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将终,前尘往事回首,遗憾与不甘陪伴,更多的是不舍。
只是无愧、无悔。
人之一生,草木一秋罢了,生死一场轮回。
只是那妻与子可能余生安好?
“吼……”
无极怒吼,那是生命终结前的最后一声怒啸,哪怕将死又如何?
曾镇压了大纪短暂岁月,为人王,是人雄,哪怕是死,也该顶天立地。
“林凡、我在杀你的兄弟,在屠戮你的部下,你何在?滚出来一战!”
乐帝在放肆的大笑,此时,无论是鲲鹏星主,又或者是绮梦等,都在往无极处厮杀而来,可无用,距离太远,对手太强。
“哈哈哈……神庭诸杰呢?出来啊,很想看看纪元之后的天骄又是何等风采。”
也有刽子手此时狞然笑着。
他们的杀意太浓与厚,带着狰狞与血腥的笑,手中的屠刀却是不停,不断的在收割一颗颗人头,太狠。
那是神庭的兵卒,此时都在被授首,不是他们不够强,只因对手太多,以一敌十,这种事一般只能出现在演绎中,现实中,又能有几人能做到?
“洒我热血,铸我神庭最后之威!”
“神庭,无敌!”
这些老兵都饱含热泪,哪
怕是已经苍老到差不多提不动战剑与战刀的将亡者都来了,因神庭而活,此时自然要为神庭而死。
“真感人啊……”
有讥诮的笑意,陡然从神庭最高处的浮空岛传来。
实则上,神庭距离交战地很远,但这人太强了,所有人的魂海中,都同时出现了这种画面——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丰神俊逸,绝世无双。
他背着双手,就从神庭山门外步步而入神庭中,但凡沿途敢出手相阻,又或者是敢以言语呵斥的人,皆会在刹那化作飞灰泡影,成为堆积在黄土上的一堆砂砾。
那些大阵宛若无物,他横躺而走,所有大阵皆在他的脚步下寸寸爆开。
闲庭信步,脚步踏遍了神庭的每一寸土地,而后若登天梯般登临了最高的那座浮空岛,那被所有神庭之人视作圣地与禁地的区域。
那是林凡的居所。
此时,这人就静静的站在那栩栩如生的雕像前,眼神复杂,似有可惜,似有不甘……
“你若在多好?也许你能让我出手,可惜……”
他这么低语。
其实上,他没有开口,但这种神念波动,所有人都能感知到。
“也许也只有你能配我出手。”
神念再次波动。
“杀!”
“谁敢登临我神庭圣地!”
不知道有多少神庭兵卒狞吼,全都睚眦欲裂。
神庭竟然沦落到了这一步。
要知道,神庭,从未被敌人登门过,从未有过。
可现在……
“圣地?因为这雕塑吗?”
这人终于回头了。
一刹那,所有人脑海中都浮现了一张威严如神的面容。
莹白如玉,长发飞扬。
“十纪王!”
鲲鹏星主都恐惧的大叫!
“什么?是他?那尊绝世人物?”
因为鲲鹏星主的一声尖叫,导致与万古时空像是都要崩塌。
不知道有多少纪元主此时都心惊肉跳!
十纪王。
这不是名字。
只是称呼而已。
这个让人发寒的称谓,只代表两种意思——
第一是横扫十纪无敌。
第二根恐怖,斩杀十尊纪元主。
“十纪王之一……”
这人很谦虚,当然只是字面而已,其实上,他很傲然,也有这个资格傲然。
十纪王回眸了,看向那雕像,眼中有寒光一闪:“既然你都已经不再,那留着这雕像又有何用?”
“不!”
无极睚眦欲裂,他被一把天戈钉在胸膛上,猩红的血水如小溪流淌,此时奋不
顾身的向神庭冲杀,怎么可能容忍有人毁掉神庭的象征与支柱?
此时,他极力冲杀,带着那根差点要了他命的天戈,要冲到最高处的浮空岛,要去斩杀十纪王。
但不行,这天戈呜呜而鸣,震颤着,涤荡起亿万缕乌光,要震裂他的战躯,要覆灭他的神魂,屡次踉跄,最终不甘怒吼,跌落在自己的血泊中。
那只扬起的手轻轻压下。
这个姿势太轻蔑。
哪怕只是林凡的雕像,但也让人受不了!
竟然只是曲起中指点去,要覆灭这雕像。
可,哪怕这只是雕像,但承载了太多的希望。
“吼……”
“杀……”
冥冥之中,似有几个极为了不得的天骄怒吼;恨不得跨越时空杀来此地,覆灭掉这十纪王,但像是有极远的距离,横跨了岁月,隔绝在世外,不能回归。
但更像是,他们不知此世坐标,虽怒如狂,恨如山,但填不平那些不可磨灭的时空沟壑与岁月陷阱。
“不啊……”
神庭所有人都睚眦欲裂,瞪裂了眼眶,但有用?
只能悲嚎与大吼。
“磨灭了他最后的痕迹,是否能让你们断了念想?”
十纪王轻笑,那根手指熠熠发光,他
更像是故意为之,就是要以最轻蔑与讥诮的姿势,覆灭掉这一纪的最强者,树立自己在此世的无上风姿。
但,他的手指被定格在那雕像的眉间前一寸,再也抵不进去,且一层晶莹的光凝成一个不过巴掌大小的盾牌,也就是因此盾牌的存在,十纪王动弹不得,那根手指不能寸进。
十纪王脸色骤变!
那是什么?
他好像接触到了道源,触碰到了一切世间的本源。
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一幕,而后全都震颤!
那雕像像是活过来了,眼皮眨动,而后睁开,双眸很亮,黑黝黝。
“你是林凡?”
十纪王震惊盯着这复活雕像,发出疑问。
可雕像不答,只是看向十纪王,阴道:“你要磨灭本尊最后存于世间的雕像?”
十纪王冷哼,后撤一步:“本尊所到纪元都当以我为尊,此纪元自然不例外。”
“轰!”
雕像直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