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
进入院子后,小金子立刻给林逸晨恭敬的倒了一杯热茶:“打扰了您的雅兴,奴才罪该万死,请林公公治罪。”
“没啥。”
心情愉悦的林逸晨此刻很是好说话,为此他很是无所谓的一挥手:“有啥事就说吧,无需请罪啥的,没必要。”
“你跟随本总管这么久了,本总管岂会因为一点小事惩罚你?”
“林公公仁慈。”
闻言,小金子赶忙弯腰鞠躬:“禀报林公公,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蜀王殿下死了。”
“咔擦。”
“蜀王死了?”
瞥了传来茶杯打碎声音的屋子一眼,脸色红润的林逸晨目光一凝:“不是让你们派人把他送去长安闲居了吗,怎么就死了?”
“你们是怎么搞的,沿途的官府和驻军是怎么回事,都是一群废物不成?”
“这让本总管怎么和陛下,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林公公,这纯属是意外。”
小金子苦涩的解释:“您知道的,我们从剑阁一路杀来后,虽然拿下了广元和绵阳以及德阳三府,但是因为急着赶路,所以很多县城都是派人去劝降,并未派兵拿下。”
“为此有不少溃兵和土匪,都占山为王,祸乱一方。”
“因为我军刚刚占据锦城,李秀成将军正在带人逐步的劝降和平定巴蜀,以及改革变法。为此不少州府县的山区里,有着很多溃兵演变成的土匪,经常做出打家劫舍的勾当。”
“蜀王殿下带着几车财宝,在行经广元到剑阁的山区道路时,因为财宝外露,被这些土匪给盯上了。”
“于是乎几股土匪合流,大约千余人的土匪埋伏在道路两侧,在蜀王路过时突然冲出来袭杀。”
小金子苦涩的说道:“我们派去护卫蜀王的一个百户双拳难敌四手,百户长及七十多名士兵当场阵亡。”
“等剑阁和广元的援军赶到时,便发现财宝已经被土匪洗劫一空,而蜀王殿下因为死护着财宝不松手,所以也被土匪给杀了。”
“蜀王糊涂啊!”
“嘭!”
重重的一拍大腿,林逸晨一脸的苦涩:“为了一些区区的身外之物,他何必这样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就是一些财宝吗,他放弃这些财宝的活命后,等他到了长安,本总管和陛下又岂会饿到他?”
“肯定会赏赐他一批财宝和侍女啊!”
林逸晨目光凝重的摇了摇头:“真是糊涂啊,要钱不要命,那就是必死无疑啊!”
“这事也是卢锡安的责任,派遣保护蜀王的百户,实在是废物的很。”林逸晨:“即使蜀王是被土匪所杀,但是天下人估计也会把这个罪名加在本总管头上,辱蔑是本总管故意害死的蜀王。”
“卢锡安如此废物,必须为保护蜀王不利付责任!”
“的确如此。”
小金子重重颌首,继而又把一张纸递向林逸晨:“林公公,这是之前蜀王写下的名单,说是准备带这五个姬妾离开。”
“现在这几个姬妾都被土匪掳走享受了,您看要不要把她们从土匪手里抢回来,然后给蜀王殿下安排殉葬?”
“花蕊夫人!”
看着名单中派在第一位的花蕊夫人,林逸晨顿时目光一凝,继而便神色阴沉的抬头看向小金子:“你确定,她们是被土匪掳走了?”
“是这样。”
在林逸晨阴冷的注视下,小金子身体猛的一颤:“这些穷凶极恶的土匪,是把她们掳走的折磨致死了!”
“该死的土匪!”
“嘭!”
林逸晨脸色猛的一凝,直接重重的一拍桌子:“把卢锡安,给本总管喊来!”
“罪将卢锡安,拜见林公公九千九百九十九岁!”
继而在小金子的示意下,这卢锡安二话不说,便向着林逸晨来了一个重重的鞠躬。
“卢锡安,你可知罪?”
林逸晨脸色阴沉:“让你派兵护送蜀王殿下去长安闲居,你就这么护送的?”
“你可知这事若是传开后,本总管会背上多大的骂名?”
“属下知罪,请林公公责罚。”
“噗通。”
说着,卢锡安便给林逸晨重重跪下了:“这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防备不利,导致林公公为属下背上了恶名。”
“本总管当然要惩罚你,而且是严厉的惩罚!”
林逸晨狠狠的一瞪卢锡安:“本总管也不妨提前告诉你,这些日子本总管正在让李诚和韩熙载以及董凤几人,统计大军入蜀后,每个将领立下的功劳。”
“以你卢锡安的功劳,本来是可以封侯爵的!”
林逸晨翘起二郎腿,又用兰花指一指卢锡安:“但是现在,你犯下这样的错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