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静郡主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身为太子妃,竟心胸狭窄至此,莫非太子这辈子就只能守着你!”
“没错!”元卿凌一手就砸了旁边的茶杯,茶杯落地,碎片四溅,美丽的眼睛喷着怒火,“谁想进门,可以,但且看进门之后我弄不弄死她,翁静郡主,面子我已经给过你了,在素心殿里头,你也曾这么质问过我,当时娘娘们在场,我不愿意叫你难堪,因此没有和你争吵,但不代表我就是个好欺负的。”
“你……”翁静郡主气得脸型都扭曲了,“你这话说得好刻薄啊,莫非我家柔勄因此伤了额头与容貌,就这么算了?她日后还怎么婚配?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元卿凌冷冷地看了柔勄县主一眼,“我是大夫,以我专业的眼光看,她额头上的伤还能治一治,但是心塞脑残,怕是治不好了,郡主还是赶忙领回去,多陪送点嫁妆,应该还能嫁得出去。”
“天啊,”顾家二夫人听了这话,震惊不已,“这还是当朝太子妃该有的气度吗?你简直是个泼妇,比泼妇还不如。”
“太子妃的气度该当如何的?”元卿凌反问她
,“有太子妃的气度就该眼睁睁地看着各种妖艳贱货黏着我家太子不放吗?有太子妃的气度就该忍受这些不要脸的使劲往我楚王府的门槛挤吗?二夫人,二爷房中还缺人不缺?我听怀王妃说梢头醉里有几个姑娘不错,要不要我送给二爷?”
那跟着来的几位夫人听到这话,正欲反唇相讥,元卿凌一记冷光扫过去,口气冰冷地道:“诸位夫人对梢头醉的姑娘有兴趣?有的话尽管说,我敢保证姑娘进门之后,会把你们的夫婿伺候得妥妥当当。”
容月在那边傻乎乎地点头,“对,对,姑娘们长得漂亮,伺候人也是一流的,谁要?”
翁静郡主霍然起身,气得怒容满脸,“看来我实在是抬举了你,这事跟你说没法说,身为太子妃,竟说些污言秽语,丢尽了皇家的脸面,若外头那些尊敬你的百姓听了你这番话,该是何等的失望?你且等着,柔勄的清白被毁,确实与太子有莫大的关系,这事便到宫里头论一论,你们也占不了理,横竖太后早有为太子娶良媛的心,我们只管到宫里头说去,看看太后站在那一边!”
元卿凌一扬手,“关门!”
登时
,蛮儿就在外头把正厅的大门关上,把屋中的人都困住了。
“你想干什么?”翁静郡主气得发颤,指着元卿凌怒问道,“你还敢禁锢我们不成?”
元卿凌冷笑,“你找谁说都没用,我这位太子妃不同意,谁都进不了楚王府的大门。但是我今天网开一面,就准许你们家柔勄进门,但是,话得说个清楚明白,你们家柔勄被歹徒禁锢了一晚上,清白已经毁掉,进我楚王府的门可以,但无名无份,只做个通房留在太子的身边,喜事不能办,良辰吉日也不用挑了,找一顶小轿子从后门进来就好,若同意,明日马上办。”
“太过分了!”顾二夫人见翁静郡主已经气得半死,当下站起来为她出头,“柔勄县主身份尊贵,你竟敢屈她为卑贱的婢女?太子妃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指着脊梁骨痛骂,你置大长公主的面子于何地啊?”
“顾二夫人,你别把大长公主抬出来吓唬我!”元卿凌执意要与她们闹一场,便自然不管不顾,冷冷地道:“大长公主来了我也是这么说,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柔勄清白毁掉,找不到好人家嫁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柔勄县主嫁到
外头是委屈了人家好男儿,怎地我们家太子就活该受这委屈?谁都不愿意要的女人就硬塞给他?他是捡垃圾的吗?”
柔勄县主听了这话,又羞辱又绝望,竟站起来就朝元卿凌冲了过来,口中发怒道:“我跟你拼了!”
一把菜刀直接从元卿凌的身后亮了出来,那菜刀闪着清幽寒芒,上头还沾着点儿肉末,元卿凌把那菜刀一抡,就堵住了柔勄县主的脚步。
“我看谁敢碰我一下,今天谁惦记太子,我都要跟她鱼死网破!”元卿凌怒吼一声,眼底竟是染了几分疯狂之色,狂怒道:“这段日子里头,我已经受够了,谁家有卖不出去的女人都想着往太子身边塞,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跟我分夫婿?你们只知他今日了不得,当了京兆府尹又立了功劳,可知道我背后为他劳了多少心立了多少功?他被皇上厌弃的时候,过得潦倒落魄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地在哪里啊?现在见他得皇上的重用,又被册封为太子,便都起了贪念削尖了脑袋往他身边挤,你们配吗?来,你是不是想当太子妃啊?过来,过来!”
柔勄县主被她的菜刀吓得半死,再听了
她这番激愤的话,哪里还敢过去?
在场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夫人们,便是背地里憎恨谁,面上都尽可能地不说太过分了的话,哪里见过动菜刀的?一时也都噤声了。
便连素日嚣张的翁静郡主,都吓得心里发毛,只是不愿意轻易被吓唬去叫人笑话,遂脸色变了变,气急败坏地道:“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泼妇,恶棍,我等实在是耻与你为伍!”
说完,便招呼一群吓呆了的夫人们要走。
元卿凌菜刀一扔,砍入了门上,到底力度不足,摇晃了一下,又掉下来落在了翁静郡主的脚下,元卿凌阴恻恻地道:“你尽管去找太后,太后只要准了这门亲事,你柔勄县主进门第一天,我就要卸她一根胳膊,第二天卸她一条腿。”
她也是豁出去了,被逼营业。
翁静郡主早被那掉下来的菜刀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