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婶生前与原身母亲简小雅关系非常好,是闺蜜级别的。
她想,应该可以帮上自己的忙!
她拎了两斤红糖,一斤鸡蛋,还有一块布。这是她从顾家厨房和继母屋里拎出来的。
借花献佛吧!
再好的人情也需要经营,何况以前,她一直没有跟王大婶一家联系过。
而且王大婶原先想帮原身的时候,都被原身傻得给拒绝了,甚至原身被渣爸继母教得都没给过王大婶好脸色。
久而久之,人家谁还管你!
“大婶!”一声大婶喊完,顾秋语的双眼就先红了,眼泪在脸上刷刷的流了下来。
先装柔弱,装可怜,引起王大婶同情心再说。
渣爸继母不愿意原身与简家亲朋有联系,更不想顾秋语以后有所依靠,所以早早把顾秋语的人生亲朋给锁死了!
这是简小雅去世后,她第一次登王大婶家的门,心里没底。
以前见了面,她都不肯给王大婶打招呼!
“怎么了?”正在吃饭的王秋芬放下筷子,赶紧迎出来,一眼就看到满脸泪水的顾秋语,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了顾秋语的胳膊。
王大婶吃惊,她没有想到顾秋语会登门。
以前,顾秋语见到自己,总躲着墙角走,从不给自己打招呼。
这些年,她有心帮过顾秋语,但顾秋语不领情,她也就懒得管了。
没想到,今天顾秋语却上门了。
她真的很意外!
拽着顾秋语的胳膊,摸着小细胳膊跟个棍子似,除了骨头就是骨头,一点肉儿都没有,一摸就咯着了她的手。
这顾秋语在顾家过得是啥日子!
想到去世的简小雅,王大婶就心酸不已。
王大婶心疼的托着这条小细胳膊,看着顾秋语那通红的眼眶,担忧的问:
“是不是那个臭女人不给你吃饭?”她担心顾秋语一会儿又嫌自己多管闲事,所以不敢说太过。
她摸不准顾秋语咋想的。
以前,她管过几次,但顾秋语不识好歹,不说实话,硬说顾建母和贾玉梅对她很好。
气得她就不想管了。
可现在,顾秋语这个模样,她又不能不管。
就是看在简小雅的面子上,她也得过问一下,何况她还是街道办的正经儿负责人。
顾秋语点点头,抹抹泪,哽咽着回答王大婶,说:“他们三天没给我吃泔水和剩饭了!”
说完,她又哭了。
其实,她实在哭不出来,是滴了几滴眼药水才哭得这样稀里哗啦的。
看着满脸泪水的顾秋语,身子单薄得一阵风儿都能吹走,王大婶一家都看得心疼不已。
尤其是,王大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走,我倒要看看,竟敢把亲生女儿饿死的副厂长,究竟长着一副怎么样的嘴脸!”
“还给亲生闺女吃泔水,顾建国贾玉梅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王大婶气得拖着顾秋语就往外走。
看到王大婶很热情,顾秋语感觉迁户口的事情有门儿。
于是,顾秋语赶紧反手握住王大婶说:“大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看了眼王家的其他人,大家都放下筷子,眼巴巴的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
另一只手,赶紧把篮子递了过去,“大婶,这是一点儿心意。”
“你这样就见外了!”王大婶故意板着脸不收。
顾秋语叹了口气,说:“大婶,我是需要你帮忙,甚至跑腿的,你不收,我还怎么开口让你帮忙?”
“好好,你跟我来。”王大婶示意其他人吃饭,她把顾秋语迎进了里屋。
顾秋语放下东西后,懂事的就要跪下给王大婶磕头,王大婶赶紧拦下她,再一看,小姑娘又是满脸泪水了。
这个可怜哟!
这姓顾的真不是个东西,贾玉梅这个骚货更不是个东西!
都把好好的孩子欺负成啥样了!
“说吧。”王大婶力气大,把顾秋语直接拽拖到炕上坐着,才开口问她。
“婶子,救救我吧,我快活不下去了。”说着说着,她扑在王大婶怀里哭起来,身子一颤一颤的,好几次都哭得险些岔了气儿。
虽然喝了灵泉水,身上的疤痕只是稍稍淡了下,并未完全消失。
哭了几下,顾秋语直起身子,说:
“她们不给我饭吃,我快饿死了,她们稍有不顺心便毒打我。”
“婶子,你看看!”
她撸开袖子!
揭开裤管。
解开衣服露出后背,让王大婶儿看。
一道一道的鞭痕,横七竖八!布满后背。
烟头烫的胳膊上,留下的是一个个大黑点,看上去密密麻麻。
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地方,除了新伤就是旧伤,
胳膊上还有几处伤口裂着大嘴,还没长上,看着就疼。
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痕,看得王大婶眼圈都红了,抹抹眼,她抱住瘦弱的顾秋语,咬牙切齿的说:
“说,你想让婶儿怎么办?婶帮你!”
她对不起简小雅,让狗男女在自己眼皮底子这样糟蹋小语!
“我偷着把户口本带来了,你帮我报名下乡吧,我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不然,我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他们打死了,他们还要卖了我。”
“婶子,你们别说我来过,不然,我就走不了了。”她哭泣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得王大婶直掉眼泪。
“好,这件事我帮你办!”
顾秋语把户口本递给了王大婶后,又掏出一个白净的小瓷瓶,塞给王大婶:
“婶子,这是我外公的一个好友做的,听说是个知名老大夫,能治哮喘,听说有这个病的人吃了,以后都没有犯过。”
“真的?”
王大婶握住小瓷瓶,眼睛亮亮的,这个病折磨自己大半生了。
她知道顾秋语外公是这个城市的名人,交友也广泛,认识知名老中医肯定没问题,一看这个瓶子也是高大上,像宫廷贡品似的。
顾秋