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魏王的回应在京城大街小巷到处传说,不管什么版本,最终都觉得是无限的遗憾。
楚王府里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这事来,连太子夫妇都忍不住私下两人讨论一番。
“我怀疑,老三是故意没有阻止周姑娘进京的,他就是要找一个契机宣告天下,例如静和行一个仪式把自己嫁给以前的战神一样。”老五说。
元卿凌唏嘘地道:“但不得不说,从此,他们的事将尘埃落定,这或许是最合适的结局。”
宇文皓道:“我倒是认为,未来是充满变数的,谁都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人没死,一切都没尘埃落定。”
元卿凌笑笑,“或许你说得对,或许我说得对,但人生是他们的,只有他们可以做主,不管他们做什么决定,我们尊重就好!”
“是啊,是这么个道理!”宇文皓看着媳妇,眉目里盈满了温柔与浓情,“像你我这般幸运的,很少,我们更要珍惜彼此。”
元卿凌回想过往,“我们也经历了不少,好在,互相有一份信任在,才能走过这些风风雨雨。”
宇文皓亲了她一下,眉目里有褪不去的欢喜,“如今登基的日子定下来了,咱得跟那边通通气,得叫他们准备一下,最好是能提前过来。”
“你倒是念念不忘这事。”元
卿凌笑他。
“怎能忘记?我相信这婚礼才是你最想要的,家人,朋友,都在你的身边了。”宇文皓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说出来的话先把自己感动得眼底发红,“这是我目前最想要给你的,我不愿意留遗憾。”
元卿凌笑着道:“到底是你最想要这个婚礼还是我最想要啊?我其实……”
宇文皓把手指竖在了她的唇上,“不,你想要这个婚礼。”
元卿凌拿开他的手,眼底有狡黠之色,“我觉得,你会比较……”
宇文皓立刻压住她的唇,把她戏谑的话塞回去。
一番耳鬓厮磨,才放开她略红的唇,眼底柔得滴水,喃喃地道:“你我都想要这场婚礼来证明我们的幸福,幸福是需要证明的。”
元卿凌唇角含笑,眉目含情,“好,听你的,鸡汤五!”
宇文皓沾沾自喜,眼底尽是得意之色,“我是觉得,在适当的年纪,就应该要恣意盛放,总有我们通晓世情大彻大悟的时候,那会儿再低调不迟。”
元卿凌嗔了他一眼,“好,现在你说什么都对,你快当老大了。”
宇文皓拱手,“不敢,不敢,还是娘子当家做主!”
元卿凌看着他调皮的样子,笑了一下,却道:“你还是得做出沉重的模样来,不能表现得高兴。”
“这有点绿
茶了吧?还要假模假样地表现出不是很乐意登基的模样吗?”
老五现在是现代用语一套一套的。
元卿凌道:“你忘记了,大家都认为父皇病重呢,你这会儿乐呵呵的,人家怎么想啊?”
宇文皓噢了一声,“对啊,我差点忘记了。”
代入感还是差了点,他的戏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啊。
他反省了一下,又道:“不过,也不得不说一句,父皇的戏是真的好,除了脸色是扮的之外,那精神确实是提不起来,气都喘不顺了,如果我不是早知道,只怕以为他是真病了。”
元卿凌道:“这倒不是装的,毕竟没了一百万两呢,换我也得心疼一两年的,这正是最痛的当下呢,怎能提得起气来。”
宇文皓深表同情,“那也是,要换我,这辈子都过不去。”
元卿凌瞧着外头,问道:“魏王在青鸾大街那边喊话之后就没回来,去哪里了?”
宇文皓道:“不知道他,只求着那周姑娘不要上门就是,这当下,撵人麻烦,请进来更不妥。”
真是怕哪样就来哪样,他刚说完这句话不久,绿芽就进来说:“太子妃,有一个周姑娘来了,说是要找魏王,门房挡在外头了,叫奴婢来问问您,是撵走还是怎么安置?”
大家都知道这个周姑娘的身份特殊
,因而没敢轻易撵走。
宇文皓蹙眉,“瞧我这乌鸦嘴!”
元卿凌笑了,“其实,她在外头巷子堵过魏王几次,没堵成功,迟早是要找上门来的,罢了,请她进来,我跟她说说。”
宇文皓看着她,“你心肠软,别见她一副痴心的样子,就上了她的当。”
宇文皓始终对魏王说的那句话十分介意,就是说这周姑娘像褚明翠。
元卿凌道:“我就算心软有什么用?魏王他又不是听我的,我只是觉得她千里奔赴,不顾一切地追一个不喜欢她的人,有些浪费时间,不想让她继续搅和下去或者去找静和,所以跟她说几句。”
她让绿芽出去把周姑娘请到侧厅里去,稍稍地整理了一下居家慵懒的头发,披了一件外裳,便出去了。
到了侧厅,就看到一个身穿石榴红衣裳的妙龄女子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她手里执着一条马鞭,身材偏高,没有梳发髻,而是扎着几条发辫,头上盘着银饰,系着抹额,脖子上挂着一串璎珞,耳垂上的耳环吊得很长。
她听脚步声,看了出来,她长相很美丽,皮肤偏黝黑,五官深邃,有点混血儿的感觉,鼻子山根高,但弧度优美,硬朗之中,又添了两分柔和,眼睛很大,眼白过多,但眼尾微微地上翘,又不会叫人感
觉凉薄。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长相和气质都很出色的女孩,约莫在十八九岁的样子。
她站了起来,对元卿凌福身,“周智参见太子妃!”
元卿凌把眸光收回,微微笑,“周姑娘好,坐吧!”
许是没想到元卿凌这么平易近人,她怔了一下,有些失神地回应,“好,多谢太子妃!”
失神只是片刻,坐下来之后,周姑娘就直接问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