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丹求了回去,宇文皓连忙碾碎喂元卿凌吃下去。
这紫金丹着实是见效,吃下去不到一炷香,元卿凌就停止了颤抖,痛楚慢慢地褪去。
但是痛了一场,还是疲惫得很,她眼皮都抬不起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梦中总看见尖锐的箭朝她飞过来,吓得她醒了过来。
宇文皓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眉头就没松开过,伤口他亲眼见过,拔箭之后,鲜血喷出,倒钩了一块肉出来,深得见骨。
想起这一幕,他的心还是一阵的狂跳,心慌。
“怎么不睡了?还痛吗?”见元卿凌睁开眼睛,他连忙俯下,柔声问道。
元卿凌看着他,伸出没伤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我没事,不痛了,你别担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宇文皓听得她说不痛,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摇头道:“我没什么要忙的,就守着你。”
元卿凌艰难地看了外头一眼,“什么时辰了?”
宇文皓也不知道,回头看汤阳,汤阳连忙道:“快午时了。”
元卿凌压住他的手想挣扎起来,“我得去怀王府了。”
“不,今天不去。”他坚决地道,“等你好了再去,顶多给他送药过去就是。”
元卿凌道:“不行,
今天明天,还是得注射链霉素,最后两天了,以后就光吃药,必须去的。”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去?就是不去两天也不打紧吧?”宇文皓道。
元卿凌试图动了一下肩膀,发现痛楚只有很轻微了,这紫金丹着实有效果,和那紫金汤差不多。
她看着他,轻声道:“我现在不痛,趁着紫金丹的效力还在,我得去,这是很关键的两天,如果出什么差错,怀王的命还是保不住的。”
宇文皓摇头,不能去的,伤势太重了。
元卿凌急了,“你如果不让我去,我躺在这里也不安心啊。”
汤阳上前道:“王爷,王妃若一定要去也成,王妃伤的是肩膀和腿,可以用肩舆抬过去,如此不会颠簸,等打了针,马上送回来,想来,紫金丹的药效能维持到今晚子时或者明日辰时的。”
到了明日,伤口的痛楚就会逐渐减弱。
元卿凌搭着他的手腕,眼底纯净乖巧,“我保证听话,你让我回来我就马上回来。”
宇文皓见她如此在意老六的病,还能说什么?且他也怕老六若真缺了这两天的治疗会功亏一篑,遂命汤阳去准备肩舆。
元卿凌嘴角浮起一朵苍白的笑,眸子盈盈,“谢谢你容忍我
的任性。”
宇文皓抚摸着她的头发,眸光依依,心有余悸地道:“你这一次,是真把我吓坏了,知道吗?”
“我也是!”元卿凌笑了起来。
“还笑!”宇文皓慢慢地扶她起来,“有任何不适,必须告诉我,不能强撑。”
“知道!”元卿凌坐在床边,道:“等一下,我得吃点药。”
她从袖袋里取出药箱,打开,吞了两颗消炎药,然后拿出消毒水和纱布,药箱也知道她遇刺了,里头一大堆消炎和外伤用药。
“我得重新处理一下伤口,你帮我。”
“御医处理过了。”宇文皓道。
元卿凌把消毒水递给他,“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再冲一下伤口,这是消毒用的,消毒彻底才能防止感染,消毒之后,用棉花印开,再包扎纱布。”
宇文皓接过来,看了她一眼,“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元卿凌。”
元卿凌微笑看他,“可以叫我楚王妃。”
这话甚是受用,他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一口,出去把门关上,开始解开衣衫为她处理伤口。
她的肩膀和胸口位置,还有他前天晚上留下的印痕,淡淡红红的,雪白的肌肤下,特别的明显。
碘酒冲洗下去,虽然服下了紫金丹,但是她
还是觉得有些痛,皱起眉头忍过,他印干之后,小心翼翼地包扎,动作竟是十分娴熟。
再到小腿,小腿这伤口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从小腿肚子里穿过。
只要不感染,几乎没有任何的问题。
和孙王的伤势比起来,元卿凌算是轻的。
孙王是幸好肉厚,所以才不至于损伤肺腑,元卿凌听了宇文皓说,不禁笑了起来,“真是胖人有胖福啊。”
“是啊,但是二哥很怕痛,很怕流血,这一次把他吓得不轻了。”宇文皓对孙王十分感激,如果不是他,元卿凌就没了,听喜嬷嬷说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去给孙王磕头。
元卿凌想起那临危一瞬间,幸亏得孙王相救,孙王如果有什么事,她就算活着,这辈子也会于心不安。
他倒下的那一刻,后悔的是没吃到那酱肘子,元卿凌决定,等他好了之后,要为他制定减肥计划,又能让他吃得饱饱的。
鲁妃实在是没有想到,元卿凌会带着伤过来为怀王打针。
这让她忽然生出一丝羞愧来。
尤其,她看到元卿凌举起手都没有力气,全身近乎瘫软在椅子上,她叹了口气,道:“楚王妃今日实在没有必要过来的。”
元卿凌为怀王注射
之后,看着鲁妃道:“最紧张的就是这两天了,尽可能不要耽误,娘娘,是真该认真地查一下府中的人了。”
鲁妃一怔,“此话怎解?”
宇文皓代为解释,来的时候,他们就说过这个问题了。
“鲁母妃仔细想想,往日都是顾司接送她,要么是本王,她从不落单的,但是偏生昨天本王不来,顾司不来,她就出事了,怎就那么巧对方就知道她落单了?”
鲁妃闻言,大为惊骇,“老五,你的意思是说,怀王府有奸细?”
“杀手不多,可见是临时安排的。”元卿凌道。
鲁妃看向怀王,怀王也是微微变脸,“母妃,昨天下毒之事,也还没水落石出,未必就是在外头购买食材的时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