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柳方霖就带着曹婉柔离开了苏国公府。
姚氏也从柳方霖那儿要到了银两,还清了苏睿和苏长青这些年送他和两个孩子的东西,跟着柳方霖走了。
柳淳风本来是不想走的,他想要死皮赖脸地赖在国公府,可苏汐月直接叫了护卫过来赶他,他只能灰溜溜地跟着姚氏走了。
好在柳淳风和柳漫云没有被记入苏家族谱,否则还要族谱除名什么的。
苏美玉不甘心就这么放柳方霖左拥右抱,不顾苏老太太的劝阻,硬是跟着柳方霖走了。
苏老太太不舍得女儿,给她塞了些银子,苏美玉这回倒是拎清了,一两银子也没要她的。
她那么多的嫁妆都被柳方霖给坑完了,她要是还带银子去给他坑,那她就是天下第一大傻逼了。
事情闹成这样,柳方霖做了这么多不要脸的事,什么夫妻情分她也看淡了,她非要跟着柳方霖去,不是还有多爱他,而是不甘心。
柳方霖利用了她这么多年,坑了她这么多的嫁妆和银子,她能看着他左拥右抱,跟别的女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她不搅得他天翻地覆,她就不叫苏美玉!
柳涵文之前跟苏睿打了招呼,带着莫梓晴留在了国公府。
这边柳沁雪见柳涵文和莫梓晴没跟着柳方霖离开,她自然也就当不知道柳方霖和苏美玉他们搬离国公府,暗戳戳地留下来了。
苏睿和苏长青都是大度之人,也不会跟她这个小女娃计较。
苏美玉一心想要对付柳方霖他们,自己的儿女留在国公府,她都没反应过来。
当然,就算反应过来,她肯定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毕竟现在柳方霖连个官职都没了,跟着柳方霖还能有什么出息,自然是待在国公府好,至少吃喝方面,父亲不会亏待他们。
就这样,柳方霖拖家带口地回了柳家,当晚柳家可热闹了。
国公府祠堂。
苏长青又在擦温君雅的牌位了,他的动作又轻又柔,仿佛怕碰疼了她似的:“雅儿,我没有碰那个女人,那对龙凤胎也不是我的孩子,是柳方霖的。若你还活着,也会为我高兴吧。”
似是想起往事,苏睿脸上尽是苦涩:“你是不是从未在意过这些,在意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我,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有没有女人,也不在意我是不是有其他孩子。你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一个问题,用尽了他平生所有的勇气。
这个她活着他不敢问的问题,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她到底能不能听到?
一阵凉风吹过,一个白色人影出现在了祠堂门口。
苏长青呆呆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不可置信地呢喃:“雅儿……”
苏汐月眉心一跳,福身朝苏长青行礼:“父亲。”
一声“父亲”便让苏长青如遭雷击一般,唇角扬起苦涩的笑意:“月儿。”
苏汐月看着苏长青手里的牌位,便明白他是将她认错成母亲了。
苏汐月突然百年朝苏长青跪了下来。
苏长青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牌位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苏汐月却是不肯起身:“父亲,月儿有错,之前月儿是装病的,道长也是月儿请来的,月儿欺骗了父亲和祖父,还请父亲责罚。”
整段话,苏长青最在意的是道长的部分:“那个人不是道长?”
苏汐月不敢看苏长青,默默点了点头:“不是。”
那位是她特意让小婵去请的,就是个普通人,只是长得有些仙风道骨,很适合扮演道长而已。
苏长青急了:“那他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你教的?”
苏汐月又惭愧地点头。
“那他说你母亲有冤屈是怎么回事?那些也是你教的?”苏长青再次急切地问道。
苏汐月身子僵了僵,终是抬眸看向了苏长青:“那是有一日我做梦梦到母亲给我托梦,说她不是难产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苏长青心中大惊:“是谁害死的她!”
苏汐月轻叹了口气:“这个母亲没有说,所以我借道长的口跟父亲提这件事,便是想父亲能够查清楚母亲的死因。”
其实她本来是想自己查的,可是她马上就要出嫁了,时间根本就不够。
而且当年母亲身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要查清楚以前的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若是父亲能跟她一起查,那希望便大很多。
苏长青表情凝重,沉思了一会儿便将苏汐月扶了起来:“你母亲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至于其他事情都无所谓,父亲知道,你也是为父亲着想。”
苏汐月也知道苏长青不会怪罪她,她今晚过来,也是想跟他提母亲的事情。毕竟她还有半个月便要出嫁了,她需要他的帮助。
“当年在母亲身边伺候的季嬷嬷和紫苏白芷,父亲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自从重生之后,苏汐月便一直在查当年母亲身边的人,可是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苏长青想了想道:“当年季嬷嬷在你母亲难产之后,好像就自缢随主了,后来你外祖母将她的尸体接回去的,至于紫苏和白芷,紫苏好像病逝了,白芷的话好像回乡嫁人了。”
苏汐月有些失望,父亲说的这些,跟她查到的差不多:“我打探到的也是这些,可是我派人去季嬷嬷和紫苏白芷的家乡查过,季嬷嬷的尸身根本没有送回她家乡。紫苏也没有回去过,至于是不是真的病逝,也无从查证。还有白芷,也没有回去过,她家乡那边的人也都不知道她嫁去了哪里?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真还是假,而她们三个也再没有任何消息。”
苏长青微惊,消息的真假他还真没注意过。
当年雅儿难产离世,他悲痛欲绝,恨不得随她去了,如果不是父亲将两个孩子拉到他面前,他可能根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