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离开之后,谢旺地打电话将白奇伟喊到办公室。
“李牧到底有没有受贿?”谢旺地盯着白奇伟,一脸烦气的问道,众所周知,白奇伟的话可信度不高,谢旺地本以为在这种事上他不会随便胡说,现在看来,还真未必!
“我没有亲眼见,是刘桓告诉我的,说的很笃定!”白奇伟已经知道谢旺地找李牧了,此时,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胡说八道,因为他如果说的很笃定,万一被谢旺地拉出去当证人,到时候就彻底得罪李牧了。
“李牧矢口否认,并且扬言一定要给他个交代,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一看白奇伟慌慌张张的样子,谢旺地冷冷一笑,索性将事情推给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谢主任,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就没法混了!”白奇伟见状,忙不迭的说道。
“看你那个熊样儿!能不能有点儿骨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到确凿的证据,你再问问那个刘桓~~”谢旺地一脸鄙夷的说道。
白奇伟二话不说,当着谢旺地的面,直接打给刘桓。
“喂,现在公司准备调查李牧,你昨天说的事儿准不准啊?”白奇伟打开免提,准备套路刘桓。
“查吧!绝对有事儿!你想想就是啊,李德志跟李牧说的着话吗,干嘛非要去找他?干活的可都看到了,两个人相谈甚欢,你觉得李牧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肯定收钱了!”刘桓唯恐天下不乱,他没白奇伟那么多顾虑,他一厢情愿的认为,他是乙方的人,这事儿百分百找不到他头上,所以他乐的煽风点火。
“你到底有没有真凭实据?”白奇伟急咧咧的问道,合着搞了半天,刘桓也是瞎猜测。
“这种事儿哪能让人看到,你们不是在调查吗,一诈不就出来了?我敢给你担保,百分百拿了!”刘桓一口咬定,态度非常坚决。
谢旺地听不下去了,阴沉着脸上来将电话挂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都不屑看白奇伟一眼,直接冲他摆摆手道:“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谢主任,你一定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啊,我也是猜测~~”白奇伟乞求道,满脸的担惊受怕。
“出去吧,别担心,以后想着点儿,别顺着嘴胡说八道,把事儿拿准了再说!”谢旺地一脸不耐烦,想到以后还要用到白奇伟,这才没有直接撂脸。
说实话,现在谢旺地也拿不准李牧到底有没有伸手,这事儿搞的太鲁莽了,有些骑虎难下,没有真凭实据,李牧又唬不住,很可能不了了之。
想到李牧临走时说的狠话,谢旺地一阵烦躁,心里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难受只是因为驳了面子,他并不担心李牧反咬一口,不管调查谁,他都理直气壮,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职责。
李牧回来之后,将事情跟李志强简单一说,李志强气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当即就要去找江总评理,李牧好说歹说才给拦下。
他有自己的想法。
无缘无故被人扣了一个屎盆子,这事儿确实恶心,但是如果就这样急赤白脸的去找领导评理撑腰,反而不好。
领导都很忙,没有功夫替你掰扯这些委屈吧啦的小事儿,在领导看来,这都不是事儿!所以贸然去找,既显得你心胸小,又显得你沉不住气,本来十分占理儿的事儿,这样一搞就弱了几分,领导一烦,直接各打五十大板,不是不可能。
所以现在就是要沉住气,对方折腾的越欢事情搞得越大越好,最好让领导注意到,主动过问。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按照李牧的预想进行。
李牧本以为谢旺地会不依不饶,没想到找了自己一次之后,他就偃旗息鼓,大有宁事息人的意思。
事情的余波却有愈演愈烈之势,好像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几天之后,当徐忠路打电话来主动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李牧顿时感到不妙。
中午在食堂吃饭,李牧和李志强坐在一起,刘雄和邵长顺在隔壁桌子上。
“俗话说的好,莫伸手,伸手必被抓!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车间里都开始琢磨着怎么贪污受贿?”刘雄吧唧吧唧吃饭,连菜带饭都堵不住他的嘴,只见他咬了一口馒头,坐直了身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快吃你的饭吧,没有证据的事儿别乱说~~”邵长顺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李牧,意识到刘雄是想搞事情,他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年纪轻轻,看着一本正经老老实实的,谁知道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儿?”刘雄继续吆喝,唯恐别人注意不到他,声调拔高了很多。
听到李牧受贿的小道消息之后,他是最兴奋的一个人,可以说这个消息能迅速传遍整个公司,他和白奇伟各占一半的功劳。
李牧低头吃饭,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言不发。
李志强脸色铁青,扭头冲刘雄喷道:“你瞎吆喝什么?”
“我吆喝什么了?你是心虚啊还是有病啊?”刘雄一下子急了,直接起身冲李志强吼道。
“我看你是有病,疯狗病!你说说谁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有些话能乱说吗,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李志强不跟他客气,说话直戳他的痛处。
“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你说谁疯狗!”刘雄恼羞成怒,冲上来就要动手。
邵长顺连忙将他拉住。
李牧站起来,将李志强拦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刘雄,只要他敢动一根手指头,就打得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就在这时,江总来到餐厅,见到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