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轻从张彻身旁经过,向城门走去,一吹口哨,富贵儿立马屁颠屁颠的跑来跟在后面。
城门处的人自觉分成两拨,从中让出一条道来。
人群外围处,站着一个肥头大耳,身穿绸缎的男子,正对着风自轻傻笑。
托您的福,这回赚大了,哈哈哈....
待一人一马走后,人群才开始散去。
站在城外的张彻,看着躺在地上的郡卫兄弟们,心中颇感无奈。本想借机在那人身上先讨回点利息,没想到却折里面去了,唉,疏于操练,果然不堪一击。
——
胜酒楼,三楼厢房。
将杨舍送走后,风自轻把送来的银票整理好,心念一动,银票被收进了竹簪里。
如此大张旗鼓的显耀自己的实力,除了让张杨二人放心外,最主要的还是让那个四境武者齐拙,或者齐郡守早点赶回西和郡,回的越是匆忙,阵脚越乱。
官匪勾结,自然不是张杨等人能操控的了,郡守和郡丞这两位一二把手,其中八成有一位参与其中。如果是郡守,那么这位郡守之子,是背后幕手的机率很大,郡守老了,担子自然由儿子接下。
今日城门之事,相信很快就会传进郡守的耳朵,接下来,就要看刀疤刘的回信了。
......
一夜修行至清晨。
日子过的有些枯燥,风自轻打算出门去吃碗馄饨。
馄饨摊的手艺不错,量比上次多了一些,他故意吃的慢了些,想等客少一些,再向摊主人询问一些关于柳拂那小姑娘的事情。
......
日头渐高,客人逐渐减少,忙里偷闲的小虎嘻笑着跑了过来,说道:“大哥哥,待会儿可以再给我讲些笑话吗,上次回去,我把笑话讲给二牛他们听,他们听后都笑的肚子痛,所以我想多听几个笑话。
“好啊,不过作为交换,我问你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哦。”
小虎拍了拍胸脯,有问题尽管问。
两人再聊了两句,小虎就继续帮忙去了。
......
收拾完桌椅,小虎看了眼爷爷,征得同意后便跑过来坐在风自轻的对面,站在身后不远的老人,眼里充满宠爱。
笑话讲完后,风自轻顺便再讲了几个故事,小虎听的津津有味,于是他趁机问道:“小虎,今天怎么没见你那小拂姐姐过来?”
“她在西市帮村里打架呢,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王家村的那些人真可恶,等我长大后,也要学武,打倒那些坏人!”小虎挥着细小的拳头,气愤地的说道。
“那小虎要努力哦,平时多帮爷爷干点活,力气就长的快些。”
小虎回头看了看爷爷,重重的点点头。
“这么说来,你小拂姐姐很厉害吧,她是从哪里学的,我也想去。”风自轻笑道。
小虎挠了挠头,神情犯难,身后的老人呵呵一笑,说道:“公子也想学武?我家小…拂学武一年多,听她自己说,已经是什么三境武者,老朽不懂,但听着好像挺厉害的。”
“哦!?三境?老伯,我听人说,武者共分九境,三境已经很厉害了,不知她师从何人,我也想去拜会拜会。”
老人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今年年初,小拂的师父带她回家探亲,不料路遇一群山匪,山匪见他们一老一少势弱,便心生歹念。
劫财不够,见小拂生的好看,便想把小拂也抢了回去,但小拂他们哪会束手就擒,搏杀之间,小拂的师父为了让小拂顺利逃走,最终死于山匪之手。所以小拂立下誓言,不报此仇,终生只穿男装。”
风自轻恍然,怪不得两次见她都是男子装束,原来还有这一层含义,问道:“小拂姑娘是三境武者,那她的师父肯定更高吧,那山匪之中意有如此高手?这山匪不是向来只求财,不害命么?而且发生命案,官府不管?”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是外乡人,自然不知。小拂说过,她师父无门无派,孤身一人四处游历,境界并不算高,好像说是临近五境,他偶然至此,见小拂资质不错,便收了她做弟子。
小拂跟随她师父学武一年多,境界提升很快,她师父发现她的资质不止于此,便想将她送往更好的门派学武,因此可能几年之内回不来,所以想着去之前,先回来探次亲,说明缘由,哪曾想,唉...
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山匪,终究是匪寇,岂能以常人看待,一旦成匪,出手由心。小拂师父性情温和,待人诚恳,待小拂如亲生孙女一般,山匪向来欺软怕硬,且人多势众,而小拂师父年岁已高,又有旧伤在身,加上当时小拂年岁小,没有对敌经验,离三境又差了一些,终是不敌呀。”
老人哼了一声,说道:“至于官府,每次去大多是扑空,山匪的聚众山头又攻不下,每年倒是抓了那么些山匪,看多了,自然知道是虾兵蟹将,不顶用。
“那老伯可知道是仇家是谁?”
“不知具体是谁,小拂讲过,领头的被称作大当家,使两把铁斧,外形粗犷,右臂上有两道长约半尺的刀疤。”
风自轻点点头,默默记下此人形貌特征,他日要是遇上,就要为民除害了。
又聊了会,老人便准备背上家伙回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风自轻身后传来,“怎么又是你,真是烦,二爷爷,东西放着,我来背就好了。”
风自轻转身望去,笑道:“怎么,来这吃馄饨碍着你了?我就纳闷了,我好像没招惹你吧,你怎么看我这么不顺眼?”
柳拂依旧是男子装束,她略过风自轻,从老人手中接过东西背在身后,说道:“你是没招惹我,但你看热闹的样子实在很讨厌,那个胖刀三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在一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