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波脸色剧变,他第一时间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且虔诚道:“参见无上的皇者。”
其余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跪伏,一个个眼中都露出惊慌之色。
此地动静,竟然引来了整个摩柯域唯一的皇者——摩严?
他们虔诚跪拜,口称皇者百万岁。
摩严不在意的让诸人起身,他背对林凡,看向宇文无波,笑问:“为何动怒?”
宇文无波眼中寒芒一闪,道:“小儿携重宝而至,为殿下打造战兵,却在此处遇见前日夜偷盗我宇文家重宝的小贼,且,他对殿下与皇者大不敬,还杀死白马军团数十人,击伤犬子,故而,属下前来,欲将之擒住,带回宇文家审问。”
宇文无波满脸严肃,大公无私,他一直将身躯折成九十度,很歉意与惶恐的道:“没想到惊扰了尊上,还望尊上赎罪。”
“是这样?”摩严眼中出现怪异神色。
“尊上,这小杂种很自大与狂妄,直到现在,皇者亲临,他依旧不跪,这是大不敬,无敌被击败没什么,技不如人,宇文家被盗,也没什么,守卫不严,怨不得谁;但他对皇者不敬,当斩之,不然如何向世人证明吾皇无双威严
?”
宇文无敌此时阴测测开口,带着狞笑,他点指摩严后方正摸鼻梁的林凡。
他父子两有恃无恐,林凡不敬皇者这是大罪,与之相比,他们在林凡身上安插的所谓偷盗等罪行,不重要了。
就算是欲加之罪,但那又有什么?
摩严眼神更加怪异,他缓缓回头,气势俨然,给人一种将暴怒而杀人的感觉。
宇文无敌父子更加有恃无恐,这便是他宇文家的威势,深得皇者厚爱与信任,这小杂碎,不管有什么根脚与来历都没用了,会被直接镇杀,哪怕出自强族也没用。
诸人也都一副看死人的模样盯着林凡等人。
无论他们有没有罪,但那都不重要,皇者自有皇者之心,宇文家是颇受信任的大族,可以轻易的跳动皇者的杀机,这几个小子,倒霉了。
故而,他们虽在被囚中,依旧大声开口,符合宇文无敌父子,讲述林凡等的种种罪行,什么大不敬,什么杀人如麻,甚至有人直言,怀疑林凡等是大荒中的妖兽化形,只为了祸乱天下而来等,在他们的口中,林凡简直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可悲、可怜复可叹。”无剑开口了,讥诮的看着宇文
无敌父子且嘲弄的看着诸人。
“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无极也摇头叹息,眼神很怜悯。
李广却是嘿嘿一笑:“你两父子真牛逼啊,以林凡之名威胁与恫吓他之本尊,有趣、真是有趣。”
所有人听见李广这句话之后,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意思?
特别是宇文无敌父子,脸色都微变,显然,他们还没有转过弯来。
宇文无敌狞笑道:“尊上,这些人,是这小子的同伙,前日夜就是他们几人杀入我宇文家,盗走万余斤空间之精。”
他没转过弯来,故而在这里冰寒开口,要彻底将林凡一方的所有人‘一网打尽。’
此时,摩严终于彻底面对林凡。
就在诸人等待摩严杀人时,他们眼中必死的林凡却是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父亲。”
就是这简单的两个字。
让所有刚刚还在为林凡加一些欲加之罪的人群,顿时失言!
无论是谁,此时脸色都赫然苍白而惶恐下来!
特别是宇文无敌父子,都霍然委顿瘫坐地上,他们听见了什么?
脸色苍白如纸,整个身躯都在瑟瑟发抖,神魂都要因惊惧而自我崩溃。
鹰山同样如此,浑
身的铁翎都失去了光泽,如落水的鸡。
摩严有点无语的看着林凡:“你这小子回家也不先来见我,整出这么多闹剧。”
林凡挠头:“我这不是想着先来给林诺打一件战铠,给他一个惊喜吗?我也不想出事啊。”
林凡露出委屈状,道:“为了不惊扰一切,我都严令猊凊改头换面了,但是,我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来,能怎么办?”
“林诺!天呐!我该想到的。”
便在此时,那个小童猛而惊呼。
他总算是想起,为何听闻这林诺之名时,他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原来,就是这段时间以来,差点将这摩柯域闹翻天,被誉为小魔头的太子殿下。
“完了。”
宇文无波委顿瘫坐地上,他知道,完蛋了,至少,他心中构想的一些美好愿景,绝大多数不会实现了,且,宇文家还能不能继续保存下去都不一定。
“你在晚来几天估计火族真的要被那尊小魔头拆了。”摩严露出头疼状,但其实他眼中笑眯眯,带着溺爱,忽而像是想起什么:“为吾孙儿打造战铠,那必须有无上的原材,大罗银精,星空母金等等都必须用上。”
他在翻符戒,最
终嘿嘿笑,掏出两块天地原材来:“加上这些,吾之孙儿使用的战铠等,必然要属世间绝顶之物。”
看见摩严这般模样,宇文无敌想死……
这是何等宠溺?
由此看出,这摩严对林凡又是何等看重与喜爱?
最让他们恐惧的是,从林凡摆明身份到现在,摩严,竟然没有看他宇文父子一眼,这、又是什么态度?
此时欧冶子来了,他真的是个瞎子,但他行动自如,好像失明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困顿。
“你这老不死的。”摩严瞥了一眼欧冶子。
有责怪之意。
欧冶子老迈无比,但此时却在笑:“剑酒又有了,你确定不与我去喝两杯?”
“哦?那好。”摩严眉角一挑,竟然就这般跟随欧冶子走向草屋中,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宇文父子一眼,也没有交代林凡什么,对宇文家一事一言不发。
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