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妩取出手机,打开了图片,“看看,这是你原先放置在冰库里的样本吧?”
元卿凌看着她手机上的图片,是这个器皿,却觉得疑惑,“但我没有放在冰库里啊,我当时已经叫助手处理了。”
“那可能是你的助手误会了,随手把它放在了冰库里,在零下十几度,却生成了一副大脑。”方妩说着,声音却慢慢地低沉了下去,因为这听起来实在是很荒谬的。
元卿凌摇头,“这不可能的,这实在是有些无稽。”
顿了顿,元卿凌又狐疑地道:“莫非脑干细胞重新修复之后自己克隆了一副大脑?那若是这样的话,日子久长之后,是否可以克隆出身体来?”
“这大概也是有可能的。”方妩苦笑道。
元卿凌脑子里一片乱绪,其实当初猴子能以意念控制异时空的猴子,和红叶相遇,她就觉得很奇怪了,因为猴子是出车祸死的,是百分百的死透了,和她的原身不一样,她的原身大脑没死。
那么,会否是长出来的这一副大脑,控制着猴子的意识?那如果这样说的话,猴子到底死没死?意识到底还有没有?
秀州府!
太上皇
把徐一从秀州府外调回来,让他陪同毁天灭地和一些武林人士护送太子回京。
护送队伍不能从秀州府外离开,因为北漠大军就在外头,还不曾进入埋伏圈,这就意味着要翻山越岭离开。
翻山越岭也有好处,那就是距离近很多,途中能节省起码两天的时间,可这样翻山越岭,对太子的伤势不利,且无法用马车运送,只能是抬着他走。
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人必须要马上送走,所以,最终敲定路线,便立刻出发。
他们出发之后,北漠人也开始往前进发,一步步地走向了安丰亲王的埋伏圈。
当第一颗地雷引爆传来巨响,城中的将士迅速集合起来,从后方堵截,和安丰亲王的几万人马一前一后驻守,随时准备着前后夹攻。
安丰亲王布置地雷的时候,留了一条生路,他立刻命人运送武器回去,让后方堵截,不可让北漠人往后撤退。
一颗一颗的地雷被引爆,北漠人顿时被炸懵了,看着身边的将士被炸得血肉模糊,顿时大乱,往前跑,往后退的都有。
前进,则意味着有更多的爆炸,但是往后退,后方的北唐军也拥有同
样的武器。
秦大将军也有片刻的慌神,但是,他知道退后,意味着大败,但进攻,尚且有一线希望,北唐的武器是有限的,哪怕在这里丢下十万人的性命,也得要往前攻。
秀州府外,血肉模糊一片,鲜血如粉末似的,在槐安路一带的上空洒着,十分惨烈。
乱局之中,北漠人的凝聚力被打散,恐惧充斥着每一个人,这些没有章法的爆炸,让他们无法应对,闷着头往前冲,但下一刻就有可能粉身碎骨,这种不能抗争的恐惧与战斗,他们不曾试过,属于北漠军的勇气与坚毅,迅速崩溃。
等过了埋伏圈,北唐军前后夹攻,他们早已经溃不成军,如同惊弓之鸟。
半天的爆炸,硝烟四起,进攻的号子四面八方吹响,此时出现的北唐军,仿佛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勇毅不可抵挡。
这本来属于北漠的英勇,如今像是对调了身份,秦大将军做梦都没想到此战会如此惨烈。
当他于狼烟之中看到安丰亲王夫妇策马扬鞭而来,他心凉了半截,恐惧在脊骨里慢慢地渗透,这夫妇,简直就是北漠人的噩梦。
一咬牙,挥刀上前,力竭
声嘶地大喊,“冲,给我冲!”
一时,日月无光,而北唐胜利在望。
与此同时,剑魔南边客带着队伍送宇文皓撤离,山路行走,崎岖南行,但大家都有心宇文皓的伤势,所以走得特别的小心,尽可能不要颠簸他。
毁天一直往京中传书,回报路程。
两天之后,他们抵达武安府,与冷四爷和怀王汇合。
宇文皓这个时候的情况已经比较差,吐过两次血,精神只能是勉强维持,吃喝不进,只能勉强地灌点参汤续命。
怀王看到宇文皓这个样子,彻底慌神,武安府有几位比较著名大夫,他找过来给宇文皓治疗,但大夫都摇头,太子仿佛已经进入弥留之际,怀王和徐一都吓得不轻,也没敢表现出来,两人躲在门外哭着。
冷四爷有些独门的药,一股脑地给他服下去,也不管有用没用,服下之后,继续赶路,怀王跟随回去,冷四爷则奔赴前方支援。
从武安府离开,就开始下雨了,因接下来走的都是官道,所以,给宇文皓准备了马车。
但武安府一带的官道,坑洼不平,差点有一次把马车给摔了,好在南边客稳住了马车,
只是纵然稳住,宇文皓却还是差点被甩出来,撞伤了头。
大家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马车太颠簸了,且道路不好容易出事,就干脆还是抬着施展轻功走。
用轻功赶路,肯定会比马车慢,因为人力是有限的,纵然可以换手,可一天下来,几番施展轻功,还是累得人仰马翻。
赶了四天的路,宇文皓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呼吸微弱得很,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他全凭紫金丹和自己的一口内力提着,但这么多天吃不下去,内力也提不起来,紫金丹的药效眼看就要消失了,大家都急得不行。
大家的心情都几乎沉到了冰点,南边客提议不能再赶路,再走下去,太子肯定支持不到明天,让他静卧休息,再输内力,或许能支持两三天,等到太子妃抵达。
大家商议了一下之后,都认同南边客的话,当晚宿在了通州府,毁天传书给容月,让他们尽可能地抓紧赶路,这边不能再走了。
元卿凌等人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