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一个笑话。
他是谁?
天神幼子,自从他来到这世间的第一天起,便被誉为天神组下一任族长;身份何等之高。
这天下,亦可以说,他任取任求。
可现在,他竟然在恐惧,在担忧,在惧怕。
输掉的那些赌注,怎么办?
耍赖吗?
这不现实,赌局的发起者是他,这根本瞒不住世人。
若是他参赌,且赌输之后不认账,这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到时候,他也就完了。
天人族不可能容许出现这种劣迹的人当族长,哪怕他的天神父亲在怎么钟爱他都不行。
无论怎样、通天都没想到,一次明明应是必胜的赌局,怎么偏生生就输了,还输得这么惨,这么一败涂地。
第一次,输光了他的家底,甚至于家底都不够,还需要舔脸去借。
那么,这第二次呢?
也许只有出卖身上一些保命的东西,才加上几个哥、姐的相助,才能勉强渡过难关。
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让天人族蒙羞。
“及时止损吧,没必要了。”天弘脸色阴沉的看向通天。
他自然知道,短短时间内,他这从小都未曾受到过半点挫折的幺弟,经历了些什么。
但那又能怎样?
此时,他
想告诉自己幺弟一个道理,无论看去在怎么必胜,都有可能在瞬息万变,万事,不可太过坚信自己的眼睛,不能太过相信自己的谋划。
可最终,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内心叹了口气,希望自己这个幺弟,吃一堑长一智吧。
但是,及时止损,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几乎没有。
这便是赌徒心态。
有赌未为输,这句话看上去是希望,但往往,都是泥潭。
便如此时通天!
脸色阴历,双眼血红。
十足的一个输疯了的赌徒模样。
他不愿丢那个脸,要在赌局之中去找回丢掉的一切。
连败两次?
那不重要!
只要这无剑没死,他就会一直赌下去,一直赌到,无剑死!
阴狠无比的盯了无剑一眼。
连胜两场。
斩杀的,都是显赫人物。
此时,这镇天关,都在传其名。
的确是名闻天下了。
但那又怎样?
他通天,在这天人界,要一个人死,太简单与容易。
此时,凤凰族一方。
无剑笑着走入人群,眼神斜扫通天,道:“总算不辜负殿下一番苦心。”
这句话,差点让通天气破肚皮!
他就不信,这无剑与凤主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
此时,是得了便宜还
卖乖?
皮笑肉不笑,道:“无剑兄的确好本事,以前一直声名不显,倒是藏得够深。”
无剑略带揶揄,道:“以前殿下眼光只仰望苍穹,哪里有时间看在下这等云端之下的人物?”
通天脸色更加难看。
但确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淡淡道:“既然无剑兄如此强绝,那便请为吾界继续杨威,拜托了。”
无剑眼神眯起。
却听通天继续道:“那十颗天人复气丹,足够你使用十次。”
他在提点无剑。
他通天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拿钱不办事,对他来说就是个笑话。
“呵呵,在下是想要告诉殿下一句,别开盘了,你会……继续输啊!”
无剑调侃的看向通天,随后根本不管通天难看的眼神,一步便从城头飞起,直接跃入擂台去。
“来战!”
持剑在手,此时无剑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只是这般看去,便会让人畏惧。
他站在擂台之上,但给人一种神剑出鞘而显天地的锋锐感,圣人这个阶段,真的没有几人敢戳锋。
旱魃哭笑不得。
这小子,倒真是越挫越勇了。
可,他真的以为,偌大一个第七界,就没有可杀他的圣人了?
若不是那
层关系在。
他怎会如此?
也不知道,他压下了多少罪顶尖妖孽的请战,也因此,皇等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他。
若不是对他知根知底,估计这几人会将他就地正法,以通敌之名直接杀死。
“你去吧。”旱魃看向一个跃跃欲试的圣人。
这圣人,自然也不是简单之辈,的确很强,他名胥。
胥眼中精光绽放而出,那夺目精光,飞出眼眸后,竟似凝成了两柄飞剑,将前方苍穹刺破。
这让诸人明了。
这,是一场剑客之战。
铿!
剑鸣起,一柄红色血线飞入擂台,兜头就向无剑斩了去。
这便是顶尖剑客之战。
剑意呼啸,排山倒海,偶有溢出的思缕剑意,都可将高山切割两半,可让大敌迸发出无数列横。
“御剑术?”
无剑瞳孔一缩。
据闻,上古年间,有可隔着星空御剑而诛杀仙神的剑神。
御剑之术,便源自于他。
他一直以为,这是传说,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
“剑!”
一声怒喝,无鞘剑看似缓慢,却是间不容发的横在头顶之上。
咚的一声,让所有人都感觉耳膜刺痛一阵,像是被穿破了。
剑本轻柔,可胥这一剑砸来,却是让无剑整个脚踝
都被砸进上古擂台的厚厚历史尘埃中,嘴角都溢出血迹来,猩红无比。
“能挡我一剑,还算不错。”
胥在笑。
若是对手太弱了,也没有意思。
杀敌,也要势均力敌才有意思。
特别是,他已经看出,对方是一个纯粹的剑客。
“御剑术,今日总算有幸见到。”无剑眼中露出炙热之色。
胥挑挑眉:“若你能胜我,御剑术给你,不能让他失传。”
“好!若你能杀我,跟随我一生的剑,他名无鞘请你带走,不要埋没。”无剑亦开口。
胥越发觉得无剑顺眼起来:“好!”
他将剑横在眉间,这是剑客对对手最是尊敬的行为。
“此剑名不思。”胥眼神狂热的看向手中猩红战剑。
“那来战吧。”无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