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凡很遗憾。
这些母金棺材中,有五口,他根本不不敢去探查,更遑论埋杀招。
很恐怖,哪怕其内趟着的枯尸没有半分生气,但依旧有澎湃的法则之力顺着棺缝流淌而出,如混沌雾霭。
其内沉睡的,至少都是天浑那个级别的老怪物,这种老东西,你不能用常理推论,理论上,躺在这母金棺材中,错非被天族之人启动阵法叫醒外,不可能对外界有感知。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林凡功成身退了。
他当然不知,在他离去后,某一具枯尸的枯槁的食指轻颤:“他的传人吗?”
有这种幽远的声音,在这阴冷而死寂的无尽空间中回荡:“小东西……还真是用心险恶。”
这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如黄鹂。
奇怪的是,她分明发现了林凡的试探,也知晓了林凡埋下的杀招,但却是不曾去管,像是听之任之,这空旷的‘陵墓’内,再次死寂下来。
……
林凡继续查探,当然更加小心翼翼了。
虽未曾真的看见与听见那个枯尸的声音,但林凡还是有一种警觉,像是有人发现他了,但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并未曾揭穿他。
此次查探,林
凡最根本的目的在于,要寻到巡狩的老巢,若是能弄清楚天族与这巡狩之间的关系,那就更好了。
林凡的神识穿过长老堂,走过天族的祖祠,一路千难万阻,但这天族太大了,不熟悉天族区域划分的林凡,宛若无头苍蝇,若非是他神魂足够的强悍,早就撑不住了。
只因,这一路,不仅是要防备被天族的大能发现,还要一路披荆斩棘,只是不长的距离,林凡至少穿过数千种杀伐大阵,绝对恐怖无边,其内的很多杀阵若是被处罚,一定能够灭杀诸如天浑哪类的至强者。
“对哪位的传人,你们想要如何?”
突然,林凡听见这种谈话,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千尺处。
林凡的神识缓缓向上,最终附着在一块青色的地砖上。
他看见了。
这开口之人,便是今日出现在天浑院落内那尊虚影的本尊,也终于看见了他的真容。
很丑陋,脑门奇宽且秃头,龅牙而五短身材。
这太出乎意外了,一般来说,至强者都有轻易改变容貌的能力,但这人并没有如此。
除此人外,还有一尊浑身都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看不清他的真容。
“想如何?”黑暗中的身
影冷笑:“莫非还敢杀了不成?你天族有那个胆魄?”
林凡断定了。
巡狩并非如外界所言一般,属于天族的下属力量,定然是平等的存在。
“哼!逊王,别以这种话激我,我天族的确不敢动他,至少在他留下的印记为消失前。”天族高层冷喝,又讥诮道:“但针对哪位的传人;不应该是你们动手吗?
千万别忘记,在那个暗黑的年代,你们这些所谓的代天巡狩者,可是被他杀了个遍,绝迹混沌世界三万年。”
“天授,你提到暗黑年代,那本王就好好与你论道论道,在那个年代中,你天族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龟缩族内何曾不是三万年?甚至被打杀了几尊神级始祖,还被拐走了那一代的神女,你天族又比我巡狩高到哪里去?”
逊王冷笑。
他二人狗咬狗,说出远古的诸多大迷。
这更让林凡心驰神往了。
药神真的太霸气与凶残了。
就连巡狩,就连天族,竟然都被他压制了整整三万年。
且,在其消失无数万年后,只凭一缕印记,依旧可压制这混沌中最强悍与恐怖的势力团体,不敢动他这个所谓的药神传人。
可想药神之威,的
确是让这两大势力团体惧怕到骨子里去。
两人争锋相对,说出他们口中所谓的暗黑时代的种种往事。
“啧啧,至今那个神女还沉睡在你族所谓的底蕴地宫中,何不如唤醒她来,让她来做决定,看看史前的神女,是否余情未了,会成为那个小子的护道人。”逊王桀桀怪笑。
“逊王,在敢提到那尊始祖,我与你不死不休。”天授怒喝。
逊王哈哈一笑,道:“好吧,我想你道歉,且,你我都心平气和,今日主要谈论的是,那个小子,我们该如何,是杀是放,是囚是送。”
天授眉头紧紧的皱起。
心烦意乱。
在他漫长寿元中,好像从未有人能让他这般两难过。
更遑论只是一尊临神三境,他一根手指就能点杀的小子。
“两难。”天授直接开口,道:“他很妖孽,不愧是禁忌的传人,以下伐上,战败天子。”
“那一战我也观摩了。”逊王叹息:“我怀疑,他得到的神祗传承,不止哪一位。”
“什么?”天授惊叫。
逊王道:“另一个世界,大神不止一尊,还有另一尊,哪怕药神在其面前都需执弟子之礼,名为时空,今日我观那小子
一战,疑似有哪位大神的身影与道韵夹杂其中。”
“他必须要死。”天授直接开口,断喝道:“若放任他成长,焉知他不能成长为下一个禁忌。”
“他当然要死,但……如何让他死。”逊王苦笑:“我巡狩虽不会死,但复活之后的,还是我吗?所以,除非必要,我巡狩不愿冒奇险,若是惹来那尊禁忌……”
逊王与天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们经历过暗黑时代。
当然,那个时代他们连路人甲都称不上,在那种乱世中,不比草芥好多少。
“所以……先确定哪位禁忌是否还活着,或者是,在那遗迹中试探,哪位禁忌是否还能回归此域。”逊王眼眸微眯。
“我认为不可能。”天授摇头,道:“自古而今,走上征天小道者,无人能够回返。”
征天小道!
林凡心脏陡然一缩。
他想起了曾见到的某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