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个接一个的人挑战失败,张杆嘴都差点没笑歪。
为什么,为什么顶大个人了,从1到300都能写错?
他硬是想不通其中的门道。
就是现在,他依然很有信心如果让自己来写,根本没有出错的可能。
然而,现实摆在眼前啊。
这事其实作弊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是圆珠笔,写错就擦不掉,最后还要检查。
张杆把李丘泽往后拉了点,小声问道:“泽哥,什么缘故啊?”
难道你还能在纸和笔上做手脚?
“主要是心态问题,就跟我们在学校里,有些人平时成绩很好,一考试就掉链子的道理差不多。”
实际上李丘泽自己也没有完全搞懂,加上语义饱和现象,因素肯定不止这些,但心态问题必然是其中一环。
说多了怕张杆听不懂。
张杆下意识望向围观的人群,又想起自己刚才的虎狼式监考,倏然有些明悟。
心里那个兴奋啊。
这个怎么看怎么赔钱的法子,居然还真能赚钱!
“泽哥你哪学的?”
“网上。”
“怪不得。”
互联网在当下这个年代,比日后更显得神秘,特别是对于张杆这样的半吊子来说。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
“泽哥,如果待会儿还没人写出来,咱们得放两个呀。”
李丘泽轻咦了一声,不错嘛兄嘚。
从这个建议上,他就能看出来张杆是有些生意头脑的。
为什么要放?
因为一个玩法倘若几乎没人玩得穿,那人们潜意识里就会认为它有问题。
是坑!
起初还会较劲一番,等时间长了,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失败后,也就不会再有想玩的欲望。
明知是坑还跳吗?
不想把生意做死的话,就必须让想玩的人看到希望。
这才是长久经营之道。
可问题的关键是,李丘泽没打算长久经营。
一来这种玩法太好模仿了。
二来它确实有点坑的嫌疑,与自己在家乡这边摆摊的想法有出入。
他只想搞今天一个晚上。
明天再搞,钱多少还能赚到一点吧,但没办法全面压制周晓云了,他难道不会模仿吗?
莫名其妙被人扣屎盆子,这事往大了说等于栽赃陷害,不能就这么算了。
周晓云如果不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他就变着花样来。
整不废他?
就好像以前在学校,他是个坏学生不假,但他最乐意收拾的就是那些刺头,你凶,我比你更凶,至于安分守己的学生,他们也不会去嘲笑别人的伤疤,这么些年好像还没有欺负过。
“不,你跟刚才一样,盯紧了。”
“为啥呀?”张杆皱着眉头表示不解:“这样搞明天可能就没人玩了。”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张杆:“……”
李丘泽和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他也就懂了。
得知泽哥竟然还有其他妙招,张杆嘿嘿一笑,心里像吃了颗秤砣一样。
“大家按规则来,作弊可不算啊!”
张考官重新上岗。
隔壁的黄贵整个人都呆了,与张杆之前的想法如出一辙,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办不到?
如果是这样的话……
卧槽!小李刚收了多少钱来着?
三百块总有的吧!
而且还有人不信邪,一有空位置立马就交钱补上去。
赚了这么多,目前为止还一只娃娃都没付出去,这买卖的成本,就是几张纸啊!
一本万利。
空手套白狼。
赚钱简直比印钞机还快呀!
某些旖旎想法,迅速在脑子里形成。
再说人群后方的周晓云,他和另一名套圈摊主相视一望,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一抹骇然。
这都行?
居然干成了?
哪怕再不敢相信,可现在这么多人失败,人家大把的钞票赚到手是现实。
他们亲眼所见!
“晓云,你说这里面是有猫腻,还是真的不好写?”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也一头雾水啊!
见他不回话,对方眼珠子骨碌碌转着:“那我先走了。”
“你想模仿?”周晓云问。
对方倒也是直白,点点头:“我这几天根本没赚到钱,纯亏,我那边刚好有张桌子,我再去借几张凳子,这玩法没什么上手难度,为啥不模仿?我这也是没办法,再不拿钱回去,一准要吵架。”
说完不等周晓云回复,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急匆匆走了。
已经过了八点半,今晚摆摊的时间所剩无几。
周晓云隔着人墙,踮脚望着摊位里面,下意识握紧拳头。
他现在真想冲进去和对方打一架,实在太不爽了,自己明明找到了更好的货源,娃娃的品质也更高,连针对话术都捋出来了。
满以为眼前的火爆场面,今晚肯定是属于自己的,赚钱赚到手抽筋。
如何都没想到,就这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