五旬的管事就迎了上来,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说道:“公子,您就是胖刀三口中的少侠吧,果然气宇不凡,将来成就定是不可限量,呵呵呵...老朽姓齐,是这胜酒楼的管事,我家东主已在三楼厢房等候多时,公子请移步一叙。”
伸手不打笑脸人,风自轻笑着回应道:“嗯,有劳齐管事了。”
“公子客气。”
两人跟随齐管事来到三楼厢房门口,后者敲了敲门,但告退而去。
三楼只有一间大厢房,说是私人居所也不为过,厢房外的装潢颇为高档,厢房之内可想而知。这让风自轻有些离不开眼睛,啧啧,都是钱呐。
吱呀一声,厢房门开,从里头走出一位女子,相貌艳丽,身段纤细,着装颇为清凉,只听女子娇声道:“公子...外面冷,还是快些进来吧...”说完,便主动揽住风自轻的胳膊,将他带进房内。
手臂上顿时传来一阵柔软,让风自轻有些意动,多年未曾触碰过了,耳根不免微微泛红,他连忙运转灵力,保持头脑清醒。
厢房内果然更为奢侈,玉石瓶画,不一而足。
两张案桌摆满佳肴,对立而设。
一位青年男子坐在左侧,锦衣玉佩,身旁同样有着一位美人相陪,他身前的案桌上放着一把镶钻的匕首,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右侧无人,显然是留给来客的。
风自轻进房的那一幕被那青年男子看在眼里,心中暗赞,是个刍儿,但定力不错。
进了厢房,青年男子并未起身相迎,只是伸手示意风自轻对面落座。
得到指示后,身旁女子将风自轻带到对面案桌前,将酒杯倒满后,便坐在一旁为其捶肩,并不说话。
胖万三从到厢房外起,便未曾说过一句,待风自轻入内后,自觉将门关上,在门外等候。
脸色并不红润的青年男子举起酒杯,笑道:“兄台初来乍到,便在城中受袭,我身为郡卫监事,实有不察之过,在此特意设宴,为公子赔罪。”
郡卫监事,官府的人?地皮蛇打劫,官府出来道歉,有意思。风自轻举起酒杯笑道:“这位公子客气了,就是一些小混混胡闹而已,不值一提,敢问公子贵姓?”
青年男子一拍额头,说道:“瞧我,把这事忘了,鄙人杨舍,胜酒楼是我名下产业,兄台若喜欢喝酒,尽管喝,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风自轻将杯中酒饮尽,夹了口菜,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在下风不重,自幼被家师抚养长大,很少下山,前不久家师离世,孤身一人便选择下山游历。”
既然说自己涉世未深,总得表现出来吧,于是说完继续埋头狂吃,风自轻并不担心会被下药,世俗中的毒药,对于修行者来说,不值一提。
杨舍静静的看着对面,心中暗道,那桌酒菜虽然无毒,但些许蒙汗药还是有的,进来就吃,毫无戒心,还不受任何影响,这小子的话看来可以信上几分。
既然孤身一人,又涉世未深,还实力高强,连胡大牛都不是对手,如能招揽麾下,嘿嘿...表哥和姨父这回总该夸我了吧,哈哈...
他提着酒壶起身向风自轻走去,笑道:“风不重,好名字!风兄弟,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要知道山上山下可是大不相同,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你实力不错,何不谋个差事,挣份家业?”
风自轻将嘴中酒菜胡乱咽下,不停的点头,说道:“杨兄弟你说的太对了,下山后才知道钱的重要性,所以我才抢了胖刀三和那大胡子他们的钱。可惜啊,这世上好的东西太多,太费钱了,不禁用。
听说西和郡附近有山匪作乱,我正好打算去抢他们,一来为民除害,二来多挣些钱,将来把家师的墓碑修的大气些,他老人家一生清苦,做后辈的总要做些什么,你说对吧,杨兄弟。”
说完,硬用灵力在眼角逼出一滴眼泪来,样子颇为感人。
杨舍听完后赶忙转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小子路数挺野的啊,还直接去抢山匪,对自己实力过于自信了吧?
“杨兄弟,你是官府的人,你会帮我的吧?我抢完山匪后就让他们原地拆伙,保准把功劳算都在你头上,你就可以升官了,哈哈...”
杨舍哭笑不得,算了,还是先稳住吧,没见过世面的人,很容易受蛊惑,定性尽早会没的,嗯,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风兄弟,不急不急,你刚到城中不久,吃喝玩乐都没玩个遍,多可惜。你我一见如故,这样,今后由我作东,你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