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猎户走到风自轻跟前,随意问道:“风不重,你刚才打斗时,有没有感应到有人在附近隐匿,现在却没有了?”
风自轻点了点头,“前辈也这种感觉?我之前还不太确定,现在看来,那人见势不妙,偷偷溜了。唉呀,果然前辈在这,万事无忧啊。”
青年猎户哈哈一笑,颇为满意,匕首凭空出现在手中,他蹲下身将陈煞头颅割下,一股淡墨色的力量从他手中涌出,将头颅包裹住不再流血。
那是风自轻从未感受过的力量,比之自己的灵力纯粹太多,他知道,那应该就是元力!
青年猎户将两颗头颅都收入方寸物中后,走到棺材处,一掌拍起棺盖,手起刀落,三颗头颅尽收。
拍了拍手,他朝风自轻笑道:“现在事情了了,我该回去拿赏金了,官府过几天就会上山剿匪,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风自轻将重剑收入竹簪内,将身上破烂的血衣脱下,从方寸物中拿出新衣裳换上,将伤口遮掩,随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下山去。
刚才的打斗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所以当风自轻重新回到广场上时,人群并无异样。
他站在阶梯上,略带微笑,大声说道:“大当家此时情绪有些激动,大伙再等等,过会儿二当家就会下来安排了。”说完,穿过人群,朝刀疤刘的住处走去。
房内,吃过解药的刀疤刘,情绪依旧有些焦躁不安,不停地在房间内来回徘徊。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风自轻跨入门槛,见到微微发愣的刀疤刘,微笑道:“怎么,紧张了?没事,又不用你出手,你在不远处看着就行。我刚从断崖下来,严狐让我下来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顺带让你上去见他,说有事交待你。”
听到是严狐叫他过去,刀疤刘心中稍安,急忙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牵强笑道:“大人,一安可安排妥当了?”
“当然,待李豹入土后,咱们就动手!”
刀疤刘点点头,伸手示意风自轻先行,他则跟在身后。
风自轻故意将脚步放慢,神情淡然。
刀疤刘走在他的身侧,不时的偷偷观察他的神情,见他没有异样,心中渐渐放松下来。
......
快要踏入断崖的空地时,刀疤刘眼前一花,下一刻便摔在了无头尸身旁。
他快速起身,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幕惊的让他说不出话,他也不敢说话,他知道,他喊出声的那一刻,就会死。
他战战兢兢转过身来,眼前那人还在微笑,他犹不死心,嘴唇发抖的说道:“大...大人,这...发生了...何事?”
风自轻笑意越来越盛,拍了拍他的臂膀说道:“怎么,早上给我喝毒酒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扑通!刀疤刘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头磕了又磕,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大人,我是被那严狐给欺骗了啊,求您看在杀熊猛一事的份上,念我有点功劳,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吧...大人...我知道错了...呜呜...”说到最后,痛哭求饶。
风自轻笑道:“现在知道错了啊,本来呢,念你杀熊猛的事上有点功劳,可以免一死,可惜啊...让我猜猜,你是因何原因叛变的。嗯...是不是严狐跟你说,其实,我不是朝廷派来的人啊,嗯?杀了我之后,许你三当家之位?”
刀疤刘神情颓废,没有反驳。自嘲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已经投靠威虎帮了,故意跟我说会在追悼会后动手,让他们暂时放下戒心,然后突然提前出手,大人好算计呀...”
“你我彼此彼此吧,你其实也不蠢,就是眼光时好时坏,说吧,有什么遗言。”
刀疤刘不甘心地磕了个头,沉声道:“求大人饶我一命,我从未杀人,罪不至死啊!”
风自轻突然嗤笑道:“你确实从未杀人,但那些被你抢上山后惨遭凌辱的良家妇女,她们却生不如死。本来想着你要是能立些功,回过头来真心对待那些女子们,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她们的一个盼头,你要是洗心革面,对她们来说,或许是一丝欣慰,这样或许我会考虑考虑,但现在,你罪当死!”
头贴在地上的刀疤刘沉默许久,起身后惨然一笑,踉跄地退了几步,突然神情发狠,大声喊道:“四当家叛变!杀人灭口了!”
风自轻摇了摇头,没有阻止刀疤刘的喊叫,要是喊叫有用,刚才打斗的时候,陈严二人早就喊了。
见风自轻无动于衷,刀疤刘自知喊叫无用,颓然坐地,看了眼躲在云层背后的太阳,惨然一笑道:“给我留个全尸吧!”
风自轻点点头,走到刀疤刘的身前,蹲下身掐住他的脖子,说道:“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做贼了。”
刀疤刘笑了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风自轻见状,手指用力,咔嚓一声,刀疤刘当场断气。他转身看着地上那具无头尸身,叹气道:“你们呐,就是太自信了,在自家地盘就以为稳操胜券了?你看看,你们请的帮手都不敢出来,真是废物一个。”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万事大吉,一切顺...”利字还未说出口,背后一阵凉风袭来。
风自轻心神一动,重剑在手,他反手将剑横在背后,铛!刀剑相碰。
风自轻还是小看了这次偷袭的力道,一把短刀狠狠的刺中剑身,剑身拍在他的身上,巨痛袭来,而另一把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后背。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从灌木丛中飞速掠出,冲向那个刺杀风自轻的人右侧,后者躲闪不及,在他刺中风自轻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