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自轻便带着柳拂开始满城闲逛,吃喝玩乐,不得不说,柳拂这个变相小跟班,还是挺听话的,东西都主动提着,看来有时间得给她物色一位高境武者,提点她一下。
几日后,便有人过来告诉风自轻等人,请他们明日前去赴宴。
为了能给那位承天宗弟子留点好印象,风自轻特意买了一身儒衫,再佩上一把折扇,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书生气.
柳拂则是一身书童装扮,他问过,为什么不穿回女装,柳拂的回答是,女装穿着麻烦,也不适合练拳,索性就继续穿男装。
......
这日,一身儒衫的风自轻,与书童柳拂,在龙客的催促下,赶赴临别宴。
赴宴之人不少,站在主位的执越正在与他人闲聊,温文尔雅,没有半点龙客所说的傲气。
风自轻有问过龙客,执越是何境界,后者的回答是反正比他俩都高,至于高多少,就不知道了,他也没问过,反正问了也打不过。
对于龙客这种懒散的心态,风自轻嗤之以鼻。
见他们三人前来,执越便告罪一声,向他们走来,指了指主位旁的座位,温声道:“三位快请入座,宴会快要开始了,柳姑娘不用拘谨,不过是一场寻常临别宴,随意即可。”
从未参加过这类宴会的柳拂略显拘谨,听到执越的善意提醒,点了点头。
风自轻见她这般,便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不用紧张,你看这些人,都是一拳撂倒的货,全部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把你的气势拿出来。”
柳拂眼前一亮,对啊,她抬眼扫过众人,嘴角渐渐扬起了微笑。
见柳拂神情逐渐从容,执越微微一笑,以他的境界,如此近距离的谈话,想要听到,并非难事,风自轻这个安慰的方式有些独特,但显然很好用。
......
众人一一落座,不久后宴会开始。
宴会的内容无非是些惜别重聚之语,风自轻觉得无趣,闲扯几句之后,便向执越问道:“执越,你奉师命下山游历,下一站,可想好了去哪里?”
执越微微一笑,“此次文宴过后,我便要去往云泽国方向拜访一位家师好友,不知风公子打算去往何处?”
“嗯...我还没想好,不如这样,既然大家都是出门游历,以增见闻,不如结伴而行,你意下如何?”
坐在旁边的龙客一听,觉得还不错,说道:“我都可以,反正无聊。”
龙客之所以愿意一同前去,是因为云泽国的邻居正是云玉仙府。此国受云玉仙府庇护,而云玉仙府又与云天宗关系莫逆,同时三宗关系一向交好,执越说去云泽国方向,多半是云玉仙府。
云玉仙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除了墨楼,他最想去的地方,钱呐,多好的东西。
见龙客也答应了,执越便没有异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此说定,待此间事了,便一同前往。”
风自轻哈哈一笑,心情舒畅,笑道:“说定了说定了,到时通知一声即可。”
可能是笑声过大,书卷公子起身向前,朗声道:“诸位,临别之际,切莫感伤,我等应如风公子这般,以笑对之才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书卷公子笑道:“机会难得,今日一别,他日恐难再见,听闻风公子才情不浅,不如趁此机会,赋诗一首,为大家助兴,也请执越公子品鉴品鉴,诸位意下如何?”
风自轻心中暗哼,又来?钦佩?没听过我那杯酒拳头诗?难不成这人和之前被我揍过的人认识,现在是来报复的?他狡黠一笑,说道:“这位公子,果真钦佩于我?”
“自然,钦佩者也不只我一人,还请公子莫让我等失望啊。”
风自轻笑意越甚,点点头,不置可否,失望?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朗声道:“诸位,在下才疏学浅,离别在即,只是偶得几句,送与诸位。”
“诸位都是知交好友,志同道合,无需为离别感伤,正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诸位以为然否。”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安静,随后便开始窃窃私语。
风自轻重新倒了杯酒,缓缓走动。
“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诸位都是名声在外之人,文林雅士,莫愁前路无知已,西洲谁人不识君,定会有重逢之日的,今日之宴,大可不必伤感呐。”
风自轻将杯中酒饮尽,闭眼故作深沉。
执越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细细品位这几句诗,越想越佩服,便郑重向风自轻行了一礼,称赞道:“还是风公子看的透彻,在下佩服,如此想来,这场临别宴,却是有些突兀了,不过能也多亏了这场宴会,才能听到如此传世佳句。”
风自轻摆了摆手,嘴上谦虚几句,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这条大腿,已经绑上了。
对面的书卷公子此时脸色阴晴不定,他实在没想到此人竟真有才华,而且只高不低。他心中暗叹,表弟啊,你那十一拳,为兄我无能为力了。
执越的反应,已经说明他没有听过这几句诗,执越是什么人,此次文宴已经有目共睹,他心里清楚,所以就没去质疑。
风自轻站在原地一直等那人犯傻开口质疑,见那书卷公子黯然落座,便没了兴致,返身落座。
唉,看来这个人不傻,算了,既然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也乐的清静。
龙客一直在观察执越的反应,见他如此反应,心中无比畅快。
哈哈哈...文宴上你不是出大风头么,哼哼,还叫我多读书?怎么样,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唉呀呀,自己运气实在不错。嗯,最主要的还是眼光好,以后回去得好好说给师兄们听听。
宴会有了绝佳诗句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