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回想起来,昨天在吕绍菡的电话里听见过“郭涛”这个名字,是神医堂的人。
一念及此,唐云主动走到一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原来是神医堂的人,贵堂大名如雷贯耳,那我便不再献丑!”
一听到“神医堂”三个字,围观群众顿时议论纷纷。
“神医堂?是那个号称医道最强的神医堂吗?”
“世上只有那一个神医堂,而且不是号称,是公认!”
“能请得起神医堂,这家人真不一般,得有多少钱啊?”
“你这人真没见识,看到那辆红色的跑车了吗?法拉利LaFerrari,价值两千两百五十万!”
“哇,还真是!半价我也买不起啊!”
“你真有钱!我就是打一折也买不起一个车轮。”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郭涛顿时把脸抬得老高,就像是在用鼻孔看唐云,曰:“算你这个****有点自知之明。”
唐云皱眉道:“请快些治病吧,时间还不足九分钟!”
郭涛面露愠色,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金牌,曰:“你也有资格命令我吗?”
他将那金牌举得老高,生怕后排的围观群众看不见。
所有人都能看清楚,金牌上赫然龙飞凤舞地写着“神医堂”三个大字。
郭涛此举,又一次引起了热议。
“神医堂金令?”
“神医堂令牌分为金银铜铁四种,代表着堂众的医术水平,能得到金令的只有七人,堪称当世医术的最强七人。”
“这个只看过基本医术的小子竟然还敢在神医堂金令面前卖弄,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唐云也知晓这金令代表着什么,不过他面不改色,脸上没起任何波澜,只是有些暗暗着急,“这家伙究竟要卖弄到什么时候?快点去治病才是医生的职责吧?”唐云和吕绍菡的关系非常好,正是爱屋及乌。
吕绍菡一脸怒意:“郭涛,你太过分了吧……!”
见吕绍菡公然维护唐云,郭涛有些不悦,他瞪了一眼唐云,说:“你这大学也没上过的****根本不配和她认识!”
“郭涛,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去看病吧。”美妇人催促道。
“嗯,柏阿姨,我这就去。”
说罢,郭涛就走过去为吕绍菡的父亲治病,嘴里还嚷嚷着,“我真不该和垃圾浪费时间!”
吕绍菡对唐云说:“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病重,她一定会上前理论。
唐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的……”
郭涛为吕绍菡的父亲把脉半晌,说:“嗯……我说怎么又发病了,原来是被人下了毒,现在的情况更恶劣,不能移动,只能原地救治,而且必须在五分钟之内治好,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一听这话,美妇人急了:“那你能治好吗?”
郭涛笑了笑,说:“放心吧,我可是神医堂的传人,又不是****……”
他还特意加重了“****”这四个字。
美妇人瞪了一眼唐云:“那就快点吧。”
吕绍菡不满道:“唐云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他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正好在这里让他这井底之蛙开开眼界。”郭涛说着,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了十字针。
他将针下在风池、合谷、外关、印堂、攒竹、太阳、足临泣、天柱、后溪、申脉、百会、太冲等穴位。
针刚下好,吕绍菡的父亲就不再喊痛,表情也放松下来,他用微弱的声音说:“真不愧是神医堂的金令,果然针到病除……”
围观路人见状,也纷纷
称赞神医堂的医术举世无双。
郭涛面露得意之色,曰:“这样下针,无论是前额痛、头顶痛、还是后头痛,都可以治疗。”
又曰:“不过下针有很多说道,****偷学不来。”
唐云一直很仔细地在看郭涛的下针方式,郭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以为唐云是在试着偷学他的技艺。
美妇人不屑道:“竟敢当众偷学,真是不知羞耻。”
围观群众里有一人脱口说道:“谁都知道针法没办法偷师,这小子怕是被神医堂的绝学吓傻了吧?”
唐云愣了半晌,忍不住一阵惊呼:“不行,这样不行!”话还没说完,他就抬腿向吕绍菡的父亲跑去。
郭涛立马拦在他的身前,问:“你别捣乱!”
美妇人也跟上来:“你这傻哔在干什么?”她还转而问吕绍菡:“菡菡,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傻哔?你爸爸正在恢复,他就上前捣乱。”
“唐云,我爸爸他怎么了?”吕绍菡依然相信着唐云。
“菡菡?你到现在执迷不悟?”
美妇人已经要被自己的女儿气晕过去。
唐云一脸凝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治!快让我过去,必须快点给
针拔掉!”他想要从郭涛旁边冲过去,可郭涛好像学过武功,并没让唐云得逞。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傻哔!”郭涛刚想朝唐云抡拳头,吕绍菡的父亲突然大叫起来,他拼命地在地上打滚,一望而知,他的头痛来得更强烈了。
重重人墙里,一个独眼龙正冷视着这一切,见到郭涛又再病发,不由得牵动嘴角笑着想:“还以为给这小子破坏了,老大的毒药真是没得说。”
如果唐云看到他,一定可以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昨天同坐云霄飞车的独眼龙。
郭涛刚要打到唐云,身后的惨叫就让他收回了拳头,他急忙为吕绍菡的父亲把脉。
美妇人大惊失色:“郭涛,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治好了吗?怎么又复发了?”
郭涛已经面如死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爸爸怎么了?”
“郭涛,到底怎么了?你不是神医堂金令吗?一定可以治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